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却忍无可忍了。
“许助理？”
宋书一直陪着栾巧倾走进电梯间，这才停住。
许佳佳明显露出一秒的迟疑，这让宋书心里疑惑了下——按照昨天那三个助理的说法，秦楼是对助理秘书小组公开表明过自己随时可以免预约免通告进入22层的，许佳佳却犹豫了。
那同事目光复杂地看了宋书一眼后，才转身回自己的办公桌去了。
房门还未合上，宋书还未抬头，一束异常不善的目光已经第一时间落到了她的身上。
“对，”宋书说，“楼下同事通知我上班后来22层一趟，是给我的工作任务已经确定了是吗？”
两人在门前停下时，玻璃门内只有一点隐隐的话声，听得出来说话的人情绪并不平静，但也按捺着音量——至少宋书无法听清他们在讨论什么。
宋书望着梯门上自己的影子。
办公桌外“咔哒”一声，送上来的红茶杯差点被栾巧倾直接摔碎在桌上。
宋书的目光转向办公室，脑内飞快地转过可能性最大的几种原因。
她对上一双没有任何情绪而只有冷意的眼，那冰冷熟悉又陌生，毫无征兆地撞进她的眼里。
“头疼。”他张了张口。宋书无奈，“秦总，我不是医生。”
宋书闻言一怔，看向秦楼。
栾巧倾的眼眶红了起来。
“……！”
不等她思索完，许佳佳转回头，把答案和难题一起抛给了宋书。
栾巧倾声音都发哑了，“我告诉你，这辈子没人能得到秦楼，除了我姐姐！谁都不能！”
宋书转过身，笑意淡淡，“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为了秦楼？”
宋书冷淡开口。收回手后，她眼都不抬地站在原地。
……进助理组？
但她一直以为，那条底线应该是宋书的……
与此同时，她身后响起冷厉的声音：“我告诉你，只要我一天在公司，你就别做梦能爬上22层！”
宋书不必猜也知道对方此刻的心理活动。嘴长在别人身上，她管不得别人怎么说怎么想，索性便随他们去了。
“——！”
里面原本就不甚清晰的话声蓦地停住，几秒后，门旁的微型扩音器开关被在里面拨开，秦楼冷冽的声音传出来。
秦楼眼底墨色的火苗窜了窜，最后还是按捺下去。
宋书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把昨天无事时翻看的公司过往比较经典的几个投资项目、基金产品相关的资料一一归类收好，等到上班时间后，同事们都坐在办公桌前开始忙碌起来了，宋书这才去电梯间上到22层。
许佳佳似乎是被宋书这句话勾起什么不太美好的记忆，表情都灰暗地蔫了几秒，然后才醒神，“习惯就好了。”
电梯停住，梯门在此时打开，栾巧倾攥着拳从宋书身旁走过去，进入电梯。
希望不是和“宋书”有关的事情。
“……给她道歉。”
栾巧倾一愣，抬头。
秦楼还想说什么，却被宋书按住。
宋书歉意地笑，“抱歉，是不是我走路的声音太轻了，刚刚敲门好像吓到你了？”
“那倒是，”宋书目光在办公区里转过一圈，“我看安行——安助理好像不在？今天不应该是你和她一起值班吗？”
宋书转身，在栾巧倾充满恨意的目光里一伸手，“栾部长，请吧？”
秦楼一字一顿，暴躁郁结的怒意在他的话声里不掩饰地腾起。
“……”
他低着眼哑着声，“快点回来。”
“揉一揉。”
宋书一默，过了两秒她才迟缓地露出笑意，“这样会不会，不太合适？”
宋书心思暗转，几秒后她笑笑：“都在一个公司，低头不见抬头见，躲着也不是办法。”
宋书按下电梯的下行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