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主任，我听说您原本是语文老师——我想跟您请教个问题。”
确认成绩属实之后，整个高二年级组的老师都开始讨论起“浪子回头”的喜事来。
“那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闻煜风的动作当即顿住, 他皱着眉慌忙垂眼——
秦晴把小猫一抱，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
“用伤害自己身体的方式来表达反抗——我只能容忍你这一次，所以，不许有下次。”
只可惜出师未捷身先死——没一个扛得住坐在秦晴身旁那位的眼神杀，都是还没靠近女孩儿就先含恨折戟了。
年级里关于分科，也有那么两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在整个学校里都传了个遍。
——
然后他抬腿踩在了倒数第三阶上，将抱在怀里的女孩搁到了放得平直的大腿上。
动力之大，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只是还没等他坐下，教室外面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李响就心急火燎地跑了过来。
提到这个，闻煜风眼神一闪，黢黑的眸子里似乎藏着些不自在的情绪。
“……”
……
然后他稍稍低下视线，给坐在自己腿上的女孩儿一颗一颗地按上按扣。
黑眸一瞬不瞬地瞧着女孩儿：“不是告诉你，脚伤养好之后不能着力下地的吗？”
这也就是说，只要这人努力一把能进文科学生的前百分之五十，就必然能和六班其余进入文科一类班的学生同班了。
“……”
“……”
闻煜风将胸腔里压抑着的郁气长长地吐了出来。
秦晴不知原因地觉着脸颊微烫，她应了一声。
他说着，蹲下身去，抱起了女孩儿的小腿，然后拉开了黑色的羽绒外套，将女孩儿白净光裸的脚抱进怀里。
李响嗓门素来不小，这动静一出，教室里更是安静了，全都长着耳朵听这边动静。
“手插|进口袋。”
恰在此时，闻煜风走了出来。
“还有，这个‘意愿’——是问学生的意愿呢，还是问老师、家长的意愿？”
“……没有。”
只是那挂着泪的小脸看起来就更委屈了，皱巴巴的，像是只被老虎压在爪子下面蹂躏了一顿的小白兔。
秦晴：“……”
闻煜风这才松了口气，说：“今天的事情，不许有下次。”
孙兴张口想说句什么，又被截住了。
同时他向着楼梯走了两步，在最下面一阶前停住。
他躬下身将女孩儿环得更紧，手臂稍稍施力, 就要把人从冰凉的地面上抱起来。
难得见女孩儿对自己这么乖巧听话的模样，闻煜风唇角微抬。
秦晴理亏，瘪了下嘴巴也没说出什么来。
而刚在沈良办公室碰了一鼻子灰的孙兴赶来六班教室的时候，同样被一早就听了消息守在后门的闻煜风拦住了。
第一件，便是跟闻煜风有关。
分班考试结束，成绩一下来，闻煜风的年级排名把不少老师惊了一跳。
从孙兴主任气势汹汹地冲进了沈良的办公室开始，便有耳目灵通的学生，将自己听到的消息传到了整个学校里——
“不然，下一次会做什么，我可不敢保证。”
“这个意愿表里的‘意愿’两个字，一般都怎么解释的？”
他只能在心底无力地一叹，伸手把女孩儿压下去的下颌勾上来，逼着她眼睛和自己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