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吗?”夏初七一挑眉,“他会自杀?”
“表妹,如果你是男的就好了。”
“三殿下,给你也吃点这好东西,青玄就不奉陪了。”
“三爷,水好了。”
他着了火,赵析的火自然更大。
夏初七敢用她的脑袋来发誓,如果东方青玄敢这么做,她一定会让他死得很难看,那就不仅仅只是下个媚药那么简单了。
“你猜对了,我对你下了药。”就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东方青玄懒洋洋地说,“你也别怪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人之常情,你说呢?”
高姿态的说完,他似乎连再多看她一眼都嫌麻烦,人迅速消失在了食色轩。
“如果我不给呢?”
“往后,姑娘我也不仗义了。你唤我一声儿,我答应要钱。你找我办事儿,我一律都要收费,依样画葫芦,当谁不会呢,是吧?”
赵析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又说了好几句露骨的话,一双眼睛始终落在东方青玄的红成了胭脂的脸上,盯着这个妖冶得蛇精一样的美人儿。
“我说爷,咱俩谁跟谁啊?那可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今儿晚上的事儿,跑不了我,难不成还跑得了你?你当那东方青玄傻的啊,真相信我一个人能干得成事儿?”
一拂袍袖,他激动之下,把架子上的一个摆器都撩到了地下,可怜了那个精美的物件,在“嘭嘭”声儿里转瞬便成了尸体。
反正在赵樽的地盘上,元小公爷不说了么,赵贱人应该不会真的袖手旁观的。
夏初七眼睛快瞪成牛眼了,“被人欺负了,还得乐?我脑袋进水了我?”
“……!”斜斜看了她一眼,元祐拱了拱手,做了一个敬谢不敏的动作,这才小声儿说,“实话说了吧,我十九叔那个人的性子,着实古怪得紧。他最讨厌什么,你知道吗?他最讨厌别人去保护他要保护的人。”
他的话来得莫名其妙,夏初七一愣,“为什么?”
她自觉非常圆满,合理公道。
真真儿合意得不得了。
饶是夏初七脸皮再厚,这一回也被他雷倒了。
他不会把她送给宁王吧?
赵樽黑眸一深,“东方青玄是那么好糊弄的人?你那点下三滥的手段,能瞒得了他。即便今儿晚上他吃了亏,明早上他一醒过来,还能饶了你不成?小奴儿,不需要爷的保护,你准备拿什么去填补他的怒火?”
要是能刻录下来做成光盘,没事儿还能重温该有多好啊。
可她又能把他怎么样?
不,不对,还有另外一个。
“表哥啊,那是你不知道做奴婢的难处。”
她恨不得掐死这货。
很快,先头离开的侍卫仆从便从呼啦啦进来了,见到三殿下赤光着身子被捆成那样儿,不需要猜想便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没有人敢多问半句,侍卫们速度把他解了下来,婢女们拿了巾帕不停拭着他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
“麻烦你,说人话。”
“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
可是,却也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像东方青玄那么合他的意。
“兄台,一共也就二十来两,您老不会看得上吧?”
想到此处,他温柔一笑,朝着门外喊了一声儿。
“可惜了……”
“爷,我现在正当长身体的年纪,身上没有钱,多么不利于我的身心健康,对不对?还有一个,你让我假扮你的娈童,陪着你演戏唱双簧,这对我的名声有多大的影响,你有想过吗?可我楚七多仗义,找你要钱了吗?没有吧?一分都没有。我这叫什么?江湖义气啊!你懂不懂?将心比心,你好意思要我这点零散银子吗?”
夏初七赌气,一哼,“不知道,你回头写上呗,想写多少便是多少。反正你就是一个招人恨的王八蛋,见不得穷人喝稀饭,你丫得遭报应的。”
元祐堆起一脸的腻笑,“差不多吧。那表哥我先走一步了?”
激灵一下打了个寒噤,吭哧吭哧了两声儿,她心里头却又明亮了。
不过,想到那确实好用的卫生纸,比起草木灰高级了不知多少,夏初七还是决定先忍了,水汪汪的眼儿往他脸上一斜,视线缓了点儿。
接着,他低下头来,举着火折子与她狐疑的眼睛互视着,那距离近得彼此呼吸可闻,近得他那两片儿美艳得如同花儿一样好看的唇,离她不过半寸距离,才慢慢悠悠的吐着气儿说。
终于……
把赵绵泽的嫡妻,下了媚药装在箱子,送给他的叔叔……
尤其是在这会儿,东方青玄一脸玫艳的微张着唇,像是受不了那身子里药效催生出来的热量,白皙修长的手指,一下下的抓扯着领口,一双本来就妖治得惹火的眼儿,如同含了春|水儿一般微微眯着。
张福抬起头,小心翼翼,“昨日便快马送回京师了,三爷。”
“一共欠爷三百两,零头抹去了,不用还。”
相信一定能打动他。
咯噔一当,夏初七明白了。
而他,自然也不需要他的回答。
可见那药性极烈……
想想那天她逗马千户那几个人,想想东方大妖孽杀他们时那漂亮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妖艳样子,她顿时又释然了。心里头豪气顿时,觉得今儿晚上干的这事儿,再漂亮不过了,简直就是为民除害。
他一叹,夏初七便是一惊。
那每一寸肌肤,都像是上了白釉的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