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我的妈呀。”
“傻子,我回来了。”
听着赵贱人突然提起那件事儿,夏初七心里不由一阵嘀咕。
用的是祈使句,也就是说限足了?
“梅子,谢了啊。”
再一个元祐小公爷。虽他最是不着调儿,纨绔公子游戏花丛的事儿干多了,一双坏坏的丹凤眼,时不时往上挑一下,便满是那风月韵味,却也是长得俊气无双。
弯着眼儿说着,夏初七背对着众人,冲他使了个眼色儿,声音说不出来的好听。
西配院供晋王府的亲随人员居住,面积其实不小。
说着,她委屈得嘤嘤哭了起来。
第一印象,夏初七觉得他像极了电视剧里头的大反派。
夏初七捅了捅他胳膊肘儿,“想啥呢?担心什么?”
翻身农奴要把歌儿唱,往后,再接再厉,最好把赵贱人活活气死才好。
“你——果真讨打。”赵樽目光微动,低声斥了一句,却也是压着嗓子。
一来那样的夜宴场合,她没有瞧见,心里哪里能舒坦?
梅子吐了吐舌头,去办她的差事去了。
夏初七不习惯听人墙角……是假的。
想了之前被他掳走遭的那些罪,夏初七心里头就像揣了一只兔子,总觉得有事儿没有办踏实。
夏初七嘿嘿一笑,“那你干还是不干?”
“东方大人自便。”
“对,相好。”夏初七点头。
她脸上的痘痕明显少了,往日的红斑点点也消退了许多。
“是,爷。”
放下青瓷盅,夏初七拍了拍梅子肩膀,却没有向她解释。
“郑二宝,带宁王殿下去歇着。”
梅子不解的歪着头看她,“说什么?月毓姐姐人很好的,才不会说什么呢,更何况,那是爷的吩咐,她能说什么?”
一个连私生活都不能自律的男人,又如何能够律得了别人?
“小梅子啊,你啥时候学坏了?”
难道他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会用内心逼出毒素?不能吧!
“对了,傻子,这两口口不在,你过得好不好?在这里有没有人欺负你啊?吃得饱不饱?”
她正在天马行空的想着,赵樽的声音突然从里头传了出来。
“去去去,没正形儿。”夏初七与他混得还算熟,也没把他当成王公贵胄来看,用纯哥们的语气,拉了他绕到房后的屋脊下,把四周都瞧仔细了,才笑眯眯的瞅他,“表哥,有好事儿找您。”
只不过,梅子先头的话却也提醒了她。她自恋的想:万一那个宁王殿下果真看上了她该怎么办?
带着好奇,她低着头,从赵樽撩开的帘子处偷瞄出去。乍一看,只觉得那是一道富贵奢华到了极点的身影。那锦绣蟒衣,那镶玉鸾带,完全把周围等待的人都给比了下去。
酒色文化千古传承。
赵樽亦是不再多言,只有夏初七一个人心里暗叹可惜。
夏初七作了个揖,打着哈哈,“一个大美人儿,保证你会喜欢。”
几位爷喝着酒聊着风月世情,好生热闹。
更何况他这会儿染上一抹薄醉,那朦胧如丝的凤眸里,如同含了一汪多情的春|水桃花,说不出来的风情万种,描不出来的妖气娇媚,那一幕,让那宁王瞧在眼里,心里一荡,酒杯里的酒水便洒了几滴在案几上,等反应过来,他尴尬地一笑。
她在思考,梅子却还在啾啾,“我猜想,爷是怕你被他给撞见了,万一宁王想要了你去,他还不好拒绝呢……”
这一回夏初七还真是惊悚到了。
见到赵樽的车驾过来,他礼数周全的率先拱手致意。
但是,如果他不敬重,为什么前几日又巴巴的上锦城府去探望?
为什么却又在这会儿主动说出来?
傻子低垂下头,半天不吭声儿。
那不是别人。
话到此处,顿住了。
元祐眼睛一亮,“真的?”
傻子这个人吧,人虽然傻气了点,但是谁真心对他好,他心里却是理顺得明明白白的。
可最终,他还是摇了摇头。
妈呀,今儿终于掰回了一局。
夏初七听着他像小学生见到家长一样,事无巨细的汇报这两日来的情况,那些个家长里短,让她不安的心都落下去了。
三殿下赵析是嫡出的,为老皇帝的发妻马皇后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