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肉条,月西楼接道:“打从什么时候开始,妳就盘算着要带我到月牙城的?”
“嘻嘻嘻嘻嘻,你真认为问什么我也会直说?”
“嗯哼…可不去问,也难知答案吧。”月西楼稍微瞪眼她。不就是妳让我照直问的吗?现在又大卖关子,心理越想越毛躁,又灌上一口酒。
“别急、稍安勿躁,一下子就告诉你,岂不是没有意思?”
贺拔月牙直勾勾的望了他一阵,不知又想了些什么,才收起笑容。
盯着火光摇曳的炭火说道:“理由是有的,但不能平白告诉你。说到底,商党的情报网远比你想的更广阔。在这份上吃了闷亏,也没有你抱怨的道理。”
似乎不会得出什么答案,月西楼这样想着。
也许要换上另一个话题:“欸、那个西尊石窟明是极乐刀的人才会有用,现在妳们圣火教盘踞着又是为了什么?”
“我好心请你来吃饭,你却一直问过不停,唉、月西楼原来是个不识看气氛的男人!”
侧目看向翘着脸浮现出笑容的贺拔月牙。月西楼,目光落到了她的手,是错觉吗?怎么她好像一直护着前腹……。
“算了!西尊石窟的事也不是天大秘密,要说不如说是一个不解之谜,那地方传说藏着极神鼎的相关秘密。惟圣火教考查了二十多年,也没能查出什么证据。”
原来是为了另一件遗物,可跟找寻雁回时没有丁点关联,这可以旁置不理。
“怎么一脸释然似的?看来就是松了一口气。西楼公子,你看江湖世情真的如看风景,一派风云皆自然,尘事不关己的样子。”
月西楼摸着自己的脸,心想:“我真的都把想法全部放到脸上去吗?”
摇了摇头,又灌一口奶酒。
微醺泛红,他却还很是清醒,细听其他人开始唱歌作乐,耸耸肩后双眼带些迷惘的道:“要是师兄也在,今日必定更加欢乐。”
贺拔月牙没有回答,就这样任由他自顾自烦恼。
忽然,月西楼问她:“妳知道我师兄的事吗?”
瞧着他的醺相,贺拔月牙忍不住发笑:“怎不去问一下,差你来西域的红楼会,他们不应该比咱们这些局外人更清楚吗?”
突然一句有如醍醐灌顶,红楼会一直着他西来,可是至今根本在消耗时日,不会是一直被认为值得信赖的红楼会,才是把他耍弄得团团转的原凶?
叹一口气:“那我就这样折返中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