再怎么说,赵樽他也是一个正常男人,又正当处于一个男人一生中最为重欲的年纪,得憋得多辛苦啊?这些日子以来两个人时不时总会有打打闹闹的亲热,可他却也是极为克制,很少有除了亲吻之外更多的接触,即便有强烈的生理需要,他也总能自律。老实说,这个样子的他,其实更让她着迷。
“就是他?”
“范围太大,要不要告诉十九殿下?”李邈想了想,又问。
“啊”的抽气声儿里,一干女人瞧着赵梓月捂着脸瞪大眼睛的样子都不敢相信。
“崔公公过府来辛苦了,郑二宝,陪公公吃茶。”
双手挽在他的脖子上,她的语气,带着一点儿小女儿的娇憨。
“……”那两个仍是不讲话。
“小妖精!”
抬了抬眼皮儿,郑二宝想了想,才低低道,“好像是皇长孙殿下差人送了东西过府来,是给楚医官您的……”
“公主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楚医官他是个男子,哪里能合适?”
“爷,是司礼监的崔公公,带着陛下的口谕。”
夏初七有些懊恼地回过头去,只一瞬,又笑眯了眼。
弯了一下唇,夏初七笑眯眯的压低了嗓子,靠近了他。
“快去吧!不要让人久等了,不是还带着陛下的口谕么?”
稍稍坐了片刻,他便乐呵呵地离开了。
“好你个奴才,还真敢拦本公主的道儿啊?”赵梓月鼻子都快气歪了。
郑二宝头皮麻了一下,责怪地看了过去,却见月毓给他使了个眼神儿。
“站住!”
低低骂了声儿,他喘着气儿扼住她的头,先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这才清了清喑哑的嗓子,一本正经地朝屋外说。
完全被她给说糊涂了,赵梓月瞪大一双眼睛,像看见了怪物。
“等等。”没有想到那最小的魏氏却是走了过来,臊着一张红脸儿,像是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似的,“楚医官,我,我有事儿。”
圆眸一瞪,她的话把个赵梓月给激得炸了毛,一把便推向她的肩膀。
先前在落雁街上,她除了让那些袭击的家伙尝了一下她的霹雳弹之外,还额外喂他们吃过了她特制的过敏粉,谁身上沾了那个粉末,不出两个时辰就得起红疹子,如今那些人跑了,就算他们不出来找药,就算他们都被人给灭了口,但雁过留痕,准会留下一些线索。
两个人一道出来,可还没有走多远,郑二宝便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
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儿,赵梓月斜着眼睛看向郑二宝,“本公主今日可是得了父皇和母妃的默许才让崔公公带出来的,要不然你以为?来之前啦,我和母妃说了,要在晋王府里多住一些日子,等中和节的时候才随了十九哥回去。本公主来府里,就是专门替母妃守着那只狐媚我十九哥哥的小妖精来的。”
“我这是乐吗?”一个劲儿的笑着,夏初七心里愉快,又推他,“快去快去,省得在这儿又想对我意图不轨,色迷迷地看得我心慌。”
父子之间也得用这样客套的语气,全天下也只有天家才会如此了。
“唔……”
见赵樽隔了好一会儿才板着个冷脸儿出来,极度不悦的样子,他眉头跳了跳,上前恭敬地施了礼,请了安,才又毕恭毕敬地转述了老皇帝的话。说是今儿晋王殿下受惊了,万岁爷那心里头一直惦念着,赶紧差他上库房找了几只去年进贡的老山参送过来。
月毓吸了一口气,唇角又带上了笑意。
目光微微一眯,赵樽看着他,面无表情的点头。
他的声音有些哑。
赵樽捏捏夏初七的脸,撑着手便要起身,可夏初七眸子忽闪下,却将两条腿一抬夹住了他的腰,不仅故意不放他离开,还凑过头去,伸出软软的舌来,覆上了他的唇,细密而均匀地在上面舔过……
这赵梓月现年只有十四岁,是当今老皇帝最小的一个女儿,可她年纪最小,脾气却不小。与赵樽一样,赵梓月也是贡妃娘娘所出。虽说老皇帝妃嫔很多,但不说份位,不论姿历,单说能够在大晏后宫里长宠不衰的女人,这么些年下来,也就只得一个贡妃了。
“哎哟喂——”扑嗵一声儿跪在地上,他连续磕了好几个响头,“梓月公主恕罪!奴才不知道是公主驾到,一个小不心冒犯了公主……”
“有事?”赵樽挑了下眉头。
今儿晋王府里还真是热闹,这宫里头的赏赐刚刚接下来,随后一众王公大臣们的慰问礼品也就到了。只不过,这些事儿都不需要赵樽再亲自出面,那些借机送礼的人陆陆续续进了晋王府,都是由大总管田富给接待的。
看着这位天真无邪的如夫人,夏初七打了个哈哈。
丫还敢来嫌弃她?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只是……只是请公主莫要与楚医官为难,如果公主实在要责罚,奴婢愿意替楚医官领受……”
要不然,她养的小鲜肉,被别人吃了怎么办?
“楚医官顽笑了,妾身这便要离去。”谢氏笑容温和地望她一眼,大概因为上次得过她的好处,言词之间,她似乎颇为她担忧的说,“只是,刚才那位梓月公主,她……总之,楚医官小心些才好。”
“现在吗?”
又等一下?
几个如夫人还没有吭声儿,第一个出来回答的人,居然又是月毓。可是,她这一句不得了啦,彻底捅马蜂窝了,这赵梓月气得不行。原本她想要给夏初七一个下马威,可手一挥出去便遇到阻力,结果被人一个巴掌扇到了自个儿的脸上,这让她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赵绵泽送东西给她?
“哎哟喂,公主啊,奴才这,这个……”
看了看赵梓月目空一切的恼意,月毓好脾气的安慰,“奴婢的意思是……公主您也该知道的,十九爷很是爱重楚医官,向来都不许府里的人去打扰他。今日又恰好赶上落雁街的事情,楚医官他也受了些惊吓,如今正在屋子里休养,公主去……只怕不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