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一阵议论,便把目光都望向武之隆,不想在高手面前露怯。武之隆也不矜持,潇洒的朝赵无咎拱拱手,朗声道:“末将有一计较,请大帅斧正。”
赵无咎一面命人往蒲阪津安排船筏,一面命人虚张声势、把守寨门,只待安排妥当,便要领兵北渡。
“当然是……”话说半截秦雷又咽下道:“算了,也没个能商量的。”他倚重的将领全都不在,身边只有伯赏赛阳和勾忌这样的野兽派,还有李四亥和牛校尉那样的家畜派,都属于越帮越忙的类型。
百胜公的幕僚和属官吓得全部下水,死死扳住小船船舷,争着抢着要上去逃命。
“吾命尔等帅精兵两万,夜渡河北,绕到西岸扎下营寨,一欸大军行动,便前后夹攻,不得有误!”
“不错,”秦雷站在墙边,盯着副作战地图道:“这分明是欺负我们准备不足啊!”说着朝石敢笑道:“接着说,你有什么好意见?”
“王爷,找谁?”石敢为难地问道。
白日里双方都若无其事,其实私底下都各自忙碌,暗藏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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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命帐下先锋周立春,先发精兵渡过北岸,开创前哨,其余部队按顺序等候,他自己则引亲随护卫军将百人,按剑坐于一艘靠在南岸的大船之上,看众军渡河。
武之隆也笑道:“既然这计策是末将提出,末将自然当仁不让。”
马艾眼尖,齐军中军一散开,他便看到了那艘靠在岸边的大船,大叫一声道:“赵无咎在那!”伯赏赛阳登时两眼放光,与马艾引了助战的百余骑黑甲骑兵,直奔大船而去。
光顾着保护赵无咎,赵虎已经身被数箭,整个成了血人,但他知道情势危急,哪敢有丝毫松懈。
大军正在有条不紊的渡江,约摸过了一半,忽然南岸有斥候惊惶的飞驰过来,来不急下马,便在马背上高喊道:“秦国骑兵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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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好快步走到船尾,扔掉兵刃,捡起船篙便用力撑船,这才勉强稳住了去势。
此时伯赏赛阳终于赶到河岸,见船已到了河心,竟是为山九仞、功亏一篑了,不由指着河面大骂起来!骂的是相当难听,赵无咎的三代祖宗及其配偶皆被问候。
“如此甚好。”赵无咎呵呵笑道:“由你去老夫放心。”说着便肃声道:“武之隆、赵夯听令!”
那小船本来就如柳叶一般,那经得起这般折腾?便摇晃的越来越剧烈,眼看就要翻过去!赵虎一咬牙,便抽出佩刀,在船边一阵乱砍,将抓着船舷的手统统砍断,那些人自然也就面朝天摔落水中。
“你且琢磨一下,我先洗把脸。”秦雷不让石敢的帮忙,自个用冷水浸一下毛巾,胡乱擦把脸精神精神,便回来道:“怎么样,有什么想法?”
秦军隐蔽的很好,直到齐军开始渡河才从远处奔袭过来,以有心算无心,果真过了赵无咎的斥候,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赵无咎闻言大喜道:“正合吾意。”便睥睨众将道:“谁愿取此头功?”
再看百胜公,已经吐的七荤八素,浑身都是,软软的伏在他的脚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赵虎这才反应过来,公爷的晕船很厉害。
待早先渡河的齐军将领,派船接住那艘小船,将百胜公救了起来,赵无咎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若没有赵虎,吾命休矣……”说着朝兀自挺立的赵虎笑道:“这次得重重赏你了!”
双方收兵之后,赵无咎便不再派人谈判,而是命令升帐点将,待众将到齐,他沉声问道:“而今花招用尽,还得靠真刀真枪决胜负,公等可有何良策?”
马艾也赶到了河边,勒住马缰便命令随后赶到的黑甲骑兵疯狂射击。
石敢勉为其难道:“好吧。”
蠢货着实该杀,让他这一嗓子,齐军登时大乱。那些在河边等待上船的官兵,唯恐遭到不测,便争先恐后往船上爬去,场面顿时喧闹混乱,仿佛开了锅的粥一般……一些小一点的船只,甚至直接被挤翻在水面上,兵士们穿着棉袄棉裤,一掉进冰冷的河水中,立刻变得无比沉重,几无爬上岸的可能……
他的部队一出现在蒲阪津,便有渡口百姓偷偷溜走,禀告了潼关口内。
待两位骁将前来,秦雷便细细吩咐一番,两人领命点兵之后,便分头行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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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得很靠谱啊。”秦雷微笑道:“这是最稳妥的法子,具体应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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