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弹挪走后,王衍文这才看见敌人领子上竟然有两个豆。他哈哈笑了起来:“原来你小子还是个军官,这会我可要抓活的了。”
也许是我军来的过于突然,敌人没有做好防御准备。也许是敌人不堪一击……
“龟儿子的,有本事就出来,藏起来算怎么回事!”有弟兄愤愤地骂着。
王衍文从地上爬起来,飞身扑过去,抓起步话机,猛劲地旋转开关,甚至用手拍,把能用的招数都使上了,可步话机仍然保持沉默,不发一点声响。
舒远山把目光投向连副,连副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说:“连长,还是研究一下吧!”
“好,把你们结果说一说。我听听。”方震又紧逼一步。
“从现在起,对日本人,格杀勿论!”舒远山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让通信员把这个命令传达到各班。
“轰”的一声,一发迫击炮弹在091坦克后面爆炸,扑面而来的气浪把王衍文掀下坦克,步话机也被甩出去五六米远,在地上折了几个筋斗后不响了,失去了最后的嗞嗞声。
步兵分成若干战斗小组穿行于各个巷子中,每一个巷子路口处,几乎都有一辆坦克把守着。高昂的坦克炮管,旋转着的双管机枪,给搜索巷子的步兵们增加了足够的胆量。
王衍文有意让这个敌人靠近自己,连着躲过两次击打后,趁着敌人出拳之机,突然转身绕到敌人身后。伸出两手,上边抓领子,下边扣屁股,叫着力地来了个硬扛,一下子就把这个敌人抄了起来。
多亏对方不是大块头,手上力量不够。要是换成欧洲人那股牛劲,这两拳已经把王衍文打趴下。王衍文中拳的左脸一下子就肿了起来。
“嘿,你他妈的还敢骂人。只有娘们才骂大街,你他妈的,是男人嘛!”王衍文一边说一边往前凑,根本没把这瘦小敌人放在眼里。
“轰!”炮弹在王衍文原来位置上炸响。
“好吧!”舒远山点了点头。
经过两次连续滚动,王衍文终于接近断墙,在敌人没有作出新的反应之前,他一个纵跃跳上墙头,端起冲锋枪就是一个连射。正在操炮的两名敌人应声倒地,稍远一点的那个敌人见势不好,迅速地抱着一发炮弹挡在前胸,意思是你要开枪,就得打中炮弹,那咱俩谁都别活。距离实在是太近了,一旦炮弹爆炸,两个人都得报销。
南线敌人一触即溃,对于我军要消灭敌人有生力量,给敌人以最严厉教训的宗旨背之又背。
两个人正在争执不下,坦克连连长方震开着一辆坦克赶了过来。
“噗!”如同西瓜掉地般地,红白混合液体从敌人脑袋上流了出来。
这次一交手,才知道日本的空手道竟然如此厉害,而且打的都是要命地方。心里做着打算,“等打完仗,老子一定也要学学这个打法。”
舒远山红着脸道:“我们再讨论下步工作,研究一下怎么个打法。”
正在与敌人对射的五连长舒远山看见后,从另一个弟兄手里抢过冲锋枪,瞄都不瞄地扣动板击,“哒哒哒”一个点射就把跑着的日本女人击倒。
日本女人也跟着倒在地上,爬起来,上前扒拉了一下弟兄。见他确实死了,这才提着滴血的刀子,抬起腿,以百米冲刺速度朝着另一个空房子蹿去。
正在向前冲锋的一个弟兄听见屋子里有人叫喊,便停下来,转身钻进附近的房屋。不大一会,便从里面背出一个受伤的妇人。
王衍文知道,一旦没有了步话机,坦克就无法和步兵联系。坦克和步兵在巷战中一旦脱节,危险系数将会成倍增长。所以,他不顾一切地要让步话机再次响起来。
三个敌人躲藏在断墙后边操纵着一门迫击炮,正在不停地朝中国军人一发发地放着冷炮。当他们看见王衍文站在坦克上,手里又拿着步话机,知道他是重要人物,于是便朝他放了一炮。
无论他怎么摆弄,步话机就是不响。
逃进城里的敌人纷纷躲藏进民房内,他们即不出城,也不在街道上摆开阵式,明显着要与中国军人们打一场巷战。
他跳过断墙,把机枪靠墙一立。伸出两手摆出一付搏斗架势,嘴里还在说着:“小子,过来!”
没等连副说完,方震火了,一指北边群山,火气十足地说道:“你听听,那边打的多紧张,我们现在竟然要停下不打了。想干吗?想在这里坐享其成,还是怕牺牲。多一分钟消灭敌人,那边不定会有多少弟兄就得牺牲掉。”
这个时候,王衍文可不想跟这个敌人以命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