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得非常潇洒,因为她的脸皮,似乎又加厚了三层。
接过书,他放下帘子,沉喝,“启程!”
学着东方青玄妖娆娇柔的语气,夏初七又慢悠悠念了一遍,果然见赵樽的脸黑得更厉害了,终于放开嗓子哈哈大笑了起来。
楚七她自个儿都只是一个奴仆的身份,可现在主子爷居然让别人去侍候她?那个意思,无外乎就两点。一是这个莺歌的身份,比楚七那奴才还要奴才,二是楚七那奴才实在太深得爷的爱重了,他舍不得她受一点点苦头。
他全家都是野兽。
靠,真贱!
那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妹子,如果玩坏了会不会太可惜?
普天之下能够自称臭味相设的人,除了她,大概只剩下不懂成语的陈大牛了。
只见他那一领质地精良的披风,已经完全被肢解开来,一块一块的被叠成了一个个的条型。那样儿的形状,不需要夏初七再解释,他便知道让她做什么用途去了。
“我说万一呢?”
夏初七很想大声“靠之”,这货让人人都以为她是他的“娈童”,真的好吗?她真是一直都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非得在人前营造出一副他好男风,十分“宠爱”她的样子来。
在一群老百姓灼灼的目光下,那小姑娘又道,“殿下,民女名叫莺歌,两年前殿下出征乌那,途经崇宁县时,民女曾经拦过殿下的战马,请求您为民女做主,才免得被我那恶兄卖入青楼为妓。”
“爷自有打算。”
每一个人都莫名其妙,可赵樽的马车密封性极好,随行的人又有意离车有一点距离,就连驾车的郑二宝都糊里糊涂,谁又能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事儿?
“喂,爷。”
她觉得是个狗血桥段,却引起了众多的同情心,都觉得这是一个“可怜如斯”的好姑娘,为了报恩,为了避祸,愿意以身为奴,长得还这么水灵动人,自是能令人唏嘘一番。
除此之外,便是人挤着人,人挨着人的那一整条街的老百姓了。
不知多少姑娘,只瞧得那么一眼,便芳心暗许,目光呆住了。
而她的后头,却是那男人一直没有变化的平淡俊脸。
夏初七使劲儿在他太阳穴上一摁,一张小脸儿笑得格外灿烂。
山底下,早已备好了迎接殿下的马车。
夏初七肚子不舒服,还是有些昏昏欲睡。
移过脸,她望向他下巴处的冷硬棱角,想着盛世光景,轻轻喊了一声儿。
他眼一斜,瞄了过来。
“关我鸟事啊?”她想暴粗了。
“楚七。”他打断她,眼风一扫,接着补充一句,“世间之事,从来都无公平可言。”
马车停了下来。
但看贱王爷要如何处置这么一个美人儿。
赵樽目光一眯,看向她。
一眯眼,赵樽目光森森然地盯过来,“习惯是可以改变的,爷现在喜欢乘车了。”
他们英明神武勇战漠北南疆的晋王殿下,竟然爱好男风。
“如此,甚好。”
“披上。”
可要怎么玩耍才好呢?
可是,也不知道那楚七说了什么,只是下一瞬,马车里头又恢复了安静,他们家的主子爷再也没有咆哮了。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那条遭遇过暴雨肆虐的官道上,一派宁静,两边儿被暴雨洗刷出来的溪水,带着浑浊不堪的泥浆静静流淌。
“废话不是?当然不乐意了。”夏初七心里悬了起来。丫该不会真要让他做侍妾什么的吧?虽然他长得够帅,可谁知道他京师那王府里头还有多少女人,他心里惦记的又是哪个女人?像这样浑浊不清,看不分明的男人,她可不敢随便就托付了终身。
可是,他却摇了头,继续道,“不懂。”
皱了下眉头,她提醒,“爷,计划该收场了。”
“爷,您瞧这位姐姐多可怜,您就收下她了吧。”
“站住!”
好一番英雄救美的传奇故事啊。
赵樽轻唔了一声,盯住她贪婪的眼睛,似是了然了。
这回赵樽倒是没有为难她,摆手让她休息,便慵懒冷漠地靠在一边儿的软垫子上,拿着一本《火龙经》的线装书,一个人默默的看了起来。
夏初七翻了个大白眼儿,又低声儿撺掇他。
拜别了道常老和尚,一行人簇拥着晋王殿下从丈人山下来。
而夏初七耳朵里听得最多的,还是关于鎏年古井的千年石碑,还有天机示警的湔江堰决堤,以及丈人山高僧的禅解。
尤其这种带着宠溺的眼神儿,在万千注目中瞧过来,惹得那些口口裸的嫉妒眼神儿,都快要将她后背给戳穿了。
丫要不要这么自恋?
哗的一声儿,街巷上好奇之声大起。好多挤在后头的人看不见热闹,在人缝儿里钻来钻去,视线通通都往他们这边儿过来了。而原本就跟在赵樽身边儿的夏初七,一双眼睛,也是炯炯的盯住那挽了一个别致回心髻,穿了身儿直领妆花袄的姑娘,好奇心快提到嗓子眼儿来了。
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