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苍老之极的声音从厅外传来,众人转头望去,一位老者偻行而至。
那么长的战线,在那种社会生产力之下,没有任何国家能够负担的起。
“对于许宗师的大名,老朽是早有耳闻,可惜一直以来缘吝一面。”路鼎盛扶住尔栋杰的手,那好似风烛残年的身体却是站得极稳。
无论是古道髯还是张晋中都是带兵的能手,天鹰军团在他们的手中,无愧于精兵二字。
许海风这番话一语双关,路鼎盛又如何听不出来。
“张统领。”许海风施礼道。
“咳……”尔栋杰一声咳嗽,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说道:“本将军带许宗师前来,皆因有要事相商。”
蒋孔明能够无往不利,一是靠那无人能及的丰厚学识,多少让无数智者头疼愈裂之事,在他手上都会迎刃而解。相比于这个时代的人,他所通晓的知识和看待事物的角度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请讲。”
只是,一旦成擒,又有何后果。
蒋孔明暗中冷笑,这群将领的心中已是先入为主,既然知道了许海风的宗师身份,又还有何人胆敢不自量力,与他对峙呢。
张晋中的眼睛向许海风一瞥,只见他端坐椅中,面上似笑非笑,看不出心中所思。
张晋中看看尔栋杰的脸色,依旧是喜怒不形于色,仿佛自己设局之事从未发生过一般。
他微微一笑,因为苍老而显得皮包骨头的面容上有着一份自信和傲气:“数十年来,老朽虽是洁身自好,不惹是非,但却从也未曾怕过谁来,许宗师尽可安心。”
“啪啪啪……”一阵断断续续的鼓掌声从二只布满了老年斑的手上传出,路鼎盛起身,施礼,道:“好一个国家有难,匹夫有责,老朽不才,愿率本部兵马,前往卧龙城,望统领应允。”
张晋中暗暗叫苦,好厉害的一副伶牙俐齿,短短的几句话就将自己逼的进退两难。
路鼎盛,这位年过八旬的老者,出身于西北第一世家,曾任天鹰军团副统领之职长达四十年之久,是历代五大军团之中唯一的一位以副统领之职却授上将军衔的传奇人物。
苍老的声音久久的回响在这座历史悠久的帅府之中。
他们铠甲鲜明,气势高昂,正是大汉天鹰军团。
一旦天鹰军团的大统领变成了一个整日里浑浑噩噩,只知道惟命是从的木头人,天知道会引起什么后果。到时候,血酒的秘密势必难以保全,起码难以再瞒得过夏雅君这位新晋宗师了。
二人客套一番,许海风等人分宾主落座。
按照蒋孔明的说法,灌血酒是最后的手段,因为任谁也无法保证他能够成为一个成长型的血酒战士。
何况,在政治和军事等领域上各领风骚的并非那些流芳千古,耳熟能详的人物。
许海风闻言向蒋孔明点了下头,后者心领神会,上前一步,挺直了身躯,说道:“各位将军,如今国难当头,不但匈奴人攻陷京师,就连恺撒人的五万大军都已然兵压卧龙城,后续大军更是源源不绝?此事,张统领可否知道?”
帅府之中,数十位高级将领分席而坐。当尔栋杰进来之时,所有人的目光一致向他的身后看来。
一旦想到二位宗师级数的高手即将代表二大帝国一决雌雄,众将心中顿起波澜。
许海风对那数十道或灼|热,或惊疑,或畏惧的目光毫不在意,他的脸上始终挂着一缕淡淡的笑容,只是,这丝毫不含杀机与煞气的目光,却让人不敢逼视,凡是与他目光相对之人,无不自惭形秽,低下头去。
蒋孔明纵然再厉害,也不可能预知未来,他只能凭借自己那好似超级计算机的大脑来推演事态的变化。
“如今恺撒人兵临城下,我家主公又要远行,卧龙城中唯有方向鸣将军一人,麾下军马不足三万,试问如何能挡,京师惨剧,莫非又要重演?是以,蒋某人恳请上将军发兵救援。”蒋孔明恭恭敬敬的向他行了一礼,任谁也能感受到他那诚恳之极的态度。
“晚辈出身西线,论理是您老的后辈,若非怕扰了您老的清静,早就上门求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