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秦楼毫不气馁：“待会儿我有个会议要开，书书你来给我做会议记录吧？”
宋书慢慢俯低了身，红唇边勾起一点笑意，“什么品种的？”
两个佣人吓得一哆嗦，慌忙地低下头去，不再做声。
栾巧倾狐疑地问：“会分这么清楚吗？”
而近在咫尺，宋书面上的笑意倏忽褪了干净，她犹如冰片的声音轻叩在秦楼的耳膜上——
——顺毛还是正常发色的秦楼，又顶着一张祸害脸，真委屈起来的杀伤力确实不低。
“就是。宋书小姐才拍了他几下，他都折腾得宋书小姐快两天没下楼了。”
秦楼瘪了瘪嘴，丝毫不顾惜自己在财务部职员们面前的形象，蔫蔫地枕着手臂趴下去，“还没消气么。”
“……”
离着除夕年假只剩最后两天，宋书在请假了半个周后还是回到公司里。
“哎——？”栾巧倾愣住。
职员们一见，纷纷紧张起身。
秦楼把女孩儿的手拉到眼前。
秦楼想了想，又凑近些，“待会儿会议结束，宋助理跟我回一趟总经理办公室吧。”
并不意外。
宋书声音低低的，眼神迷离，她已经俯到他面前，似乎随时要吻上秦楼的唇。
直到一些零碎的片段随着意识的复苏，一点点从她的记忆深处被唤出和醒来——
又过几秒，女孩儿的唇角轻翘了下，难得带上点恼然嘲弄的笑。
果然，离着会议正式开始还有十分钟的时间，秦楼也进了会议室的前门。
宋书没表情地看他，“那我叫你停下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心疼，反而像吃了兴奋剂似的？”
大家原本还对秦楼会不会出现这件事情抱有侥幸心理，然而宋书一出面，全员绝望——
只不过不是打给宋书的，而是给办公区里的那位钱助理。钱助理接起电话，喊了一声“秦总”后，表情古怪地听了几秒，才说了声，“好的，秦总，我会通知她的。”
宋书想起身，只是刚一动，除了腰肢酸涩得她蓦然失力以外,不知道什么时候环在她身前的手的主人似乎也被她的动作惊醒了。
于是，余下的话音未出，便随着某人的解封而变为一声无力的呜咽。
“你对他可真是……了若指掌啊。”
宋书语气不波不澜，“会议记录分类不是我负责。钱助理就在我旁边，我会通知她。”
耳听着话题走向越来越少儿不宜，宋书忍无可忍地一抬脚尖，“闭嘴。”
宋书一抬眼，表情空白地睨他，“你去对面，别坐我旁边。最近一段时间里看见你我容易来气，影响消化。”
“什么？”
然后她感觉自己靠上了床头那片凹凸不平的软包上。有些微凉意的空气刺|激着她露在外面的身体，宋书不由地蜷缩起身，却被秦楼迫着，压得更近。
身后那人声音里染上一点笑意,满是餍足的愉悦,“反正每一次都逃不掉，做什么还要白费力气？而且昨晚我不是就告诉过你了,最好不要乱动，不然……”
“果然都说男人吃到了就不懂得珍惜了，少爷现在竟然都跟宋书小姐叫板了。”
某种程度上的事实被傻白甜一击即中，宋书抬起眼懒恹恹地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你来。”
“秦总好。”
“——？”
秦楼身影一僵。
“……秦总有事？”
秦楼起身，拉开宋书身旁的椅子就想坐到她旁边。
却被轻易镇压。
宋书瞥她，有点无奈，“因为现在不是上班时间。真等上班以后，公私分明，是我也不能这样随便。”
趁着会议没开始，秦楼更是毫无顾忌了。他拉动椅子，靠近宋书身边，然后手肘支在会议长桌的桌边，他侧撑着颧骨歪下脑袋，从下往上去看宋书的眼。众目睽睽，宋书被他弄得没办法不理会，只能冷淡地抬了抬眸子。
餐厅里，佣人推着餐车过来给两人布菜——瞎子都能看出来宋书此刻的情绪有多么濒临火山爆发的边缘，他们可不想看一贯没什么情绪的宋书小姐爆发出来有多可怕。
秦楼俯低了身，去吻女孩儿微微干涩的被他肆虐也折腾过的唇，在女孩儿突然察觉什么而茫然地睁大眼睛前，他声音低哑地笑：
秦楼这种疯子是没什么做不出来的事情的，久在秦家的佣人们对这一点都很清楚，所以他们也压根不指望秦楼自己正常一点。
“没有玩笑，”宋书没表情，“就是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