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栾巧倾身影一僵。
自己还能再忍多久？
而宋书木着脸，似乎很不赞同地看向她，“不要胡思乱想，好好学习。”
而这绝对是学渣们最想逃避的话题。
空气一静。
“秦楼呢，秦楼自己也不解释吗？”栾巧倾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急了。
佣人很识时务，“老先生没提，但少爷乐意，自然可以请宋书一起过去。”
那是他唯一的承受不起。
“……怎么了？”若有所觉的女孩儿抬眼问。
宋成均和秦扶君的两个孩子都在，白颂又带来了宋书和栾巧倾，再加上秦楼，几个年纪相仿的未成年坐在偏厅里，空气却安静得叫人窒息。
“难吗？”
“哈哈，那还能为什么，大家都怕楼哥，而楼哥就听宋书一个人的，所以做个代换就是我们都听宋书的嘛。”
秦楼叹气，起身，“我先出去了？”
这是他第一次正视她。
“可他看我姐的眼神明明……”
——致命debuff，附带增伤流血后果，无冷却时间，一不小心就彻底gg。
栾巧倾腹诽时，宋书似乎就什么问题思考了几秒，然后她转过目光，看向栾巧倾斜后方。
他没忍住伸出手，但在触及女孩儿的唇瓣或者那柔软的发梢之前就停住了。
前一秒还笑得恣肆没什么正行的少年突然侧过身，目光冷冰冰又压抑着什么躁戾情绪地扫了她一眼。
栾巧倾越听越茫然，“那他们不就是男女——”
“……唔。”
“他就是太喜欢了。”
“秦楼少爷，老先生让您也去正厅，说是有事要谈。”
在她付诸行动前，偏厅通往正厅的门被人敲了敲。家里的佣人探进头来，小心翼翼地开口：
“做完了？”
“还可以。”
那一刻栾巧倾还不懂这句话什么意思，在她心里，越是喜欢越要说出来。
所以栾巧倾选择装作没听见，“姐，你和那个秦楼认识啊？”她回头看了一眼自己斜后方。
宋书示意了下栾巧倾，“这是我表妹，巧巧。巧巧，这是秦楼，也比你大两岁。”
秦楼正蹭在他家小蚌壳身边，试图通过一道高难度数学题的特殊解题思路吸引注意力，闻言回眸。
栾巧倾：“——？”
长此以往，他们对表哥秦楼的阴影与日俱增。即便秦楼现在没小时候那么“疯”了，但这也丝毫没能减轻他们看到秦楼以后本能的从心而生的畏惧感。
栾巧倾下意识地问：“为什么？”
除了偶尔落过来的目光，明显藏着点……“狗”视眈眈。
一整天，秦扶君脸上的笑都有些不自在。
“秦楼，别闹。”
宋书并不知道栾巧倾是来约战的，更不知道自己被叫来是给栾巧倾加油助威的。
秦楼：“……”自作孽。
栾巧倾收回目光，听见宋书说：“我和你提过，他是秦爷爷的孙子。”
看着从来没什么情绪的姐姐露出无奈的神色然后说那句“别闹”，栾巧倾深觉一道惊雷从天而降，稳准狠地劈在了她的脑门上。
——
过去好几秒栾巧倾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姐，你们是……男女朋友？”
“像狗见了骨头是吧？我们都知道啊。”那男生笑了，“全校都知道楼哥喜欢宋书喜欢得要疯，但是宋书自己不知道。我听说他们俩一起长大的，宋书根本分不清他们那是什么关系，大概她以为楼哥和她是发小或者兄妹呢。”
什么是学渣？
“……”
落回身旁，修长的指节慢慢攥起来，扣紧。
什么是学神？大概就是翘着二郎腿玩六阶魔方、寒假作业一个字都他妈不写还能回回数学理综逼近满分。
“秦楼。”女孩儿喊了声。
什么是学霸？大概就是明明身处高三寒假，面对那种惨无人道车载斗量的试卷练习题量，还能在寒假没过半的时候就已经提前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