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光朝他看了看:“我刚才特意去第4混成旅那打探了下,第4混成旅已经开始调动了,我猜他们是要强行动手了!”
伍祥桢是谁,只怕一半的四川普通老百姓都不认得,可王恒岳的大名,在四川却无人不知。
“好,究竟是年轻人,记得,能够生擒最后,不能生擒,打死也行,去吧,准备去吧!”
还有伍祥桢怎么也莫名其妙的遇刺了?没准伍祥桢还要把这笔账算到自己头上!
“什么?消息可靠?”
“也是他手下人做的!”
高德光阴冷地道:“既然北洋迟早要解决我们,干脆我们提前动手,解决掉伍祥桢的第四混成旅,然后通电全国,全部重庆独立!胡景伊那也受到北洋不断压迫,或者也能成为我们同盟!就算事情不成,到时候趁着四川大乱再跑也增加了成功可能!”
伍祥桢越看越是喜欢:“多大了?”
“啊,哈哈,不说就算了,就算了。”伍祥桢毫不在意,忽然说道:“要不你就不要回去了,留在这里跟我干吧。”
等王铭章走了出去,姚贵禅有些担心:“旅长,他可是王恒岳的人,旅长真的要派他去?”
一声声音响起,伍祥桢看去,说话的正是王铭章,又笑眯眯的问道:“年轻人,有什么要说的吗?”
说着脸上又浮起笑意:“王铭章那,像你这样的,你们川南镇守使手下有多少那?”
要求查出幕后真凶,严厉惩办凶手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怎么办?我知道该怎么办?”
“不过,也不能让王恒岳那么得意。”伍祥桢的脸正了一下:“你,派人去把刺客和那个带队的军官带来,尽快审问刺客,落实口供。然后要大造舆论,刺客企图刺杀革命首义元勋王恒岳,要让大家心里知道,谁谁派遣的刺客!”
而且还是传出风声,派遣刺客的人是重庆镇守使、第二师师长刘存厚!
“是,绝对可靠!伍祥桢准备在明天以召开紧急军事会议的名字,诱镇守使去,然后一举擒拿!”
伍祥桢仔细检查了下那把枪,放到一边,冷笑一声:“是刘存厚的人干的!”
姚贵禅想了一下说道:“因为旅长是大总统的人,是天子门生,王恒岳不过是一介诸侯而已。”
高德光低声说道:“我们在重庆城内有八百士兵,在城外也能迅速调进来千余士兵,加上驻守重庆各处的,有五千人枪那,难道就坐以待毙?”
“什么事那么慌张?”本来就心神不定的刘存厚皱了一下眉头。
正有一些尴尬,姚贵禅推门走了进来,朝王铭章看了一眼:“报告旅长,审问结束,的确是刘存厚干的!”
伍祥桢猛然从病床上翻身下来:“证据确凿,准备抓捕!”
“拼一下?”刘存厚睁开了眼睛:“怎么拼?”
“王恒岳扔出的是烫手山芋,可我们呢,就是烘山芋的炉子,再热的山芋我们都不怕!”伍祥桢忽然变得非常自负:“我们这次入川,本来就是准备解决四川问题的,眼下正是个大好机会,先解决刘存厚,再对付胡景伊,然后……”
消息正以不可遏制的势头由重庆向外蔓延。
一时四川舆论哗然!
“是啊,他是王恒岳的人,所以抓刘存厚,或者打死刘存厚,与我们何干?我们只不过是维持秩序的,刘存厚的部下要怪,也只能怪王恒岳。”伍祥桢似笑非笑地道。
“讲!”
一看到这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伍祥桢打心眼里就喜欢:“好,好辛苦了,辛苦了。王铭章,恩,这个名字好啊,来,坐吧,我有伤在身,就不起来了!”
“是!”王铭章大声应了,在凳子上坐下,只搭了半个屁股,身子挺得笔直。
这正是伍祥桢需要的!
“恩?王恒岳也遇到刺杀了?”
“这……”
“肯定是职业军人!”
王铭章说着,拿出了把手枪,起身放到了伍祥桢面前,然后又回到自己凳子山重新坐下:“报告旅长,我们从被打死的偷袭者身上缴获的!”
“画了。”
“是,谢谢伍旅长!路上遇到一些人的偷袭。”
不到一日时间,重庆城里几乎都传遍了,北洋第4混成旅旅长伍祥桢、革命首义元勋王恒岳都前后遭到刺杀!
“是,我以为虽然刘存厚证据确凿,但实行抓捕却容易激起恶果。刘存厚是重庆镇守使,第二师师长,手里有几千人枪。狗急了还要跳墙,万一……”
“镇守使,不光这些,我还打听到了更加可怕的消息。”高德光神色紧张:“伍祥桢已经准备对我们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