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钱广均用力答道。
“如此炮火,何其壮哉!”七旅旅长钱广均得意的指着前方道:“这样炮火覆盖之下,我军焉有不胜道理?命令全旅准备,进娄山关里吃晚饭去!”
钱广均眼睛泛红,师长就在后面看着自己,恒帅也在后面看着自己!一个冲锋就拿下了躲狗桥,可在娄山关下,自己却折损无数!
王庆露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7月7日,王恒岳置孙文第三道电报于不顾,占领赤水,兵逼习水。次后,前锋直取娄山关。
王恒岳在那仔细听着,等他说完:“让你指挥,怎么打?”
铺天盖地的炮弹,排山倒海把娄山关死死封锁起来。黔军在定国军猛烈炮轰击之下,躲在关内根本无法动弹!
“槐昭,你看着吧,如果我没有看错人的话,刘昭承指挥全旅攻击,顶多到了明天此时,他的战旗就可以插到关上去了!”
钱广均面色阴沉的看着自己这个部下:“你为什么先退下来?”
“你担任第七旅代理旅长,指挥全旅,炮三团也全部交给你来指挥,第八旅担任辅助攻击,一切以配合第七旅为主。”王恒岳淡淡地道:“刘旅长,我定国军出川第一战绝对不能败了,把娄山关给我拿下来,去掉你那代理两个字!”
“胡闹!”王恒岳有些恼怒:“打仗是靠拍胸脯的?你自己看看!”
这是川军入黔的第一战,也将是最惨烈的一战!
原本以为在定国军如此炮火覆盖之下,黔军早已不堪一战,必败无疑,但没有想到的是,定国军面临的进攻阻碍却远远超过想像。
想了一下:“把钱广均和那个新提拔上来的团长刘昭承给我叫来!”
“什么?”马伟忠、钱广均、刘昭承一起叫了出来。
“旅长!”刚刚被提拔起来的十九团团长刘昭承站了出来:“我军炮火虽猛,敌人虽然狼狈,但娄山关终究是黔境第一雄关,里面又有整整两个团的兵力,弹药充足,强行攻击只会增加伤亡而已……”
钱广均出现在王恒岳面前的时候,有些忐忑不安。自己的部队一连攻了那么多次,却根本无法攻上去,在娄山关内吃晚饭的豪言也成为了一个笑柄。
“打仗靠勇猛就能取得胜利,老子第一个冲上去!”王恒岳一把夺过了马伟忠手里的望远镜:“撤下来,全部撤下来,重新组织攻击!”
“疟疾?”王恒岳冷笑了声:“提第二营营长刘昭承为十九团团长,告诉他,给我把定国军的旗帜插到娄山关上去!”
定国讨逆军兵发贵州,大战来临!
“旅长……”
刘昭承还待说话,钱广均一挥手:“等你坐到我这张位置再来指挥战斗!我命令,十九、二十、二十一团全部投入战斗,旅部警卫营、通信营、工兵营亦同时投入攻击作战!晚饭前,我要把我的旅部搬到娄山关里!”
“恒帅!”马伟忠却是信心满满的:“钱广均是我部下第一猛将,他已经和我拍了胸脯,天黑前一定把他的旅部搬到娄山关里,请……”
马伟忠和钱广均目瞪口呆。
“全旅分成两部。”刘昭承没有丝毫畏惧:“一部依旧正面强攻,吸引敌人火力,一部由侧翼寻路绕到敌后。切断敌之退路,摆出攻击桐梓态势,黔军必慌。趁此机会,集中全部炮火,猛烈轰击,前后夹攻,一战可以成功!”
第七旅一连冲了三次,次次无功而返,雄关之前,一地尸体。
王恒岳大喜,指着躲狗桥那面猎猎飞舞的“定国讨逆”四个大字的战旗问道:“前锋是谁,何其勇猛!”
“说说看。”
王恒岳的心跳了下,随即又道:“十九团团长呢?为什么不在前线?”
是年,定国军第四师第七旅十九团团长刘昭承二十五岁!
马伟忠举起了望远镜,眼中的一切让他也感到震惊。
炮团开始以强大之炮火猛烈压制娄山关之敌,次后,素以勇猛著称的定国讨逆军第四师师长马伟忠一马当先,对娄山关发起强攻!
眼看着钱广均大步离开,王庆露有些担心地道:“恒帅,钱广均打仗勇猛,而且非常忠诚,这么做似乎有些不太公平吧?”
钱广均满脸委屈的朝马伟忠看去,马伟忠硬了一下头皮:“恒帅,那钱广均怎么办?”
“因此强攻决不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