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东北角的高墙撤退。
翻出院墙,萧姐姐的马车悄无声息的站在墙根处。
一人一马一车,在黑暗里隐约可见。
安静得像雕塑,看起来很诡异。
我们是在一处偏僻的民宅下的马车。
民宅是二进院落。
一行五人进得大厅,反手关门落锁,燃起火烛,我才发现,除了我跟杜姐姐,师傅跟“崔妈”身上也挂得鼓鼓囊囊。
所有的东西摊开摆在地上,我顿时瞪大双眼。
我这是看到了什么?
我了个天爷,遍地黄金说的就是这样的感觉么?
激动得呼吸困难,我抖着手抓住师傅的衣袖:“师傅,我们这是要发达了么?我怎么觉得不太相信呢?”
师傅不屑的瞥了我一眼:“不争气的东西,这点子鸡毛就让你抖成这样!憋着!别给我尿裤子了!”
他们几个都笑了。
只见地上:
我跟杜姐扛回来的四个袋子,里边都是足斤足两的银锭,目测不少于两千五百两银子。
师傅背回来的,是整根的金条,目测有一千两百两左右。
“崔妈”那些,没法数,都是珠宝跟金银饰品。他力气大,扛了两麻袋。
只有我后背卸下来的石块,土不拉叽的放在中间,莫名其妙的突兀。
我还疑惑。
“崔妈”已经开始围着石头研究了。
他们三个拿起小铁锤,围着石头一点一点敲。
师傅坐在椅子上,想着什么。
我蹲在他旁边。
我承认自己就是不争气,已经过去两刻钟了,我还是腿软。
那感觉,跟第一次拥有四十五两巨款的心态完全不同。
那会腰杆变直了。
现在全身麻软,不挨着师傅,我怕自己支持不住晕过去。
崔妈跟杜姐她们还在敲打。
我忍不住好奇心。
抬头问师父。
“师傅,你们怎么知道那樊府有这么多宝贝的?”
师傅:“我蹲了一年半,他家的宝贝只有进没有出,只能藏在府里的某个地方。”
我:“那您又是怎么判断这些宝物的位置的?还一摸一个准。”
师傅:“这就是你的本事了。”
“我?”
“没错,一般这么大的府邸,正门都摆在大院的正中央,但他家的门往西南方向偏了十五寸,这么小的细节,都被你画出来了。
这么安排,只有一种可能,大门对角,后院东北角必定有个大宝贝镇宅,大门偏移十五寸,是为了风水平衡。
我们对着你的画,研究很久,发现假山底下的石块有些突兀,面向水池,又遮风避雨,看起来也不像是自然形成的。唯一的解释,这是块镇宅宝物。我们拿尺子比划了一下,正好与大门对角遥遥相望。而且,狗窝就在东北角,目的就是守着宝石。”
我看了一下那块被敲的丑丑陋陋的石块,皱了皱眉。
就这?镇宅宝物?为什么没看出来?
“那水里的银子呢?您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继续问。
师傅:“悬梁金,地板银。金子在高处,银子在低处,金木水火土里的水就代表财,银子跟水在低处相遇,大财。
你绘画的时候,注明水是浑浊的,樊府不缺钱,给池子换水这样的事情对他们来说易如反掌,但他们并没有换,一家人守着一池死水臭水,没有别的理由,池子里藏着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