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由我自己来完成吧。这部电影只是借用了宗教故事里的一小段情节,我想让它变为一个完全虚构的故事。而且,还有很多我想要表达的意愿在影片里,如果用了别人的创意,我担心达不到预期的效果。”
在回归电影奖项上的颁奖后,我们又将最佳原创配乐的奖杯揽入怀里,这样在开始颁发的两个电影奖项上,《爱与梦飞行》就实现了垄断。
福克斯电视台更是以《金球奖还有举办下去的必要吗?》为题,发表了战斗檄文,开门见山地在其节目中直言“金球奖既不是奥斯卡,也不是演员工会奖,代表不了好莱坞真正的主流意见”,进而从本届的评委置民意于不顾,出现了让人不解的评奖结果入手,怀疑金球奖存在着巨大的“权钱交易”的情况。此后,最佳剧情片导演和男主角的获得者蒂姆·波顿和大卫·斯特雷泽恩都忙不迭地出来辟谣,但却更加引起了人们对“好莱坞外国记者协会”这一民间组织的怀疑。
金球奖开始于上世纪四十年代,由“好莱坞外国记者协会”主办,是美国影视界最重要的奖项之一。金球奖共设有二十四个奖项,其提名者名单通常是在圣诞节后的第二天公布,由于《爱与梦飞行》是在圣诞夜当晚全球公映的,自然也在评奖的范围内。
我的建议巴里马上便接受了,而且他还确定了贝里的具体角色,“我看就让他出演七大天使之一的米迦勒,正是他用天武神剑打败路西法的,非常符合他一贯的形象。”
巴里对我的观点保留了自己的意见,“虽说情况正如你所说的,但也不能全面抹杀教会的感化作用。”说到这里,他不愿意纠缠于教会的态度上,转换话题道,“张,你觉得由谁来扮演上帝好呢?”
酒会里,我无疑是最尴尬的一个,在导演和影帝两个奖项上落败,使人们见面都要安慰上我两句,让我哭笑不得。
乔治·克鲁尼执导并参与演出的低成本影片《晚安,好运》,虽然引起了一场空前的辩论,但由于其独特的艺术性,获得了评委们的空前喜爱。在这样的背景下,影片的男主角大卫·斯特雷泽恩入围最佳男演员,自然也在情理之中了,而且他还是去年威尼斯电影节影帝的获得者,相信这对他竞争这一奖项不无助益。
此刻,我和娜塔丽·波曼,选择了与巴里乘坐同一辆车回洛杉矶市区。就是因为这样的举动,那些记者没有看到我和娜塔丽·波曼的踪迹,错误地以为我们还留在贝尔福劳尔,结果等候了几个钟头无果后,才知道受了骗。
以前年在奥斯卡上缔造历史,提名和最终获奖百发百中,以十一项大奖独揽影林的《指环王3》为例,在当年的金球奖上也只不过是获得了四项奖项,现在这一幕也很有可能出现在《爱与梦飞行》这部影片上。
这种工作具有相当的挑战性,相比之下,他们做的事情比决定“颁奖给谁”本身还更要有难度得多,要知道想把这些东西用让人能信得过的理由印在报纸上,还希望引起读者的共鸣,决不是一般功底的人可以做到。
波兰斯基的《雾都孤儿》依靠前奥斯卡最佳影片《钢琴师》的创作班底,今年也入围了奥斯卡和金球奖多个奖项,其中在最佳导演这一项,波兰斯基成为了我的竞争对手。这位号称影坛“罪恶大师”的犹太导演,虽然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显得比较谦虚,但其眼神却分明无误地告诉别人,他有信心在《爱与梦飞行》大红的情况下,给我和我的电影制造些麻烦。
当夜,位于洛杉矶市政厅会议中心附近的好莱坞外国记者协会驻地遭到了愤怒的“遭受欺骗”的观众的聚会抗议,最后更是差一点演变会暴力冲突,幸亏警方及时出击,才控制了事态的发展。
“我想两亿到三亿左右吧。”我所说的投资额刚好在巴里能承受的范围之内,而且我的报价比他预想的还要低,当下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进入洛杉矶城区后,头等要事当然是送娜塔丽·波曼回家,然后就是回到我圣莫尼卡的家里挑灯夜战,正式开始《诸神的黄昏》这部影片的剧本创作。
其实被提名除了表示对影片所取得的艺术和商业成就的承认外,还有就是对演员演技的认可。但伴随着巨大的荣誉而来的,就是一种无形的压力,一种发自内心的担心。就比如我个人获得的最佳男主角和最佳导演的提名,《爱与梦飞行》获得的最佳影片的提名那样,在影迷和媒体一致看好的情况下,如果空手而归,那种复杂的心情,绝对是无法用言语能够形容的。
“张,我很欣慰,你随时都是那样的自信,而这一点恰恰是影片能够成功的保证。好吧,所有的一切就拜托你了,我等着你的好消息。”说到这里,巴里使劲拍了拍我的肩膀,表示鼓励。“对了,张,我想确认一下,影片一共需要投入多少资金?如果数目太大的话,现在剧组就需要融资了。”巴里有些谨慎地问道。虽然由于华纳电影公司的急速发展,他现在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很强了,但仍然有一个底线。如果我说需要动用十亿美金,恐怕到时候他也只好委婉地拒绝我了。
而此时的我,虽然在金球奖上失利,但并没有伤心绝望,仍然非常有信心去冲击奥斯卡中应该属于自己的奖项。所有的一切都要在下个星期五,也就是三月十日这天作个了断,是成功还是继续“蓄芳待来年”,就要看九天后的奥斯卡颁奖典礼了。
此外,华人导演李安凭借着《断臂山》在去年威尼斯电影节上金狮奖的余威也成功入围了金球奖最佳导演奖的评比。这部投资额并不大的独立制作电影,在美国因为金球奖入围,票房已经飘升到了一亿三千万美元左右。可惜的是,在奥斯卡最佳导演上,他没有入围,取代他的是朗·霍华德。并不是因为奥斯卡在最佳导演的入围名单里不能同时出现两个非白人的导演,而是因为《独臂山》这部以同性恋为主题的电影不被那些老旧而不可理论的评委们接受,最终导致了李安虽然拥有在威尼斯电影节上获得的vip入场券,却无法入围的怪现象。近两年来,似乎奥斯卡的影评人对传奇人物题材的记录片情有独钟,每一届都有这方面的导演成功入围,当然最终获奖的希望相对于其他导演来说,要显得渺茫一些,能制造的麻烦也相对较少。
金球奖最佳音乐/喜剧片男女主角的胜出者分别是乔奎因·菲尼克斯和妮可·基德曼,而此类影片的最佳影片则被《金牌制作人》获得,也算是皆大欢喜。
接下来颁发的是金球奖颁奖典礼特有的几个电视奖项。由于我不常看电视,虽然不断地有俊男美女上台领奖,但却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人。自然身为华纳公司拥有者的巴里却不能不对这些在电视观众中拥有强大影响力的男女演员无动于衷,见我脸上迷茫的表情,他微笑着一一向我讲解起来。我听到后唯一的感觉就是好笑,想不到现在美国的电视节目真的是“主妇”当道,什么《疯狂主妇》、《绝望主妇》、《堕落主妇》,而且还都是美女扎堆,让人对美国时下流行的主体娱乐方向感到疑惑。
这下可难到我了,似乎教堂里的悬挂的都是上帝的孩子耶稣的画像,而上帝本人可是很少在教会露面的。“反正大家都不熟悉,影片里就用光或者是很神秘代表光的物质来代表他吧,既然既显得神圣,特技方面的投入也不需要太大。”
而在最佳男主角方面,我也丝毫不敢放松,我这次的竞争对手有拉塞尔·克罗、大卫·斯特雷泽恩、尼古拉斯·凯奇和多次入围奥斯卡却一无所获的阿汤哥。
在得到了金球奖的最终结果后,除了大多数媒体替我伸冤外,还是有媒体替“好莱坞外国记者协会”说起好话来。他们开始冷静地分析我为什么不能得奖的原因,列出了我在电影执导和表演上的种种软硬伤,还有便是对我本人性格的解析。
等美酒享受完,别墅也到了。巴里虽然本身也属于财阀阶层,但仍对我的别墅却表现出了足够多的惊讶,他用震惊的表情对我说:“想不到洛杉矶还有景色如此秀丽的地方,决不是比弗利这些人工雕琢的地方可以比拟的。如果我早知道这里的居住条件如此优越,决对会从你的手里抢下这个别墅的所有权的。”听到这里,我不仅没有生气,反而一阵高兴。人们都希望从别人口中对自己选择的进行称赞,我也不能免俗。况且,购买这个别墅园区确实很划算,附送的直升机和豪华游艇,起码都值几千万美金,这次实在是赚到了。
巴里有些失望,原本他可是想把上帝塑造得很伟大的,想不到仅仅用“光”就糊弄过去了。“张,似乎你对上帝没有什么好感?这可不行,我们美国可是个教会国家,表演上的功夫还是要做到的,要不然人们会用有色眼光看你。”
我点了点头,“既然这样,我也该着手准备了……巴里先生,不用担心争吵,公道自在人心,就让那些无知的卫道士去说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死海文书》、《失乐园》和《神曲》问世之初,都是禁书,曾经一再地被教会封杀的。就好比哥白尼的《天体运行论》一样,也曾经被指责为歪理邪说,所以我认为根本就不用去理会教会方面的指责。”
接下来,在金球奖最佳外语片的评比中,韩国的《天军》果然出局,意大利影片《心中的野兽》以极大的优势获得了这一奖项。这部在威尼斯电影节上败北的影片,终于在大洋彼岸得到了承认,相信克里斯蒂娜这位意大利著名女导演也终于可以放下心里的大石头了。
当然,最郁闷的还不是她,对于在同一部影片的另外一位女主角获得了这样的荣誉,而自己却一无所获,查莉兹·塞隆是最尴尬的。根据事后主办方的解释看,并不是评委们不钟意于能连续在金球奖上得奖的演员,而是查莉兹·塞隆在《北国》这部影片里,太想再一次地超越她自己了,弄得她的角色反而没有康纳丽那样收入自如,表演也没有康纳丽那样清新自然。而朱迪·福斯特失去最佳女主角的原因,可能是因为《飞行计划》是一部纯商业影片,在艺术性上显得不够。不过,朱迪能用这样的影片入围,足以见证她的实力是多么强大。
而且金球奖非常奇特,是一个没有fans和观众参加的颁奖晚会。电视台虽然要直播,但是参与的人只是限于提名者和好莱坞的知名艺人,像极了一个小型的私人聚会一样,其气氛和影响力远远达不到奥斯卡那样的规模。
今天的巴里的座车成为了免费的公车,但他却表现得很高兴,因为随着我的出手,意味着华纳电影公司又可以好好地赚上一笔了。由于车里没有了娜塔丽,我们彻底地放开了,巴里还从车里的冰柜里拿出了瓶三十年的红酒,让我喜出望外。
金球奖走到今天,已经过去了六十三个年头。今年由于《爱与梦飞行》在美国乃至世界电影票房上的成功,再加上其表现出来的深厚的艺术感染力,无疑会成为今年金球奖的最大赢家。
在庆祝酒会结束后的,华纳方面和我都拒绝了媒体采访的要求,而这则被记者们认为是受了委屈的表现,在其报纸上更是花尽心思地为我申冤,一时间,金球奖成为了人们“口诛笔伐”的对象,而“好莱坞外国记者协会”的成员,更是成为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今天晚上,如果我得奖了,我就将成为美国电影史上最年轻的影帝,也是第一个黄种人影帝,这样在以后的好莱坞,我的地位比起现在,还要巩固得多,影响也远比现在大。相信正是出于这种情况,金球奖才拒绝在这两个分量极重的奖项上给予我承认。
三月份的气温已经回升,因此在穿着上也就拥有更多的选择。今天我穿的是一件比较正式的黑色西服,而娜塔丽·波曼和我则是情侣搭配,一身休闲的黑色紧身毛衣,加上一头染成金色的秀发,表现出来的一切仍旧是那么迷人。
不过想想也对,这样重大的新闻,即使只是捕风捉影,都值得大书特书一笔。现在现场采不采访都已经无所谓了,最重要的是拍到参加这次宴会的群星的照片,这样就有了第一手的资料,也可以向读者证明其新闻的真实性。
其实我的心情还是很紧张的,至少在最佳导演这个奖项上,我就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够胜出。这次的四个对手里,蒂姆·波顿这个怪才,他之前的《大鱼》就让我看了感动不已,而这一次他依靠《查理的巧克力工厂》成功入围最佳导演,给我造成了相当大的压力。
随后,各项大奖一一颁发出来。果然,夺冠呼声最高的永远也不能如期问鼎,如此现象既然已经成为国际惯例,这次我也没有能例外。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此刻在希尔顿酒店,颁奖典礼结束后,接着便开始了庆祝酒会。在酒会上,主办方将向今天光临的来宾送上一份礼金,以作为对大家抽空前来捧场的报答。
“你这个提议很不错,有一点对种族主义的反讽……”巴里若有所思,“我认为你会把这部片子拍得很有个人风格。对了,这个题材实在是太宏大了,即使创作基本也得查阅无数的资料,张,你不需要人帮帮你吗?”
事关影片的票房,巴里这么关心,也是可以理解的。由于《爱与梦飞行》是我和本特一起创作完成的,所以他清楚地知道我身边有一位很好的帮手。
“我想,影片的战争场面一定很壮观吧。想一想,成千上万的天使在空中激战,飞扬的天使羽翼在空中激荡……噢,上帝啊,太振奋人心了。”巴里脸上满是期待的表情。
尼古拉斯·凯奇,这位曾经在十一年前依靠《逃离拉斯维加斯》夺取奥斯卡影帝的好莱坞巨星,今年则依靠剧情片《天气预报员》成功入围。可以说,早在这部影片开拍之初,他就是冲着奥斯卡影帝的宝座来的,而现在首先面临的就是在金球奖上的角逐。不管成功与否,都可以预测即将来到的奥斯卡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也可以使自己有更好的心态去适应这种变化。
而第二天出版的各大媒体,也对这个奖项的结果表示了怀疑,称不管从哪一个方面看,劳伦斯·张都应该获得最佳导演和剧情片最佳男主角这两个奖项,全球十亿以上的票房已经毫无疑问地证明了这位天才的实力,而“金球奖”在众目睽睽之下作假,必将影响其将来在国际电影中的地位。
“巴里,你说到哪里去了,我怎么会对上帝没有好感呢?我只是想让自己快点代入到角色里罢了。你以为堕落的天使长会对上帝抱有什么样的态度呢?对了,巴里,这次我出演路西法,不想再化妆了,人们都说是上帝创造了世界上的三色人种,世人都是他的杰做。照这样看,大天使长是一个黄皮肤的人,也是很合理的吧?”我笑着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