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敌人也不管他说什么,见他张嘴嚷,自己也不干示弱,跟着张开大嘴,叽哩哇啦地嚷着什么。看那个架势,是在大骂王衍文。
“彭、彭!”两声,王衍文脑袋上连中两拳。
此时的王衍文不知从那里弄了一台步话机,站在091坦克上当起了联络员。步兵在他的引导下,跟着坦克逐个清点。
街道上的枪声渐渐变的稀落起来,坦克也不再打炮。
敌人看不出王衍文是什么拳势,但对中国功夫还是懂一些。可对王衍文的这个打法,他还真没见过。
这名弟兄背着妇人出了屋子,奔着一块空地跑去。这名弟兄奋力向前跑着,根本没注意背上这个妇女有什么举动。
王衍文听到头顶有哨音响,知道情况不妙,猛地向前一蹿,接着就地连滚,一番折腾后竟然滚出十多米。
“我不了解你们步兵作战原则是什么,但我们坦克部队的作战方针就是攻击、攻击再攻击。如果你们不打,你们就在这守城,我带着坦克上去!”
三个排长围过来:“连长,打吧!”
那个敌人看出了他的意思,也轻轻把炮弹放在地上,退后一步,两腿弹跳着,摆出一个拳击姿势。
突然,这名妇女从身上抽出一把刀子,狞笑着在这名弟兄的喉咙上一抹。一股鲜血便从这名弟兄的脖子上喷了出来。刹那间,我们的这名小弟兄连哼都没哼,就扭曲着身体倒在了地上。
由于日本女人倒地过猛,把头上的假发甩了出去。这哪是什么妇女,分明是一个男人装扮的……
眼见着王衍文从坦克上摔下来,三个敌人为此洋洋得意。正在高兴之时,忽然发现王衍文只在地上趴了不到两秒中,又站了起来,竟然还提着冲锋枪向他们冲过来。
三个敌人害怕了。其中一个像是指挥的样子,手指王衍文,嘴里还呜哩哇啦地不知说了句啥。一颗迫击炮弹升上天空,变成九十度角,旋转着弹体,直直地朝王衍文头顶砸下来。在二三十米的距离上,能把炮弹打成直角,可见这几个敌人的打炮经验该有多么丰富。
“怎么打,研究好了吗?”方震明显有些不满:“我说老舒,咱们可是协同作战,你们研究你们的,那我们呢!我们是干什么来了,你们打你们的,我们打我们的,这还叫协同嘛!”
三个敌人见第一发炮弹没有炸到王衍文,调了下角度,照原样又放了第二发炮弹。王衍文一边向前跑,一边听音判定方位,在炮弹升上天空后,他又是一个连滚躲了过去。
连副急忙插|进来说:“我们也只是刚刚商量,商量好后,肯定会与兄弟部队通报。”
不过,他有了两拳中标的结果,还是没把王衍文放在眼里,于是大模大样地又靠了过来。
紧跟着,把敌人头朝前猛地向断墙上一撞,敌人的头“咚”地与断墙的石头来了个硬碰硬。
那个敌人见自己两拳连中,便得意地笑了,点着两脚,晃动着身体,一伸一伸地打着空拳,傲慢地向王衍文挑战。
王衍文怕他不死,又轮着撞了一回。看看敌人脑袋完全偏了下去后,这才把尸体丢在地上。
“想跟老子叫板,你还差早着呢!”王衍文拍打下身上的土,抓起轻机枪,跳过断墙又回到大街上。
王衍文摆了个耍懒姿势,耷拉着两手,一会甩,一会点,弄的这个敌人眼花缭乱。
连副脸红脖子粗地要分辨,被方震一挥手拦住:
开了一会会后,形成了两种意见。舒远山主张打,继续清剿城内敌人。连副不赞成“弟兄们没有巷战经验,这样会造成很大伤亡,还有可能让敌人跑掉。”
舒远山看着那些还没有被战火毁坏的房屋所剩无几,但是那些没有损坏的防御程度从外面看起来还是相当难打的,强攻必然受到损失。所以,他眼睁睁开着那些钻进房子里的敌人,没有立即发动攻击,陷入了进攻还是撤退的两难境地。
“刚才不算,接着来。”王衍文捂着肿胀的脸,摇了摇几乎被打晕的头,向对方发出邀请。
方震跳下坦克直奔舒远山:“哎,我说老舒,你们唱的是哪出戏啊!怎么连枪都放下了?”
“我们的想法是,先把部队撤出来,在城外进行防守……”
091坦克发着隆隆响声,冲在最前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