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回去?”
没错,除了雁回时的事,中原还有那个剑技绝伦的长孙乱世。
苦笑一下,然后说道:“月牙少主,也别单说我的事……其实还有一事,是我在意的。”
“嘻嘻,今日的你怎么了?真是跟平日的印象很大分别。就看在今日,你能敞开胸襟说亮话,来、但说无妨,仅此一天。”
“我在意的是“净智”的死!”
本来一脸笑意的贺拔月牙,立时面色一转,泛起阵红阵白,显然满怀怒气无处可泄。
贺拔月牙眼里的杀意转瞬即逝,很快又把心思强压下来,徐又反问道:“倒想先听听你的一套想法。”
虽说满心怒气,亦然她仍没被恨意盖过心眼,月西楼这样问起,定也觉得事有跷蹊,要知道他是仅有的几个目击者之一,可他还来查问,而非一口咬定净智的死是她的所为,定然他也有着另一番见解。
月西楼瞧得很细,就是连她脸上一些细微表情都没有看漏,才愁苦着脸道:“那两个窝囊侍卫虽是敢下杀手的,可绝不似敢绕過妳出手,而妳……或是我一厢情愿,但我倒祈望净智不是被妳所杀。”
“言则,月西楼、你是一半一半难下定案?那当时的你有见到什么?”
贺拔月牙这道提问,月西楼听来觉得相当奇怪,怎么她似对净智死前在洞窟的情况毫不知情一样?
眉头紧皱一下,捂着脸回道:“我当时,是感觉到连我在内洞窟里面是有五个活人。两个窝囊冲出来跟我抬扛时,墙后另外二人明是在退后,但很快那两个气息都消失了。在我撂倒他们,往前行近那边时果然连丁点气息都没再感觉到。最后就是见到全身紫黑的净智尸首。”
贺拔月牙听后,也罕见的脸色煞白,微倾着脑袋斜斜瞄向月西楼的双眸,说道:“多谢你,没想到你会为净智想那么多,更想不到世上还有人会为他耿耿于怀。”深抽一口闷气,就似很多冤屈要说,但她忍住没讲下去,这个仇不可以假手于人,要报复也只能由我亲手去报。
可月西楼自然没看穿她所思所想,单只接着说出自己的心声:“那天,你俩那段定情之话语,看起来真诚无比。但要是假若净智是死于妳手……我想、我没法接受妳任何的委托。要是一个人连内心都全然是虚伪的话,是绝对不可以同走一条路的,更别说合作于道上。”这番说话的最后几句。是恩师蓝宇璿在打发他与雁回时离开天灵岛时,单独跟他说的,而这些说话就是雁回时也并没有听说过。
“欸、当时有第三个人。”
“什么?”
“我跟夫郎逃跑时杀出了一个黑衣人。”
说这几句时,贺拔月牙异常谨慎,凑近他耳边,还用手捂住嘴边,免得被旁人读出唇语,不止如此,月西楼想挪开眼神,也被她拉着衣襟阻止,更使了一个眼色,要他不要分神。
“听着,主谋我几近可以咬定是谁的所为,但动手那个,还有合谋的同伙。要是没把他们全抽出来,莫说夫郎不记恨我,我也情愿被地狱火海烧成灰烬。”
贺拔月牙所讲的说话,把月西楼先前的推测全部推翻,他掩着口,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想着:“她的话值得相信吗?”
“等等,按理有能瞒过我自去自来的高手,杀人又何须用毒?还有不解的,就是在昏暗的洞窟底层,你们四人怎能行动如常没碰上墙壁?”当时他们连火折子都没用,又不似月西楼意外习得极乐刀的神通,竟可走到底层,定必不是幸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