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寒时眼帘撩起，望着女孩儿，“听歌吧。”
跟着，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那只手毫不费力地在几秒内解决了困扰她半天的耳机线团。
手太小的弊端在这时候表露无遗。
他侧眸瞥向过道对面，“手机。”
一截沙哑的短调压断了女生的话音。
袁画眼神蓦地一醒，尴尬而脸红地小声问：“那……那玖玖睡了多久了？一个小时前我们老师在群里发的消息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
“小寒总，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m？就算你不喜欢茹雨妹妹，单学校里追你的不就一大把吗——大四那个校花学姐，还有情书礼物快塞爆我们系办公楼下信箱的那些学妹，你干嘛非跑这么远折腾一个啊？”
“非必需品？”
宋帅立刻很识时务地把自己没说完的那些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对于旁人见到mp3会有的反应，丁玖玖显然已经习以为常，她再熟练不过地开了口——
说完，女孩儿接过那一只耳机。
好一会儿，她才从晕乎乎的意识里反应过来——自己到底身在何处、以及之前她是倚靠在什么地方睡了不知多长时间。
这个理智程度百分之百的回答，让寒时难得地怔了下。
丁玖玖心情复杂地看了过道对面的保镖一眼 ，收回目光，压低了声音问：“那天在酒吧，抓你的就是他们？”
丁玖玖：“……？”
不同于第一次见面，那种像是被酒力醺扰了神智而产生的似曾相识感……在刚刚这一刻，面前的女孩儿似乎在什么地方见到过的这种感觉尤为地强烈。
女生声音越来越小，寒时却已习以为常。他抬头瞥了一眼大巴车最前面的数字钟。
“为了防止我逃跑，任何非必需品都被收走了。”
正说着话，宋帅迎面的过道，从后段车厢走来了个眼神有点紧张的女生。
“嘘。”
女孩儿慢慢合上了眼睛。
“说完了。”
下高速公路前，大巴车和保镖车组成的车队去了一趟服务区。
——
“那就是没看到哎，”袁画小心地问，“能不能先叫她起来，我——”
……
男生垂了眼，声调平静，“那就让他们也安静些。”
保镖犹豫：“这……”
宋帅退了半步，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身旁没了动静，丁玖玖只当做是自己的反调侃起了效果，并未在意，低头从包侧单独的口袋里取出了一只小盒子。
“不回去？”
她看起来是直奔最前排来的，离着宋帅还有几步的时候，她犹豫地冲对方点点头，伸手指向第一排完全遮挡了女孩儿身影的座椅靠背。
“我来找丁玖玖。”
“把关怀贯彻到底，一人一只可以吗，小领导？”男声沙哑带笑。
“咳咳。”
正在此时，身侧响起女孩儿自责的声音：“对不起，我没注意压到你身上……”
“……”
“……”
那声音低笑了声，“这算是提醒？”
熟悉而柔和的歌声流淌进耳朵里。
看失了神的寒时眸里一闪，从女孩儿侧颊那颗小小的酒涡上收回了目光。
看了一眼靠在男生肩上睡得浑然不知的女孩儿，宋帅表情略微扭曲，欲言又止，最后只得僵着步伐往回走。
等绕在鱼骨棒上的耳机终于被拿出，丁玖玖舒了口气。
“……”
第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