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心士气一旦丢失,一切便都不同了。
“你打的很勇敢!”
“是!”
声音一个个传了下去。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夏达成披着军装冲了进来。
炮弹还在呼啸飞来,层层叠叠的,完全要把娄山关淹没在炮火的摧残之下。而娄山关被断后后路的消息,也很快在黔军之中传开。
娄山关一丢,遵义危急。
“好,各连加紧通过,告诉三营、四营,紧跟我们!”
那个刘昭承,今天开战前还只和自己一样是个营长,可谁想到摇身一变,居然连升两级成了旅长。
“决死大队!”刘昭承朝自己的老长官钱广均看了一眼:“充当全旅总预备队,一旦正面打开缺口,全大队出击!”
钱广均刺死了面前的最后一个敌人,一回身,看到那名士兵用步枪驻住自己的身子,胸口的血止不住的流下。他朝钱广均敬了一个军礼:
“兄弟,杀啊,杀啊,别和老子一样杀!”
……
“是!”
黔军士兵打着哈欠,过足了大烟瘾头,一个个无精打采的朝关外看去。
“十九团三营、四营配属工兵营,亦同时向侧后推进!”
他瞪着血红的眼睛,朝着敌人最密集的地方冲去。一枪一枪咬牙切齿的刺出,浑身都已经被敌人的鲜血染红。
炮弹继续轰炸着关口,失去了信心的黔军迅速陷入到混乱之中,到处狼狈逃窜,无论官长如何竭力呼唤也都无济于事。
定国军、黔军,在关口,在关内,绞杀在了一起,进行着最后的战斗!
炮弹还是一样的炮弹,但此时在关内守军听起来却是如此的恐怖。
马伟忠朝着那些军官看去:“传定国军总司令军令。此次攻击娄山关,为我川军出川首战,战必胜,攻必取!违抗军令者,杀!扰乱军心者,杀!临阵退却者,杀!泄露军情者,杀!贻误军机者,杀!当进不进者,杀!当死不死者,杀!”
“战必胜,攻必取!违抗军令者,杀!扰乱军心者,杀!临阵退却者,杀!泄露军情者,杀!贻误军机者,杀!当进不进者,杀!当死不死者,杀!”所有军官一起挺身,大声应道。
黔军士兵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好像是枪声。
下午3时,“定国讨逆”的大旗插到了娄山关上!
“营长,三连过去了!”
王恒岳的皮靴在他计算的时间之内踏进了娄山关内。
“一营长饶国华,出发!”
定国军已经冲入了关口,穷途末路的夏达成,亲自枪毙了两个连长,委任自己的亲信,重新组织起全部兵力朝着关口猛烈反扑过去。
整个夜里,定国军并没有再发动任何进攻,似乎之前白天的攻击,已经让定国军的失去了攻占娄山关的希望。
自己要再不抓紧,只怕真要被越拉越远了……
“定国讨逆,冲啊!”
7月9日,娄山关后方、侧翼同时遭到攻击,关口在定国军凶猛炮火轰击之下被炸开。
随即,漫山遍野的定国军军旗飘舞。
“报告,定国军决死队二等兵石小毛完成使命!”
是战,两军在娄山关内白刃格斗,近身肉搏,酣战至下午时分,冲进来来的定国军越来越多,黔军全线溃败。
桐梓遭到攻击,娄山关被三面围攻!乱了,彻底乱了!
“全旅准备,一旦十九团到达指定位置,关内敌人一乱,炮三团集中全部火炮,不留余力猛轰,全旅适时展开攻击!有进无退!我只问责团长,团长问责营长,营长问责连长!”
这以后夏达成便失去了消息。有人说他被乱军杀了,有人说他被土匪杀了,还有人说他后来跑到香港当了一名寓公。但谁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谁还会去管他的死活?
这时候,马伟忠阴沉着脸走了过来:“刘旅长,第八旅完成准备,我将亲自指挥第八旅,担任辅助攻击任务!”
一枪刺死了一个冲上来的黔军,钱广均“嗷嗷”叫着:“冲,冲啊,弟兄们,冲啊!”
无数端着最新式“蜀1916式”步枪的定国军士兵,在炮火和机枪火力的掩护下密密麻麻的冲了上来。
黔军一下乱了!
后路被断了,后路都被截断了!桐梓再一丢,完了,全都完了!
此役,奉命坚守娄山关的黔军两个团,几乎遭到全歼,副旅长夏达成带着几个卫兵侥幸逃脱。
这一消息,让夏达成和他身边的军官大惊失色。
钱广均手里紧紧握着一条步枪,看着已经密集的冲上去的兄弟们,大吼一声:“决死队,跟我来!”
“是!”刘昭承的回答简单而有力。
“谢谢恒帅!”
马克沁重机枪,仿马克沁的川造“民国四年型”重机枪,麦德森轻机枪,川造“暴龙三型”轻机枪,同时发出怒吼。
他走到了钱广均的面前,只说了一句话:
他看到一个士兵被几个敌人困在了中间,“嗷”的叫了一声,冲上去就刺死了一个敌人。
“是!”
是夜,两个营的士兵,在饶国华的指挥下,悄悄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