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樽盯看着她,表情很是怪异,“究竟带没带?”
夏问秋眼眸含情地冲他一笑,“好。”
在陷入昏迷之前,小女孩儿的唇角拉开了一个笑。
夏初七心里在冷笑,面上却是相当恭敬。
他憋得,夏初七却憋不得,终于还是先开了口。
赵樽那脸黑得,只有那么难看了。
赵樽微微一眯眼,看上去像是不太高兴的样子,瞧得夏初七更是莫名其妙,怎么喝了酒就变了个德性?这几天两个人也难得见面儿,见面儿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她又没有得罪他,做什么大过年的回来给他摆脸子?
“呵呵,被我吓到了?”
为了缓解尴尬,她灵机一动,指着天上一个爆开的烟花。
“兄弟们,帮帮忙,堵住那两个小贼……”
如今她总算摸到点儿门道,不会总被他诓银子了。
他变了主动,情形就不一样了。
夏问秋微微颔下首,给了她一个很是便秘的表情,似是又想到了什么痛苦的往事,矫情得不行。但她的样子,却把个赵绵泽给看得心痛不已,倾身过去,轻抚了几下她的后背,温和地安慰了起来。
“长孙殿下和侧夫人有礼了。”
男人有时候装糊涂,那代表了他不想回答。他既然不想回答,那便证明他不想提起。他不想提起,也许就证明他的心里或许没有她以为的那么在意。
他明知故问,她愣了下,也不拆穿。
“哞……哞……!”她说不出话。
那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恶梦。梦见自个儿变头了一头大水牛,正可怜巴巴的在田间犁着地,鼻子上套了一个鼻栓,被人给系上了绳子,踩在稀泥地里,身负重犁,走啊走啊,怎么都走不到地头。四周很很安静,那个牵着她的人,有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语气十分恶劣……
京师的半边天,被烟花映照得五花十色。
她曾经盼望过烟花会再一次如这年关时那般绚丽的绽放,却没有想到,当烟花燃烧之后落回到地面时,一切都变成了另外的样子。
就像所有的初恋少女一样,她问了这样一个愚蠢的问题。
他突然嗯了一声,话题转得极快。
她心里头呐喊着,突然觉得脸上被人揪了一下。
在这个没有避丶孕套的时代,好像避丶孕只能不同房了。
“也是,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过去?”
“绵泽说,好久没来十九叔的府上走动了,顺便来探望他一下。只可惜,十九叔还未回府,今日也不知能不能见着了。”
“我好像已经不欠你了。上回不是两清了?想抵赖啊?”
“地老鼠!”
“那里,那里,快看那个地方,我们去那儿——”
“想爷亲你?”
“楚医官,怎么愣住了?”夏问秋笑问。
“爷在门口等你。”
夏初七撩了撩嘴角,“那什么,在下只是随便问问,要是不方便……”
她东张西望,见到什么都稀罕,那样子落入赵樽眼中,便放缓了马步。
这一紧,也让她突然反应了过来,这八个不仅代表了盛世安乐,也来自于那一副精致到完美的绣图,那个传说中与他“感情甚笃”的继太子妃亲手绣的图。
他手一顿,好像有点儿承受不住?!
“先前爷不想亲。见你这么主动,也……想了。”
一次次的感慨着,夏初七七八八的东西也不知吃了多少。
“都出去。”
目光落在夏初七的身上,他语气凉凉地吩咐。
在外头的喧闹声里,夏初七被他压在身上,脸对着脸,心突突直跳。
一个少年在陷阱里苦苦挣扎,在大声喊救命……
“不过也蛮过瘾的,对吧?您这辈子,没有做过贼吧?”
这个情形儿,瞧得夏初七想笑。
“快点!爷带你出去逛逛。”
“楚七,爷给你一个道谢的机会。”
陷阱……
他突然低低说了一声,带着促狭的意味儿,拂了一下她的脑袋。
突地,她目光顿了一顿。
“喂,你的左边,好像有一泡驴屎……”
这时代的人,好像太有正义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