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黔军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药,炮火攻击才停,立刻操起武器,嘴里叫着骂着就对着进攻方疯狂扫射!
“我知道。”王恒岳点了点头:“他能坐到旅长的位置上,不是靠的关系,而是真打出来的。可是这人性格暴躁,遇胜则骄狂,遇挫折则迁怒于部下,不是当旅长的料。我定国军一路打到现在了,多猛将,而少善于动脑子的指挥官。”
“是!”刘昭承不再迟疑,一个敬礼,转身就走。
号称第四师第一猛将的钱广均,在第一次的进攻之中,即扔下了自己的全部本钱,不顾一切,向着娄山关发起猛打猛冲,意图一举夺取雄关,以成全功!但战况的发展却和他的判断完全不一样的!
随着躲狗桥的丢失,娄山关直接暴露在定国军炮火覆盖之下!
王恒岳嘴角带上笑意,指了指前面的娄山关道:
但关内的火力实在太猛,地形对防御方也实在太有利。只一会儿的功夫,前锋连几乎全部倒在了雄关之前。
战斗一开始就集中在娄山关前沿之躲狗桥上。
一切都落到了王恒岳的眼中,他皱了下眉头:“第七旅在做什么?拿弟兄们的生命在开玩笑吗?”
王恒岳沉默不语,等他说完,忽然说道:“你担任第七旅旅长。”
“懦夫,懦夫!”钱广均收起了枪,环顾一众部下:“我的第七旅里不需要懦夫!打到现在还打不下来,不是敌人表现的有多么勇敢,而是我们表现的太懦弱!我命令,各团、营、连长一律冲锋在前,攻,再给老子去攻!”
8日,完成准备的定国讨逆军开始猛攻娄山关!
话还没有说完,枪声响了,连长倒在了血泊里。
“我知道你是恒帅火线提拔起来的,年轻人嘛,有自己想法是好的,但不可骄狂。我第四师素来以勇武著称,每到大战,师长必然亲临前线,指挥作战,长官尚且如此,我等如何敢不尽忠效命?士兵打仗不猛打猛冲,难道还龟缩不前吗?”
娄山关亦称太平关,位于遵义、桐梓两县交界处,是川黔交通要道上的重要关口,人称黔北第一险要。
“报告恒帅,那是第四师第七旅第十九团第二营,营长刘昭承,原是重庆将弁学堂速成班毕业,熊克武手下。二次革命失败后,进入我部!”
王恒岳朝钱广均看了一眼:“你不是打仗很猛吗?去担任决死大队队长吧,担任总攻娄山关后备力量,什么时候能打出样子来了,什么时候恢复你的旅长职务!”
布置在娄山关的,是黔军悍将谷正伦旅的两个团。
负责指挥的黔军副旅长夏达成,指挥着部下把一箱箱的弹药、一箱箱的鸦片不断的搬了上去,挥动着手臂不断的嚎叫:
十数挺机枪被集中起来,暴雨似的子弹拼命的泼洒向敌人,山呼海啸的定国讨逆军士兵,在机枪的掩护呼啸着席卷而去!
这算是定国军中前所未有的了!一个小小营长,竟然在一天之内连升两级,一跃成了旅长!
第七旅的弟兄们冲的不可谓不猛,攻击决心不可谓不坚决,各级军官一律冲在了最前面,悍不畏死的对娄山关发起了轮番进攻。
谁想到王恒岳却根本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把刘昭承叫到了自己面前:“你说,娄山关能不能打下来?”
惨烈的娄山关攻防战开始了!
“报告恒帅,十九团季团长进入贵州即得了疟疾,不能行动。”
“旅长,我……”
“是!”
“刘团长。”钱广均朝这位才提拔上来的年轻团长看了一眼,原先的季团长是他的亲信,结果被个年轻人战场顶了位置,已经让他很不开心,此刻见到刘昭承再度反对自己意见,更是不悦:
仅仅一个冲锋,躲狗桥上黔军一个前哨排便被全部消灭!
“弟兄们,打啊,打啊!子弹有的是,大烟有的是,给老子豁出命来打!打跑川蛮子,全军放假三天,女人管够,烟土管够!”
黔军士兵“嗷嗷”叫着,在女人和大烟的刺|激下,拿出了比平时高上几倍的勇气,不要命的坚守在雄关之上!
前敌指挥部中,王恒岳始终都在关注着战场态势。
“能!但不是这么个打法!”刘昭承的回答一丝一毫迟疑也都没有。
一个败退下来的连长被手下搀扶到了钱广均的面前,浑身都是伤,勉强敬了一个礼。
“我军精锐,武器强大,但娄山关很难让我们把这些优势充分发挥出来,敌军据险而守,子弹充足,可以充分利用有利地形对我进行射杀。”刘昭承停顿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