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虽然好莱坞是利益至上的娱乐工厂,但是这里却是现在全球梦想的发源地。站在这里的顶端,便能傲视全世界,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懈怠。其他的事情放到奥斯卡颁奖典礼结束后才去做,现在应付眼前的局面才是最主要的。
外界的喧嚣并没有影响到评委们的工作,因为此刻所有的专业评委早已经被严密地保护起来进行公正地审片,在颁奖典礼结束前,他们不会接触到外界,更不会受到干扰的影响。
这一次的奥斯卡颁奖典礼,在美国分别由福克斯电视公司和abc电视台进行转播,而中国内地,则由中国中央电视台进行现场直播。中国中央电视台将这次现场直播看得非常重,为了方便国内的更多观众,史无前例地将播放频率从电影频道放到了央视一套,同时,国内所有的地方电视台也将全部如数加盟进行转播,在三月十一日早晨九点开始,直到中午一点才结束,长达四个小时的时间里,整个国家的电视信号里只有这一个电视节目,这恐怕是百年难见的盛况。
美国时间三月十日晚上八点,第七十八届奥斯卡颁奖典礼将在洛杉矶柯达剧院准时拉开帷幕,而早在下午三点,我和娜塔丽·波曼便按照举办方的通知坐上了前往剧院的房车。
我现在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混乱状况,更不知道影迷的威力居然如此巨大。此刻我一方面在继续我《诸神的黄昏》这部电影的剧本创作,而另一方面则关注着另外一件事情:在金球奖颁发后的第二天,我莫名其妙地接到了安琪儿她们的电话,言语间她们非常急切,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可是还来不及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信号就中断了,此后无论如何都不能联系到她们。我先后请了很多私家侦探前往科罗拉多州的丹佛市,查看究竟,后来担心她们出什么事情,我还动用了“龙魂”的人手,甚至连“龙组”的容德基和文家辉都惊动了。可是直到现在,仍然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如果不是为了即将到来的奥斯卡颁奖典礼着想,我恐怕早已经离开洛杉矶,亲自去看看她们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看看时间,现在距离奥斯卡颁奖典礼开始还早,我还有充足的时间应付这一切。想来奥斯卡的主持者也早已经安排好了这一切,此后就看我如何表现自己了!
此时我想了太多,既担心今天会出现不好的结局,又对娅娅她们的突然失踪感到担忧。娜塔丽·波曼看出了我眼中的隐忧,但她并没有问我为什么,只是默默地握紧了我的双手。我低头向她看去,只见她的双眼灿若繁星,直直地看着我。看来无论何时,她都愿意充当倾听我吐露心事的忠实听众啊。
这下好了,生计断了,老婆和孩子开始吵着离婚了。哎,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为了区区的面子,把自己的一生都搭进去了,值得吗?此时此刻,情绪最低落的并不是我,而是那些事件本身的始作俑者。
这正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而误了卿卿前程!
在中国国内,进军奥斯卡奖更多地带有官方性质。因为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是美国电影艺术和科学学院向全世界有影响力的九十多个国家和地区发出的邀请,由这些地区的电影主管部门选送一部本国或本地区最优秀的电影作品角逐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的角逐。在中国,具有决定权的是国家电影总局。
此时仍然有人甘冒天下之大不讳,在电视节目里把影迷这样自主的行为和“我”的指使联系起来,虽然很快被电视台的致歉申明所纠正,但仍然造成了一些不好的影响。
而我也没有更多的想法,只是希望能得到公平公正的评选,靠我自己真正的实力去打败竞争的对手,这样的奖杯才有含金量。暗箱操作得来的奖杯,根本就不能算做是奖杯,顶多只是一个造型精致的装饰品而已。
各大平面广告总是希望把印有我大幅图像的画面拿出来做宣传,他们的要求可以通过购买版权的方式通过汉文集团的电脑特级加工合作而成;而房地产企业则以我的别墅为蓝本,宣传居住的条件是如何优越,当然在关键的位置还得印上我的身影;就连普通的餐馆也不放过我,纷纷贴上了我的海报,以此来招揽顾客。
很可惜,与美国值得大书特书的电影历史相比,中国电影走过百年,还没有一个能真正代表中国的导演出现。希望香港电影的崛起能够为中国电影注入更多的活力,加大华人电影的影响,进而提升华人电影奖项在国际上的地位。
这种现象在体育界也很普遍。就像去年在中国举行的中国网球公开赛,那些大腕来比赛都是为了数目不菲的出场费,然后象征性地打了一两场让人看了晕晕欲睡的球后便一个个因伤退出。更让人觉得可恶的是所谓的网坛美眉莎拉波娃,她甚至在比赛中途就弃自己的对手于不顾,临时宣布因伤退出。这样玩弄观众的行为太让人发指,我们似乎成了倒贴钱追人的头号大傻瓜。
站在国人的角度来说,能征服奥斯卡,就如同征服了美国人一样,充满了成就感。
由于这次央视方面派来的都是精英,所以这次有的放矢,采访的都是前重量级的电影人。作为记者,他们真的很了不起,对美国电影史如数家珍,就像知道我们自己国家的电影百年史一样,这一点让接受采访的对象啧啧称奇。
现在外面,影迷们的胃口是越来越大了,他们在惩戒了“金球奖”的电影评委后,居然异想天开,请求奥斯卡的评委们别用“有色的眼光”来看待劳伦斯·张,更不要人为地制造一些新闻出来。
其实,偶像和平常人一样,也有许多的不足。只是我们国人太需要向外人证明自己的能力,太需要被别人认同,这种需要被认同的执著,造成了一种畸形的偏执,和同样的畸形的环境。
确实,在好莱坞最排外的应该就是这些所谓的电影奖项的评委们,他们眼红于非白种人在电影上所取得的成就,虽然无力阻止票房的大卖和片酬的节节攀升,但可以左右电影奖项的评选。这一点,我终于在金球奖的结果出来后深刻地认识到了。
现在最后悔的恐怕就是“金球奖”的那些评委们,几乎在一夜间,他们的名字就见诸于报端,成为别人攻击嘲讽的对象。而他们的亲人,特别是孩子在学校读书的时候,更是遭受了巨大的压力,从老师到同学都给于了充分的“照顾”,以至于不得不退学回家专门聘请私人教师授课。
巴里私下里和我谈论的时候,认为这应该是所谓的好莱坞保守势力在作怪,他们不愿意让影帝和最佳导演这样显赫的奖项被一个黄种人获得,所以才会寻找一切借口来阻止我获奖。
这时我从近日的报纸和电视里,已经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但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了,我问心无愧就行了,更不会对某些人的指责而感到心虚。不过,我在心底却有了更多的担心,这样大张旗鼓地威胁奥斯卡的评委,与其说是帮我,不如说是在害我。一旦逼迫奥斯卡身后的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过甚,反而会引起反作用。幸好奥斯卡方面的反应还算正常,要不然还没有举行颁奖典礼,恐怕就已经意味着我失利了。
据不完全统计,目前注册在案的全球我的fans数目达到了惊人的十亿四千二百万人,也就是说在每四个人中,就有一个我的支持者,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比例啊。毫无疑问地,我的影迷会和歌友会已经成为了当今世界第一大fans群体,而且这个数目还在不断地壮大之中,让所有人都不能小视这股力量。
也许是因为太长时间里,我们总是围着其他国家的那些超级巨星不停地团团转而没有自己的偶像可以崇拜,致使今天有了“我”天才般地突然崛起后,让国人突然间看到了希望,关注度也前所未有地高了起来。
随着奥斯卡颁奖典礼即将举行,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我的影迷会和歌友会都开始携手起来,有组织地进行一些游行庆祝活动,全球各大主要城市无不例外。五湖四海的朋友聚在一起,载歌载舞,畅谈我的电影,欣赏“魔幻男孩”组合的歌曲,那种感觉,温馨极了。
想到这里,我笑着向娜塔丽·波曼摇了摇头,示意她我没事。今天的安排还有很多,作为对好莱坞有突出贡献的艺人,这次我将在柯达剧场前奥斯卡大道的好莱坞社区留下自己的足印,而且好莱坞名人墙也需要我的手印作为收藏。此外,组委会还有特殊的安排,而作为本届奥斯卡几大奖项最有力的争夺者,我必须得努力配合。
我现在在全球一共设有五个大型的影迷和歌迷组织,分别为北美、欧洲、亚洲、南美和大洋洲,包括了现在世界上几乎所有的大洲。其中,非洲北部的一些发达国家和南非的影迷和歌迷组织,则归入了欧洲的名下。这些歌迷组织最初由华纳电影公司和香港汉文集团联手主办,成功地建立了各级机构,在世界上几乎所有的国家扎根下来。现在主办者中又加入了汉文·环球唱片公司和梦工厂电影公司,可以说在经费和组织上都有了充足的保障。
在这个时候,为了鼓舞士气,我还得说些好话来宽大家的心,称对在奥斯卡上获奖有百分之百的信心。但说实话,我的心里根本没有一点底,这种命运被人拽在手里的感觉实在是糟透了。
此外,国人关注这个奖项的另外一个重要原因,便是陈恺歌导演的《无极》成功入围了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最后五强的角逐。对于陈恺歌导演精心打磨的这一部影片,我知道得不多,也没进电影院观看过,只是知道这部电影曾经在国内贺岁档影片中引起过轰动,其风头甚至一度盖过了汉文集团投拍的其他几部影片。
根据民意调查显示,今年在美国,奥斯卡的收视率将历史性地突破百分之七十这一惊人的数据,让电视台和广告方仿佛吃了颗定心丸一般,只等着颁奖典礼开始后获取巨大的收益就行了。同时,由预测到的数据也证明了本届奥斯卡颁奖典礼将是这十五年来北美所有电视节目所能获得的最高的收视率,意味着在美国就有近一亿二千万左右的美国人会在当晚收看奥斯卡的直播。相信在这样庞大的收视群体前面,奥斯卡对每一个奖项对会认真对待。
向来我们国人都有一个怪圈,那就是想要让大家都认识到你有实力,能去别人的地方发挥出来并最终取得成功才能证明你真的行,要不然,一切都是扯蛋。
不过影迷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在抗议完“金球奖”的不公正待遇后,又联手封杀了为“好莱坞外国记者协会”说好话的报纸,初步展示了其蕴涵的巨大的力量。
在民众看来,我们国家也有了超级巨星,而且照现在的势头看,还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那种,所以跟着心气也就提升了起来。在国内,我已经被放到了神话般的地位,一个很让我尴尬也很无奈的位置,因为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背负了许多原本不应该由我背负的东西。
金球奖的失意,让华纳公司上下和我们剧组的同事都感觉到压力巨增。此前连庆祝提名的庆功宴都专门开了,如果在奥斯卡上空手而归,无疑会成为奥斯卡历史上少有的笑柄。
今年《无极》确实没有对手,国内几乎所有的原先放映的影片几乎都被汉文集团出品的电影给垄断,而剩下的几部艺术电影,根本就不是陈恺歌导演的对手,而且《无极》的特技代表了内地电影的最高成就,不拿出去“秀”一下确实说不过去。
影片的实力确实没话讲,在激烈的竞争中过关斩将,从96部影片中脱颖而出,入围了奥斯卡颁奖典礼现场五强的最后角逐,让国人大大地长了一回脸。
由于这些“金球奖”评委都是各大报刊的影评自由撰稿人,在没有评奖的日子,还得靠笔杆子生活。这下好了,全美各大报业集团都先后对他们说“不”,称他们的人品有问题,其对电影的评论根本就不足以采信,反而会影响到好莱坞影片正常的票房。
这也是奥斯卡的主办方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充满自信的原因,因为他们对评委们的公正性没有任何的怀疑。要知道奥斯卡的评委不是普通的影评人,都有专业的素养,而且在评审期间相对独立,不会为了商业利益出卖自己的良知。虽然中间也有过因为评委意见不一出现过烂片当选的情况,但大多数情况下,还是具有最公正的评判的,这也是奥斯卡始终保持着全球第一电影奖项这一最高荣誉的最主要原因。当然,即便评委们没有隔离,外界的力量也没有大到能改变奥斯卡评委最后决定的能力,要不然作为一个电影奖项,就真的乱套了。
中国中央电视台的转播小组是在金球奖颁奖典礼结束后的第二日来到的洛杉矶,不过在这短短的几天里,他们没有找到采访我的机会。不过到底是专业人士,他们利用这段时间做了一期有关比弗利山庄的风景特辑,还有一部关于华纳电影公司的采访纪事,当然还有就是关于美国电影史的纪录片。
李廉洁大哥同样也是在打进了好莱坞主流电影市场后,得不到强大的电影票房支持,终于在巨大的压力下不得不回来拍片,以此来证明自己“还活着”。
文风大哥在汉文集团拍完《神话》后,想要退出全球娱乐圈,或许就是因为这种期望所造成的。已经快50岁的人了,可还没有一个能证明自己身份的奖杯出现,这无疑对他是一种巨大的压力,而正是这种压力导致了他的迅速衰老,并终于走到了今天。
和奥斯卡一样,我国也有自己的a级电影节,可惜到中国来淘金的明星们大多都只是一些在国际上名不见经传的电影人。由于名气的关系,中国的电影节不可能像威尼斯、柏林和嘎纳电影节那样,成为好莱坞或者是欧洲一流明星的聚集地。
当然,所有这一切对于奥斯卡的评审结果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但他们的热情的鼓励还是让我开心不已,虽然不能一一回复,我还是特地让环球·汉文集团的工作人员特地到各大网站上用各种文字留言,以表示我对他们的感激。而我的回应更是加深了fans的爱戴,许多影迷和歌迷甚至开始打算包机到洛杉矶来为我加油助威,也算是造成了媒体一阵轰动。
此外,还有就是那些不了解真实情况而跟着瞎起哄的人,如果我们的影片得奖了,那他们会大叫着中国式的胜利,中国有的是人才、天才;如果我们的影片输了,或者说是这次我输了,他们会说是因为种族主义歧视或者是大国沙文主义盛行导致的必然结果,而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中国历代导演冲击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失败后,也都是用这样的理由搪塞过去的,我认为很没必要。
这几年来,足球如此,篮球如此,整个体育界都是如此。而娱乐圈也与此相同,能在外国,尤其是在好莱坞、在奥斯卡上拿奖,那才是真的代表了一个导演或者是演员的最高成就,所以几乎所有的大牌导演都是希望能成功冲击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的,因为这是一个最能证明其含金量的试金石。当然,正是出于这样的认识,还有就是我在好莱坞的成功,希望能到好莱坞发展的华人明星眼下更是数不胜数,当然除了少数人能成功上位外,其余大多都还在好莱坞的底层挣扎。
今年最多人关注奥斯卡的国度莫过于我们中国了。首先《爱与梦飞行》是我的心血结晶,它所获得的每一项荣誉都和我有极大的关系;其次再是我个人入围的两项分量最终的单项奖:奥斯卡最佳导演和最佳男主角。
情形比他们想像的还要好,几乎所有的fans都在专属于我的网页上签名留言,为我竞选奥斯卡多尽一分力,短短的几天,点击和留言数就创造了网站的新高,造成了网络一片繁忙的景象。纳斯达克指数因此还上升了近三百多点,由此可见个人对整个世界经济的影响已经是越来越深了。
奥斯卡颁奖典礼作为世界电影的第一盛事,其影响力已经辐射到全球每一个角落。现在美国民众对奥斯卡的关注度已经远远超过了对世界杯和奥运会的关注,尤其是今年开年的两个多月,发生了许多的事情,使民众对娱乐圈前所未有地关注起来。今年奥斯卡的收视行情一路看涨,据说电视转播权也卖出了高价,让奥斯卡的组委会兴奋不已。
今年的奥斯卡依旧是在好莱坞的柯达剧场举行。早在两个月前,作为奥斯卡颁奖地的这个影剧院的装扮就开始进行了,而到现在,已经全部完毕,等待着最后时光的到来。
在奥斯卡颁奖典礼前,世界各大门户网站都在自己的网页上开辟了“劳伦斯·张专区”,以此来作为吸引人气的一个重要手段。
奥斯卡的发言人自然不能开罪自己的衣食父母,他们通过发言人婉转地表示,一定会遵循公平和公正原则,决不会让奥斯卡的名誉受到玷污,影迷们这才平息了骚动,开始耐心地等待着奥斯卡颁奖典礼的最后到来。
现在在国内,无论是如何孤僻成性,甚至是天生就抗拒新闻媒体的人,只要他们不是瞎子,不是聋子,那他们无论在何处,都可以听到或者是看到关于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