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这样想着，只装作不察，抬头望向办公桌后，“秦总。”
“嗯，没事。”
宋书正不安地想着，许佳佳已经敲响办公室的门。
栾巧倾直接站起来，踩着高跟鞋啪嗒啪嗒地走到办公桌前，瞪着两人的目光充满了无法压抑的怒火——
宋书心里不由莞尔：栾巧倾现在对她的敌意，大概已经超得过当年对宋茹玉和宋帅了吧。
“栾巧倾。”
许佳佳不好意思地起身，“那我领秦小姐过去吧。”
“秦总，法律部的秦小姐上来了。”
“过来。”
周二一早，宋书刚到12层的法律合规部，就有最早来的同事敲了敲她的桌旁格子板。
宋书轻吸口气，调整好眼神情绪，推门而入。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到总经理办公室门外。
她声音放低，但仍咬着牙攥着拳，“助理秘书小组每个成员都是层层选拔层层面试层层考核才能确定的，你无权自己决定——我绝不同意她一个新入员工，没有取得过任何工作成绩就直接空降助理组。”
“是，秦总。”
许佳佳自然记得两人的“不和”，在这个话题上没有多做纠缠，“秦小姐今天过来是为了工作分配上的事情吧？”
“……也对。”宋书微垂下眼。
“你胡说！那是他的债！我姐姐的命就是他的债——那是他欠我姐的！我姐姐死了，他一辈子都不配幸福！”
许佳佳笑笑，“没事，谁还没有点意外情况呢。”
“……”
栾巧倾脸色一变，“你笑什么！”
掩饰住情绪上的遗憾，宋书敲了敲玻璃门。
“……我对助理组并不敢兴趣。”
宋书无奈地说：“好吧，那我现在是……”
她扭过头，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啊……是秦小姐？”
宋书伸手指了指办公室。
“秦情，你不是有未婚夫吗，你还要不要脸了！？”
目光对上，栾巧倾被吓得浑身一栗，也终于从方才的失去理智里回过神。
“好的，麻烦许助理了。”
“许助理的好意我心领了。”宋书声音里的温度似乎冷了下来，她扭头看向总经理办公室，“但我也不是什么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何必要躲着她走呢。”
而那个女人一字一句地开口：
宋书站在许佳佳身后，暗自皱起眉——
巧巧和秦楼不同，既没有那份心智也没有那份魄力，万一被牵扯进局里，更是多半要出事的结果。
许佳佳转回身，给宋书示意了下，自己则点点头回助理秘书小组的办公区去了。
宋书从他怀里起身，“秦总，你今天累了，这件事你们可以以后再谈。我先送栾部长出去吧。”
栾巧倾冷笑了声，“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这种鬼话？你千方百计地进vio，还要遇见秦楼，不就是为了接触vio的核心工作？”
许佳佳摇头，“我刚刚下去，秦小姐不在12层，就没有说清楚。秦总的意思是秦小姐自己选一个想跟的项目。”
“……”
然后她转过身，恨恨道：“你更不配！”
宋书迟疑了下，到底还是抬起手轻轻帮秦楼按起太阳穴来。
“秦小姐，人事部的栾部长今天早上刚好过来汇报工作。”
门里在电脑桌前噼里啪啦地瞧着键盘的许佳佳似乎是从高度集中的工作状态里惊醒过来，整个人坐在凳子上还往上弹了一下。
宋书笑：“这样啊，那许助理做这份工作肯定要比别人还辛苦些。”
“栾巧倾，你给我记住——秦楼从来不欠宋书任何事情。”
宋书淡淡一笑，不辩驳地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