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台兵话音刚落,山下我军的野战炮、加农炮、榴弹炮、坦克炮、迫击炮,凡是能使用的火力全都朝着小山头开火。
谬永杰带着弟兄们猫着腰向前冲,眼看就要上了山顶。
弟兄们抻出一颗颗手榴弹扔向山顶。三十米距离,就是趴着也能扔到目标处。在一连串爆炸声中,日军终于顶不住了,丢下几具尸体,匆匆向山下撤退。
这时,在一堵断墙后面藏着的一个敌人,见一辆坦克过来,便偷偷瞄准,朝着坦克发射一枚迫击炮弹。
炮弹爆炸后,那堵墙连带着发射的敌人全都消失掉。
一发发迫击炮弹,在坚固的水泥堡垒上爆炸。一声轰响,一股烟尘。接着,便是鬼哭狼嚎般地吼叫。
李森举起枪,瞬间又放下了,他不忍心对着三个女人开枪。
“有日军!”谬永杰大喊,“卧倒。”
所有弟兄迅迅速卧倒在地。!
不知从哪个方向飞来一发炮弹,打着了临街一处房屋。瞬间,红红的火焰吞食了这所房子的屋顶、门窗!
“好了,二、三排跟我走。”
“连长,日本女兵。”李森爬到谬永杰跟前:“我带人过去。”
突然,右前方灌木丛中射过来几束冲锋枪子弹。枪声响后,靠在右边的两个弟兄晃了晃便栽倒在地。
以坦克一连的几辆坦克为前导,五连步兵尾随其后。日军南线防御阵地紧用了十几分钟,便被这只步坦协同部队穿越,把敌人从城外赶进城内。
山上日军发现我军进攻,把所有火力全都集中到这个方向。高射机枪、各种轻重武器一齐朝一排开火。
几个年青弟兄哪里见过这个阵势,红着脸把头转到一边。
每一辆坦克后面几乎都有一个班的战士。他们猫着腰,成两路纵队躲在装甲后面,一边射击,一边清除掉残存敌人。
部队正在前进,尖兵班突然做出发现日军警示。
从正面进攻的一排,刚刚冲过第一道防线,又被多管高射机枪和重机枪织出的火力网压制住了!
“跟我来。”李森带着五名弟兄,爬着穿过草丛,绕到了灌木后面。这时发现,刚才还在他们前面的三个日本女兵,正端着冲锋枪向趴在地上的弟兄们射击。
李森带着五个弟兄紧跟其后,差开十几米距离,亦步亦趋地潜行。
李森猜测着,里面可能隐藏着地雷。于是伸手轻轻向里模,触到了一个铁疙瘩。
“隐蔽。”谬永杰轻声下命令。弟兄们迅速停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没上过战场的人,无论何也想不到那种牺牲时的惨烈。
“炮火、炮火”一排长季军指挥着团属迫击炮,向顽固的几个据点进行拔点射击。
她们过去后,李森蹲在地上仔细观察。这才发现,在灌木丛中踏出的空隙下,横着一根细丝,两头都深入到草丛中。
李森顺着细丝找到地雷后,轻轻摘下挂钩。这才打个手势,让后面的人跟上。
李森这个气呀,端起冲锋枪朝着三个女俘尸体一阵扫射,气得眼睛都红了,大声对另外几名弟兄说:“告诉弟兄们,谁要再手软这些日本女人,他就是找死。”
谬永杰哪肯放跑这十几个日军,带着二、三排终冲上山顶,从背后向山下射击。十几个日军还没钻进暗堡就被送回了老家。谬永杰一边从后面撵着打,一边清扫着隐藏在山坡上的暗堡。
天空上火蛇乱蹿,一串串炮弹如同连在一起的麻雷子,噼噼啪啪地在小山上炸响。
“不”谬永杰阻止道:“这里遍地都是地雷,我们又没功夫起,不如跟着他们。”
“轰!”的一声坦克中弹起火。
谬永杰说完,便带着两个排绕道转向了小山后。
冲上去的弟兄们,多数都是半子动步枪。只有排长李森,还有另外几个班长是冲锋枪。在没有炮火掩护下,这些士兵的火力绝难与山顶上手握冲锋枪和轻机枪的日军相抗衡。几十人被山顶上的日军压的抬不起头来。
三个日本女兵一边前行,一边拨弄两旁灌木。忽然,最前边的一个女人停下了,指着脚下地面叽哩哇啦地说着什么。后边的两个女兵点了下头,表示明白。然后,三个人放慢了速度,一会抬脚轻放,一会又蹲下用手扒着草丛。
“大地、大地,我是天空,午饭开始,午饭开始。”电台兵连续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