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赵析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这几年老皇帝的身体每况愈下,在有意栽培太子赵柘亲理朝政的同时,却也没有荒废了自家那些别的儿子。
正所谓臭味相投,他俩确实能玩到一处,就像她说那什么哥们儿。
怪不得!
难得一个男子,竟能生得这样美。
“还不是你那个挨千万的十九叔,世上怎会有如此可恶的人?”
她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可那东方青玄也不是个善茬儿。
丫太欠抽了!总有一天,她非得好好的收拾他不可。
元祐纨绔是纨绔,那是一个何等样儿的聪明人?
即如此,必有深意。
十分爽利的撩起眉梢,她笑了开来,飞瞄赵樽。
得了,东方妖人又如何?
久久,那锋利的眉梢才微微挑起,他嗓音低沉地道,“爷大发慈悲,许你在玉皇阁侍候,是你不愿意的。那……便如此吧。”
“自然不会,他只会杀——你。”
“找人查查,老十九身边那个楚七,到底是何来头。”
“青玄,你早晚会是本王的人。”
“他会保护我?”见鬼一样地看着元祐,夏初七想到那赵樽,心里头都是火儿,“得了吧你!他不整死我就不错了,天天在我瘦不拉几的鸡脚杆上刮油,恨不得我一辈子穷死他才开心。”
从上到下,鄙视的眼光,一处也没放过。
“……”
帷幕在随风飘动……
在夏初七恨不得杀了他的目光注视下,东方青玄眸色含笑,满是柔情地抚了下她的脸,妖娆的面儿上是说不出来的志得意满。然后,他便做出了一个让他在将来的将来,每每回忆起这个月光惨淡的夜晚,便后悔得恨不得杀死自己的伟大决定来。
一只手轻缓的揉着太阳穴,赵樽似乎特别习惯这个动作,而且总是做得慢条斯理,还特别的高贵冷兀。
“预先支付的保护费。”
晓以大义,动之以情!
小心肝儿扑嗵扑嗵跳着,夏初七伸出小手来,在他眼前晃了一晃,确定他的思维正常,脑子没有被门夹过之后,才慢慢的解开他环在腰上的手臂,从他怀中挣脱出来,一张涂得肤色略黑的小脸儿上,难得的出现了几分不好意思的僵硬,故意打趣儿道。
“表哥你啊,真是太聪明了。”
他赶紧迎上去,然后“好心”的让自个儿的人,把东方青玄给接了过来,说是自家屋里有特制的醒酒汤药,等大都督酒醒了,再给送回去。
只留下她自个儿在那里,气也不是,恨也不是,算一算……也就罢了。不就是银子么?不算什么大事儿。
“瞧您这意思,我回头还得给您供个牌位,口口烧香磕头,再感谢我家祖宗显灵,祖坟上冒了青烟,这才得到了您的青崃,欠了一你屁股的冤枉债,是不是?”
随侍的张福点头应了“是”,正待下去,却听得赵析又颤着嗓子喊。
元祐皮笑肉不笑的俊脸,一下子便僵硬了。
可她身子却不太舒坦,就像发了梦魇一般动弹不得,那种无力自主的感觉,好像又回到了上次被东方青玄给绑架的时候,手脚都被人紧紧捆住了,嘴巴也被堵紧了。
“你们这些男人啦,全都不是好东西。”
马千户那几个,她拿了人家银子的人……也替他们报仇了。
要死活不了,要活死不成,没什么可怕的。
在京师想要他的人比比皆是,可能近他身的人……估计都死了。
赵析恨不得马上扑过去,在他那嫩滑得带着妖精气息的身子上留下属于自个儿的烙印……
很快,他又开始解自个儿的中衣。
在心里头默默暗骂着,夏初七不琢磨还好,一琢磨怎么想怎么亏大发了。
那紫檀木雕花的千工床,咯吱的摇晃了一下,只听见“啊”的一声儿,他整个人便栽倒在了床榻上。
见状,夏初七唇角往上一翘,眉梢轻弯着,那发着腻的音色十分的好听,只是说出来的话却不那么美了,就像在看一个聚宝盆似的,底气十足的瞄着他。
可她什么话也没有说,掏出钱袋子便砸在了他身上。
这一幕,让赵析情不自禁就想起了在晋王府里,第一次见到那个红衣飘飘的美少年,微风轻轻拂过他乌黑的长发,那终身难忘的一个影子……总是燃烧在他许多个与别的小倌儿厮混在一起的夜晚。
显然他已经认不出赵析是谁来了。
可他那恨么……也无损于想要得到他的念头。
“青玄,你说你为何总要与本王做对?”
“小奴儿,爷可都是为了你考虑,小姑娘身上放多了银子,不安生。”
他开始急不可耐的脱掉自个儿的衣服,动作把室内染得口口口口。
“唔……”
赵樽轻唔了声,只皱了下眉头,“讨债而已,无所谓看不看得上。”
候在门外的侍卫长随和婢女们,一个个鱼贯离开了。
那薄薄的刀片,刮上脸上的寒意……
默默的在心里‘靠’了一下,夏初七飞撩起眉梢,“我一直在怀疑,咱这大晏朝是不是快破产了?为何你一个王爷,穷成这副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