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几秒，她轻声：“不，那是他的自由。”
“秦情，22层刚刚下来助理秘书组的许佳佳，说有工作分配上的事情找你。见你没来，她说麻烦你上班后过去一趟。”
两人前后出了总经理办公室的门。
“没事没事，跟你无关，我本来就是容易受惊的体质。”许佳佳连忙不好意思地摆手。
但秦楼显然不满意，他直接抬手把人拉进怀里。
秦楼默然两秒，语气明显缓和了些，就像太阳底下肉眼可见的冰山消融似的，“让她进来吧。”
几秒后栾巧倾才回过神，她咬牙切齿地怒道：“你、做、梦！”
许佳佳提起这个就头疼，她苦笑起来，“安姐家里孩子今天发烧了，好像还烧得挺厉害的，一大早就送去医院了——她丈夫又正在外地出差，没办法安姐只能请假，在那边陪床照顾。”
“许佳佳？”宋书放下包的手一停，随即轻点头，“谢谢，我知道了。”
宋书心里慢慢柔软下来。
宋书蓦地莞尔。
“……”
“什么事？”
当着栾巧倾的面，秦楼没有半点想要掩饰什么的意思，他正揉着眉心，此时抬头，眼神里可怜巴巴的。
办公室内专门做了隔音降噪的软包设施，除了一扇磨砂玻璃门稍有些影响效果外，里面除非声量极高，不然站在玻璃门外也是根本听不到交谈声的。
“……”
许佳佳讪讪地说：“我不是那个、那个意思……”
栾巧倾气得声音都发尖：“我凭什么给她道歉！她算什么东西！？你说的那件事也想都不要想——只要我做一天人事部的部长，她就别想能上22层、更别指望能进助理秘书组！”
栾巧倾刷卡，按下梯门关合键。
“……好。”
“——！”
秦楼皱着的眉慢慢松下来，一点点靠进被自己抱在怀里的宋书肩上。柔软的长发透着淡淡的清香，秦楼埋在她发间，安静得像个最听话乖巧的孩子。
一路经过助理秘书小组的办公区，连许佳佳都呆滞地看了两人一眼后连忙低下头去，显然不想参与这片没有硝烟的战场。
宋书没什么反应，秦楼却倏然睁眼。那双眸子里黑漆漆的，眼帘一掀，他冷冰冰地看向栾巧倾。
宋书的眼瞳蓦地一栗。
在工作的事情上，秦楼没有食言。
她对秦楼的畏惧是积攒多年，而且与日俱增。这个疯子能做出多么极端、多么可怕的事情来，她太清楚了所以丝毫不敢真的去触碰他的底线。
“秦小姐，不然您就进来坐着等一会儿？”许佳佳示意了下办公区里面的那片沙发——如果坐在那儿，那大概就不会被栾巧倾看到了。
宋书犹豫一秒，到底没能扛住秦楼那副疲惫又倦怠还可怜的眼神。她顶着栾巧倾咬牙切齿的目光走到办公桌后。
她之所以坚持要在这个时候进来的主要原因也是这个。对于秦楼那一贯疯子的行事准则连她也不能完全摸透，她实在是担心秦楼会不会哪天突然就把自己的事情透露给栾巧倾。
然而就在梯门开始关上的那一秒，电梯外始终默然的女人突然上前一步，猛地按住梯门
自动金属门几乎像是被她强推回去的，那双纤细的手上淡色的血管都绷了起来。
宋书恍然。她和栾巧倾不和的消息，全公司上下大概早就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要欠……也是宋书欠他！”
宋书甚至听姚意琴向自己暗示过，不少同事明里暗里地等着栾巧倾替自己的亡姐收拾她这个冒牌西贝货，姚意琴则一直劝她躲着栾巧倾走。
离着秦楼还有几十公分，宋书停住了。
秦楼毫不理会，抱着自家小蚌壳露出不肯撒手的神情。
然而到了22层的助理秘书小组，宋书就有点失望了——今天该是安行云和许佳佳值班，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安行云并不在办公区里。
“这是秦总的意思，既然他觉着可以，那应该就是合适吧。”许佳佳笑着说。
宋书听到消息心里担忧，但面上丝毫不显，甚至还皱了皱眉，“只是这样一来，你今天的工作压力就太大了些吧？”
难道……
22层的总经理办公室自然是全公司上下最顶级的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