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中国剧院的所有者泰德·曼恩曾多次邀请我前往出席这一具有伟大历史意义时刻,称这更能证明我在好莱坞的实力,但却被我一再委婉地拒绝了。值此奥斯卡颁奖典礼进行之际,这个极具头脑的商人将脑筋动到了奥斯卡的组委会,由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出现安排这次活动,我这才没有了其他的选择。
就是从这一刻起,演员是下九流的思想终于彻底地从国人的心目中消失,在一些豪门大宅里,对自己的子孙从事娱乐行业也不再受到指责。以前在香港时司徒伦曾经嘲笑过我是上不得台面的“戏子”,如果此时他看见这一幕,不知道该做如何感想?
第三个问题让我有些错愕,“请问张祈恩,你对最后在奥斯卡上得奖,信心到底有多大?还有,获奖后你最想感谢的人是谁?最想说的是什么呢?”居然一下子要我回答那么多,看来这次有得我瞧了。
而上一届的主持克里斯·洛克,至少在这几年之内不可能再得到组委会的青睐了。
但是,一旦比利退出娱乐界之后呢?还有谁能知道《老大靠边闪》里幽默的医生就是数届奥斯卡颁奖典礼的主持人?人们只会记得荧幕上那个黑帮的老大——罗伯特·德罗尼。
这时一位随行的美国政府官员已经向记者们公布了这次布什带给劳伦斯·张的会是什么惊喜了:接下来布什将现场“总统勋章”和“特殊贡献勋章”给眼前这位炙手可热的超级巨星,以表彰他在宣扬美国精神时的突出贡献。此外,劳伦斯·张已经为美国间接创作了近百亿美金的财富,财政部长斯诺还将颁发“紫金财政勋章”。这三大奖章同时颁发给同一个人,这在美国历史上还是第一次,尤其牵引人们眼球的是,这位获奖者还是一位黄皮肤的外籍人士,本身还只是位艺人,引起的轰动必将震惊整个世界。
其实有时候想一想,他还不如文风大哥的另一个合作伙伴——欧文·威尔逊。这个家伙可是集编、导、演于一身的全才。虽然我对他去年主打的《婚礼傲客》那种低俗搞笑的影片没什么好感,不过他正依靠自己的努力,一步一个脚印朝着一线喜剧明星和两千万俱乐部的方向前进,这一点是最让我佩服的。我和欧文·威尔逊并不熟悉,不过文风大哥对他的印象非常好,几年前他和文风大哥的《上海正午2》里,他还努力追求过出演文风大哥妹妹的新加坡女艺人范文芳。
做完这一切后,布什脸上满是欣喜,拍了拍我的肩膀后,便叫来了财政部长斯诺。斯诺低调地给我别上勋章后,和我亲切地握了握手,便退到了一边。
此前我不在星光大道上留下自己的足印是有考虑的,因为这关系着一个好莱坞艺人之间“可比性”的问题,如果贸然就在这里留下自己的足印,会被好莱坞保守势力攻击和诟病。
这几年来,他一直没有什么片子可拍摄,而且他一直认为自己身价是二千万美元,对电影公司方面的要求也很高,这才造成了他的窘迫状况。
幸亏我和娜塔丽的体质早已经非常人可以比拟,要不然这次可能真的会造成比较严重的眼疾。大家可以想像一下长达十分钟盯着电焊工进行作业的地方的感觉,那种不适感原非揉揉眼就能解决。
他就是克里斯·塔克,以前文风大哥在好莱坞拍片时最风光的拍档,他们合作的《尖峰时刻》第一集,在当年的秋季档可是创造了一个票房神话,成为当前全球最卖座的影片之一。
就现场来看,我的影迷群体是最多的,现场几乎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都拿着支持我的标语,他们大声呼唤着我的名字,把奥斯卡颁奖典礼演变成为了我的个人表演的舞台。
走进柯达剧场的大门,迎面的就是一幅巨大的白幕,工作人员当即递上签字笔,请我和娜塔丽·波曼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
数以万计的进口玫瑰、荷兰郁金香和兰花装饰的街道,奢侈地用粉色水晶铺就的地面,再加上长达数里的红地毯,整个柯达剧场周围已经完全沉浸在了狂欢的盛典里面。
舞会大厅融合了老式好莱坞和现代超级俱乐部的豪华风味。大厅的色彩丰富,包括赭色、柿红、铜黄以及砖红、碧绿等色,这些色彩将原本巨穴一般的大厅变成一个层次丰富而富有亲和力的场所。
而观礼台上的fans也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作为我的女朋友,娜塔丽·波曼享受了足够多的尊重。
他也叫克里斯,也是个黑人,名气也差不多,不同的是他要比克里斯·洛克高一些,而且说话的声音更清晰,也要洪亮一些。
在又经过长达十分钟的摧残后,我和娜塔丽才总算可以自由地离开“秀场”,向柯达剧场走去。
当然我此时并不知道泰德·曼恩的用心,只是开心地拥抱着娜塔丽,接受着媒体的拍照和fans排山倒海似的欢呼。
等一切完结后,泰德·曼恩和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主席法南克·皮尔森才姗姗来迟,他们高兴地向布什和一干要员拥抱致敬后,才开始了整个“留印”仪式的程序。
说到这里,所有采访的记者都笑了起来,而那位央视记者也满脸都是笑意。他想不到我是如此和蔼可亲的一个人,完全没有一点偶像的架子。而且他也意识到了自己提问的不妥,所以当下就放过了我。
我心里更多的是惊讶,不知道布什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因为我不是什么来访的外国元首,根本就不需要如此重视。这次到来的政界要人中,美国副总统切尼、国务卿赖斯、财政部长斯诺、美众议长哈斯特尔特和美联储主席格林斯潘都是显赫一方的人物,任何一位出国访问,都享受的是元首级的待遇,这次居然为我而来,真的是让人难以置信。
在奥斯卡的名人墙上,我通过其间的签名发现了本届奥斯卡颁奖典礼的一些变化。
现在就出现了一个矛盾,总不可能让那些脱口秀或者是综艺节目的主持人来主持奥斯卡颁奖典礼这一全球最高规格的晚会吧?
就在我以为完事的时候,美众议长哈斯特尔特走了过来。我心中暗自叫苦,不知道这种烦琐的仪式还要举行多久。不过哈斯特尔特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废话,仅仅是在旁边工作人员的解说中发了本证书给我。我注目一看,却原来是“美国荣誉公民”的证书,不由苦笑不得。
我微笑着将她揽入了怀里,“娜塔丽,这一切都是真的。你的实力已经获得了好莱坞的认可,所以有这样的荣誉也是可以理解的。来,乖,去完成所有的程序吧,你要相信自己,你是最棒的。”
在接受完欧洲和南美地区负责现场转播的电视记者采访后,这才终于完成了在红地毯区域的走秀过程。工作人员此时已经配合地走了上来,簇拥着我向柯达剧场方向走去。当然,这也是奥斯卡组委会对现场的记者们的一个信号:今天的采访差不多了,请放过我们的大明星吧。
三月十一日这天早上,由于国内是星期六,除了少数的值班的人外,几乎所有的中国人都在电视机前目睹了这一远远超过认知的盛况的发生。可惜的是,虽然大多数观众都能够保持一种正常的心态看待这个问题,但中间也有不少的fans过于激动,导致脑溢血和心肌梗塞这一病况的出现,为这欢庆的一幕平添了几分不和谐的音调。
我不知道这次“留印”典礼居然搞得如此隆重,美国总统乔治·布什携夫人劳拉亲自出席不说,相关的总统内阁的成员更是来了不少,这里似乎成为了美国政府组办的一次官方河东一般。看着这些保护严密的高官们居然出席我这样一个普通的艺人的“留印”仪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中间有什么奥秘呢。
当一切搞定后,这些已经印上了我的烙印的“印泥”将专门保存起来,然后做固化处理,并送入中国剧院的收藏室珍藏起来。而相关的印记会被完整地复印到水泥地上,开辟出专门的一角出来,并提上我的签名,供世界各地的人们欣赏。
这时我才知道,此刻我不仅要在星光大道上留下自己的足印,还需要印上自己的手印。最让人匪夷所思地,是要破天荒地在这片世人瞩目的水泥地上印上自己的“脸印”。天啊,难道要让我的面孔与冷冰冰的水泥来一次亲密接触,想到这里我不禁猛地打了一个冷颤。
此刻身边聚集的都是身穿统一服装的记者,他们开始有意识地递上自己的话筒,希望我能最先满足他们的采访。而我此时的任何一个动作,或者是微笑都会引起两边影迷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声,在“秀场”记者们满足完拍照的欲望后,fans们也开始有意识地用着并不专业的摄影技术,用手机、数码相机或者是dv拍摄起我的一举一动。
也正是从此刻起,立志成为一名最伟大的演员的梦想在很多青少年的心目里扎根起来,演艺学校和音乐学院成为了目前中国最热门的专业,而汉文集团举行的一年一度的“明日之星”选拔赛更是成为了通向这一领域的捷径,想必今年的火爆一定可以预期。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久违的、远离人们视线的“贱”影便出现了。
娜塔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捂着脸庞,然后颤抖着声音问道:“天啊,我不是在做梦吧?”
这是奥斯卡组委会对来宾的唯一硬性要求,根本就不容许我拒绝。
布什离开后,娜塔丽·波曼尚沉浸在巨大的震撼中。她看我的眼神除了爱意外,现在又多了一份仰慕和尊敬,看来今天我的一切,已经完全征服了她的芳心。
由于去年克里斯·洛克差强人意的表现,今天颁奖典礼主持人的位置铁已经换了人选,直到今天看到欧文·威尔逊的签名,才确认所有的传言都是真实的。
这时被隔离在星光大道两旁观礼台上的影迷已经知道了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欢呼声四起,“劳伦斯·张是万岁”的口号此起彼伏,整个气氛达到了沸腾的顶点。
此时,我手牵着我的梦中情人,站在世人所关注的红地毯上,而星光大道两边观礼台上激动到无法自制的fans更是用声嘶力竭的呐喊来抒发自己激动的心情,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在我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几乎后我一步来到的人由于记者拥挤,都变成了慢步前进的蜗牛。由于我和娜塔丽的出场用去了太多的时间,工作人员已经撤消了临时用活动护栏圈成的秀场,转变为来宾一路行走,一面享受记者和fans拍照的欲望,所以此时人流就显得更缓慢了。
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主席法南克·皮尔森为了避嫌,匆匆交代我要立即启程后,便独自离开了。作为奥斯卡组委会的负责人,他的一举一动都吸引着人们的眼球,他可不想奥斯卡因此沾染上“内定”、“不公正”等坏名声,所以选择了规避。
不过事情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复杂,原来中国剧院方面准备有专门的“印泥”,由完全无毒害和副作用的特制面粉精心加工而成,在需要动用的时候,甚至还适当地做了加温处理。整个过程非常简单,我在两名金发碧眼的礼仪小姐抬着的“印泥”上按上了自己的双手的掌印,然后如法炮制,又印上了自己的脚印。而用于脸上的“印泥”在敷到脸上的时候,还有一种舒服的感觉,和平时做脸部皮肤护理的感觉差不多。
在舞会大厅里,几个熟人的面孔映入我和娜塔丽的眼帘,让我们高兴得连忙冲上前去。
工作人员随后又安排我和娜塔丽·波曼走入用活动栏杆圈就的场地里,然后礼貌地请我和娜塔丽·波曼摆出pose来,再次满足来自世界各地的记者拍照的需要。
至于史蒂夫·马丁,这个老家伙这几年来把自己的事业重心都放在了拍摄电影上,他可是立争做一个影坛的长青树的,就像肖恩·康纳利一样。至少他认为他现在还比康纳利年青,还可以为此继续奋斗。因此在奥斯卡组委会征询他的意见的时候,他委婉地拒绝了。
从签字厅走进第二重门,就到达了今天颁奖典礼现场精心布置的第一站:舞会大厅。
此刻表面维持治安的警察们也是分外紧张,密切关注着事态的发展,在此鱼龙混杂的情况下,如果出了什么意外,那大家也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奥斯卡组委会主席法南克·皮尔森曾经自信地表示,“我希望人们来到这个天堂般的场所后,忘掉他们的孩子、狗和账单。”由此可见这里布置得是多么地豪华。
布什的话并没有完,他接着说道:“劳伦斯,鉴于你对美国电影作出的突出贡献,我想在你举行‘留印’仪式前,送你一个小小的礼物,希望你能够喜欢。”
自从走出车门后我就一直牵着娜塔丽·波曼,虽然中间有过一段很少的时间松开过,可是很快又成为两手手指相扣的亲昵状况。在“前世”的记忆里,这样的情景只会在“幻想”中才会出现,但在今生,我却真正地实现了,这既是一种巨大的成就感,也有一份对自我追求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