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计局”局长,尽管官衔并不显赫,但手里却牢牢的掌握着无人可以企及的巨大权利!
“是前农商次长苏宣缁的老宅子。苏宣缁辞职以后,就回到了这里居住。”
“老爷。”他的夫人苏袁氏不舍的朝女儿那个方向看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道:“要不找找你在北京的那些老关系?”
“十万大洋!”朱天培加重了一下口气:“只要苏次长拿出十万大洋的辛苦费来,兄弟以后绝不再来打扰,苏次长将来要有什么事情,尽管找兄弟就是!”
想不到,当真做梦也都想不到。当初的自己,不过是个人人都看不起的穷秀才,是所有人眼里的一个大骗子,人人唾弃自己,人人鄙视自己。自己甚至每天要饿着肚子,却乞求别人的一点点赏赐。
可是俞雷心里却罕见的起了一些波澜,尽管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苏宣缁终究是当过次长的,这时火气也终于被引了上来:“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
“算了,算了……”俞雷叹息一声。
苏府。
“爹。”这时候一个抱着大约一岁左右孩子的姑娘走了出来,一边轻轻拍着自己怀里的孩子,一边说道:“咱们不用怕他们,报官去!”
一家大大小小那么多人,都要靠着自己,那些流氓无法无天,他们在暗,自己在明,实在是得罪不起那!
朱天培冷笑一声:“苏次长当初在北京当的可是农商次长,那可是个油水最足的地方,要说拿不出区区十万,可实在有些在那欺骗兄弟了吧?”
“这位就是培爷吧?”苏宣缁朝他看一看,坐下道。
“老爷,老爷,这可怎么办那?”
他们还会找到各种各样的借口,不断的来敲诈自己,一直到把自己榨干为止!
苏宣缁沉默在那,一时无语。
“难道现在我不当官了,他们便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吗?”苏宣缁愤怒的低吼一声,可是气势自己先弱了下来。
“哦,还有这样的事?”朱天培一瞪眼睛:“兄弟回去一定好好查查是哪个不要命的王八蛋做的,一定扒了他们的皮,居然敢到苏次长的家里来闹事!不过兄弟这里……”
“爽快,究竟是做过大官的人!”朱天培一竖大拇指:“我也不多要,一口价,十万大洋!”
原本自己也是不肯给的,但谁想到当天夜里院子里就被扔进了一个炸弹,虽然没有炸响,但却着实把一家大小吓个够呛。自己的那个老母亲,在床上躺了几天才能下地。
在后面偷听了许久的夫人和姨太太哭哭啼啼的走了出来:“得罪了这些流氓,咱们以后可怎么过那?”
“老爷,老爷,这可怎么得了啊!”
可俗话说破财消灾,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说到米爷,昨天才有几个米爷的手下,从我这‘借’走了一百个大洋。”
苏宣缁虽然当过大官,但为官清廉,就靠着薪俸和一些祖产过日子,现在对方一张口就是十万大洋那!
“滚,滚!”几乎是把女儿轰了进去,苏宣缁这才气哼哼的重新坐了下来。
苏宣缁?俞雷心里“咯噔”了一下。他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了一张熟悉但又模糊的面孔……
可是怎么也都想不到,这“一番事业”居然做得如此之大,大到居然统一了整个中国!
“什么米爷培爷的,还有天理吗?”苏宣缁恼怒异常:“朗朗乾坤,青天白日!我好歹也是前农商次长,难道当我这里是银行吗?”
苏宣缁接口说道:“说拿不出,就真拿不出,我苏某人为官一任,两袖清风,岂能拿那些贪官污吏和苏某人相提并论!”
从第一次见到恒帅开始,这个人人鄙夷唾弃的穷秀才,就下定决定要辅佐当年的王队官做出一番事业来。
“老爷,那些人又来了……”
南京真是个繁华的地方,呆在这里,真有些想要醉生梦死的感觉。可是现在不行,现在自己没有这个资本来挥霍!
闷棍是他的亲信,对自己顶头上司心里的想法再清楚不过了,小心翼翼地问道:“局长,那个,那个女学生苏郁离开四川后,据说就回到了南京,而没有去北京。现在咱们到南京了,要不要……”
苏郁眼中眼泪直打转,可还是在那强行忍着:“爹,不能向那些流氓低头……”
朱天培大咧咧的拱了拱手:“苏次长,听说苏次长回来了,兄弟特来拜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