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负责荣县防御，不许有失！”
“是！”
阵地里的清军有些不知所以，这是怎么了？之前还好好的，大家相安无事，怎么一下就真打了？
清军密集的调动，一切都看在了王恒岳的眼里。
得弟如此，夫复何求……
好容易炮声渐渐稀落了下来，后面的军官拔出刀来：
双方的步枪不断的夺取着敌人的生命，不断摧残着对方的意志。
“严密把守自流井、贡井，端方一旦正面打不开局面，必然分兵此二处偷袭！”
话刚说完，中华军阵地上的枪声已经响了起来。
到处都是枪声，到处都是爆炸声，到处都是惨呼声！
牛三贵有些恼怒：“待会对面枪声一响，兄弟伙就趴在地上别动，大家都认得，下不了这个手……”
中华军、或者是清军的军官，几乎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们面无表情，漠视死亡、漠视生命，他们唯一要的就是胜利！
一大早，清军开始以炮火猛轰程家场，但很明显的，牛三贵他们没有说错，清军的弹药补给已经出现了问题，炮火远远没有之前来的那么猛烈了。
“狗日的，清军这是想玩命了！”谢水向喃喃的骂了一声：“进入阵地，进入阵地，准备战斗，准备战斗！”
就在清军开炮的同时，中华军炮兵也以大炮还击！
眼看这位大人把矛头对准了自己，朱庆澜也不惊慌：“回大人，荣县防备严密，军火强大，不是十七镇不努力，实在是……”
……
十七镇的士兵和革命党的认得时间长了，并不太想打仗，但端方带来的那些军队和革命党就没有什么交情了。
……
这样惨烈的战斗，谁都没有亲身体验过，而现在这一切却如此真实的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清军的进攻再一次开始，这次一反常态，大量的军官都出现在了队伍的最前列！
一道道命令传了出去，整个中华军都在第一时间行动起来！
他妈的，以为自己的队伍除了北洋军以外谁都不看在眼里，谁想到对面的那些乱党也是那么的能打仗！
清军的炮火明显落了下风，很快便被对过强大的气势压制！
放下了望远镜：“杨森和王瓒绪出发了吗？”
一枚炸弹在不远处爆炸，王恒岳身子一动不动：“让弟兄们一定要顶住，等到清军这股锐气过去就好办了！”
“弟兄么，不要命啦，冲啊，都跟着我冲啊！”
惨烈的一幕端方也亲眼看到了，不是自己弟弟和士兵们不卖力，他们已经尽了努力，实在是乱党的火力太出人意料了！
“是！决不让清军前进半步！”
步枪交到了王恒岳手里，王恒岳举起枪来，瞄准那个冲在最前面，手里挥舞着指挥刀的清军军官，调整了下呼吸，然后稳稳的扣动了扳机。
而中华军似乎也非常配合，子弹都略略抬高，从他们的头顶飞过……
“马啸、黄子煊！”
端方的弟弟端锦亲自站到前线指挥战斗，那些湖北新军士兵等到炮火一停，嗷嗷叫着就冲了上去。
端方终究来了！
惨烈的战斗进行了足足两个小时，进攻的清军除了留下了百余具尸体，却一无所获。当喘息着的他们败退下去的时候，战场上的枪声却还在那继续响着。
以往一会就能到的阵地，现在看起来居然是如此的漫长。
端锦已经下了死命令，如果天黑之前再不能冲垮敌人阵地，标统以下军官一律就地免职！
中华军一排排的手榴弹扔了出去，清军也不甘示弱的以炸弹还击。“轰隆隆”的爆炸声中，火光冲天，硝烟把一切都给淹没。
对面阵地上的重机枪疯狂的叫嚣起来，而湖北新军阵地上的重机枪，也毫不客气的喷吐着火舌！
端锦大声应了，彪悍之气上涌，一把抽出指挥刀来：“弟兄们，报效朝廷的时候到了，不怕死的，跟我冲！”
“在！”
“是！”
“进攻！”
王恒岳并不知道，他打死的这个军官，是清军第三十一标副标统陶谊章！
“恒帅，你怎么到这来了！”
“大哥，乱党火力太密集！”看到端方上来，端锦才说了一声，发觉失口，大哥再三交代，在军中不许以兄弟相称，急忙改口：“大人，我折了一百多个兄弟，乱党好像疯了一样，不管我们怎么攻都攻不上去啊！”
还有那些革命党，大家好歹都认得那么长时间了，也算是半个朋友了，怎么一打起炮来，那么的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