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禁不住开口了，声音低低的，没什么波澜，只有点不好意思和无奈。
宋书即便是对他会做什么都不意外，此时也不禁有些赧然。女孩儿那张没什么情绪的漂亮脸蛋轻轻撇开，尽可能避过了秦楼的呼吸。
薄薄的一门之隔内，秦楼呼吸沉沉地压着宋书，把人抵在更衣间的墙角边。
实在有点……意外。
“哪里奇怪了！”
对上女孩儿衬着些微茫然的眼，秦楼只觉得心底欲望如蚁如虫，翻来覆去地在所有难忍处啃噬，逼得他几乎要疯了。
但他也知道场合不对，只能忍下去，声音愈发低哑。
“……”宋书攥了攥微微汗湿的手心，努力木着脸儿撇开视线，“现在，不行。”
他向前俯身。
秦楼眼神幽沉，却笑起来。
“你以为，我怎么想起来的？”
“你好丢人啊，秦楼。”
“……”
“当然是你负责。”秦楼低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去吻她的唇，刻骨的欲念在他眼底深深浅浅地起伏，呼吸若即若离，“是你勾引我的。”
而在发型上，造型团队又只给她做了轻柔顺滑的效果，一头乌黑的长发纹丝不乱地垂在轮廓秀气的耳朵后面，只用一根淡青色的手绢简单地束扎起来，露出整张白净漂亮的瓜子脸，还有纤细白皙线条美好的颈。
秦楼眼都不眨，“校方临时通知，说我们最后是要上谢幕典礼的。今天穿得太随意，还是换两套正式一些的比较好。”
“希望不要那么疯吧。”宋书轻叹声。
“换衣服？”宋书奇怪地转向他，“怎么突然要换衣服？”
他紧紧地从后贴上了她的背脊，手指拂过她的薄肩，落到白色散摆裙的那只漂亮的花型的蝴蝶结上，然后慢慢压着向后抵住。
宋书淡淡一笑，摇头，“没什么。”
小姑娘苦思几秒，“那可能是想给您一个惊喜？”
最后的妆容定下以后，牵着宋书的小姑娘都忍不住对着镜子里的女孩儿眼放异彩。
旁边造型师团队的其他人也纷纷赞同地点头，还有人忍不住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宋书再次抿住嘴巴，不肯开口了。
小姑娘不安地问：“宋小姐要找秦先生吗？我可以找我们领导问问秦先生人在哪儿。”
“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
“你再拖延下去，不怕耽误了校庆典礼，到时候谁来负责？”
她基本不在意别人的任何看法和意见，但想象一下待会儿不管他们怎么姿容得体地走出去，那些造型师们也会或明或暗地投来的戏谑打趣和八卦的眼神……
宋书再次瞥了一眼镜子里那个让她有点陌生的自己，随后无奈笑笑，“惊吓还差不多。”
“怎么会呢……”
宋书自己对年龄是没什么心理障碍的，只是看着镜子里那个像是退回到十年前的自己，她也难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这样会不会，太奇怪？”
“啊，被你发现了。”
今天这一眼……最多算一时之间没能压抑住的本性暴露。
如果是平常，那秦楼大约还不舍得，但和那时候一样此刻都是他的情绪最难以抑制的高点——宋书越是流露出最少见的真实情绪，他越是无法忍住想要表达欲望、想要看到女孩儿被他的话迫得碎了淡漠安静的外壳，露出赧然甚至羞恼的情绪。
“如果不肯告诉我一个确切时间的话，那我现在就准备开餐了，小蚌壳？”
“真不肯松口？”
秦楼眼底某种黝黑深沉的情绪一掠而过，伴着那最后一丝狠厉，他咬咬牙，环过女孩儿的腰，突然把人反身扣到墙角。
譬如今天临近傍晚这一番折腾，宋书就隐隐在心底猜到了秦楼想做什么。
住手腕，直接拉进旁边的更衣小隔间里。
秦楼的思想言语行为对于旁人来说总是古怪又疯子，难以捉摸，但对她来说，大约是因为实在太过熟知这个人的一切——所以多数时候她都是能准确地猜到他的脑回路的。
宋书看向秦楼的眼神愈发狐疑，“今天中午出门前我问过你要不要换上西装的，你还记得你怎么拒绝的吗？”
“……你是不是在计划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
“你可小点声，这是临时造型室，不是我们的隔音间，里面都能听得清楚。你想被秦总踢出去吗？”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