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楼揣摩了好几秒，才从记忆里的诗词联想到这句网络谐音梗里。
宋书一默。
宋书想到什么，唇角微翘，笑意发凉，“我去给秦总冲咖啡？”
佣人们：“……”
引来身后一声低低的喟叹一般的气息,贴得无比地近,宋书立刻就警觉起来,可惜还是晚了——她身前的手臂收紧,直接将她扯进怀里。
“秦楼也会分得很清楚。”宋书一顿，轻眯起眼，“所以待会儿正式上班时间一到，他肯定还要趁机‘闹妖’。”
宋书：“。”
然后他再次吻了下女孩儿的指尖后才抬起头，墨黑的眼无奈地盯着宋书，“我会心疼。”
宋书想挣脱，但没拼过他那不容拒绝的力道。
秦楼心疼地皱起眉，低下头去吻了吻她手指，低声不满地咕哝。
但秦楼更清楚的一点是：如果现在管不住自己，那他原本就面临的宋书给他下得“无期徒刑”很可能直接转成“死缓”了。
栾巧倾还想说什么，已经被宋书下了逐客令：“上班时间快过去一分钟了，栾部长，别玩忽职守。”
“没事了吗？那我挂电话了。”宋书说完，伸手把通话挂断。
这会儿还在正式的上班时间前。又是年底，助理秘书组基本每天都是全员都在，提前到了的两人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
秦楼接到宋书“想清楚再说话”的目光示意，憋了两秒，声音放得更无辜了，“宋助理，我想潜规则你。”
没眼看没眼看。
此时听见动静，他们扭回头一看，一个个表情微妙起来。
而且那天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宋书身边都是“秦楼与泰迪狗不得接近三米之内”的气场。
栾巧倾小心翼翼地观察了宋书几秒，“秦楼到底对你做什么了？你这么无底线宠他的人，竟然都对他生这么大气了？”
耳后距离那呼吸的最后一点距离被消灭,有人从后吻上她的耳尖,声音里满浸着那种仿佛饱餐后餍足而倦懒的野兽一样低沉微哑的磁性。
秦楼简单应了，目光跳过众人，落到了会议长桌的角落瑞安静地翻开会议记录本的宋书身上。
“什么事？”“……”秦楼嘴角一勾，几乎凑到宋书耳边，“宋助理，职场潜规则听说过么？”
佣人们也再次听见“啪”的一声清脆响声。他们实在不忍心看他们少爷那副受虐也乐在其中的模样，纷纷转过了脸。
厚重的遮光帘阻隔了绝大部分的光线。三楼主卧的房间里,空气昏暗而沉寂。
“虽然我说不让你乱动，但其实我还是挺喜欢你挣扎的。因为这样我就有足够的理由像昨晚那样告诉你自己的惩罚要自己接受，然后继续压着你为所欲为了。”
但面上，宋书仍旧冷冰冰地绷着，看不出半点松动的迹象。
宋书忍了忍，露出微笑，声音压在一个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分寸里——
还没走的栾巧倾算是大开眼界了，她表情惊叹地回头看看总经理办公室的方向，又转回来看宋书。
宋书终于恼得忍不住，微侧过脸来向他，乌黑的眸子里熏着懊恼的情绪还有初醒来的不知道是被秦楼的话还是别的什么撩拨出来的水气。还有那微微翘起来的眼角，前一晚的荒唐给它染上的艳红尚未完全褪去。
“这场会我就是旁观，你们按你们的位置布置来，不用管我。”秦楼对身旁财务部的高层说完，转过身，径直走向会议室的角落。
秦楼微微绷紧身。
佣人们惊异地交换了下眼神，餐厅外离着稍微远些的都忍不住轻声替宋书抱不平了：
等走到餐桌前，秦楼原本肤色偏于冷白的手背已经被宋书拍得发红了，他像是毫无所觉，在宋书慢吞吞地坐到餐桌旁边的高背椅上时，他再次本能地伸出手去想要把人护住。
餐厅里外的佣人很多，但他从来也没什么顾忌，就屈起长腿单膝跪到女孩儿坐着的高背椅旁边，伸手勾起宋书的手。
栾巧倾更加不信了。
“……是么？随我喜欢啊。”
秦楼立刻点头，并且迅速单膝跪回宋书面前，再次攥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昵地吻了吻。
虽然刚尝过腥，但现在的他大概是所有时候里加起来对宋书抵抗力最差的，宋书偶尔普通的一抬手一投足都能让他觉得浑身血液开始临近沸点，更别说眼前这种要把人逼得发疯的画面。
秦楼哀怨地从宋书那里收回视线。他自己在餐厅里看了一圈，最后一指宋书脚边：“我跪在这儿吃。”
宋书倒是习惯了秦楼的疯劲儿——尤其这之前的两天里，她无比亲身地感受了她以前都没有见识到过的秦楼那完全疯子的一面，现在发生什么她都不觉得意外了。
“……”栾巧倾站在旁边差点没憋住笑。
“我不是说过了，除了我不许别人这样叫她。”
“嗯，有事。”
“秦总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秦楼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坐了下来。
宋书的脸已经红透了，此时她终于忍无可忍地带着恼怒的情绪喊出他的名字，然而低软喑哑的声音泄露了她的底气不足，里面代表的某种被折腾得太厉害而不自觉带上的无力更断掉了面前这只蠢蠢欲动的野兽的最后一丝理智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