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在被子外头的双手被燕桁一把攥住,江舒窈想不看他也不行,只好侧过头来,冷冷问道:“太子殿下又玩的哪一出?”
燕桁唯恐她又自己胡思乱想伤了身体,连铺垫也不做了,直接紧紧攥着她的手,一双凤眸满是温情。
“是我不好,误会冤枉了你,我竟不知你心底有这些不安,红拂是我另有用处的,并不是我看上了她的皮相,想要宠幸。”
听了他的自我剖析,江舒窈先是一愣,而后露出一点恼羞成怒的表情。
“我管你宠不宠幸她?我是气你居然觉得我会特意做那等下作害人之事!”
她心底还残留着方才痛哭的酸楚,此时说着说着,声音又哽咽起来。
“我堂堂英国公之女,不是为你生了两个孩子就是你的人了!我不是你的!孩子也不是你的!你想宠谁宠谁,我碰都不会去碰她一根头发丝儿!”
燕桁知道她心底不安,又在说气话,连忙坐在床边将她搂起。
江舒窈还在用力推拒,他毋庸置疑地把人箍住,强势地捂住她的嘴。
“我只碰你,这么久了,还不信我?”
他死死按着江舒窈,一面为她吃醋而高兴,一面又怜惜她眼角流泪。
“杳杳,我对天发誓,这辈子仅碰你一人,若你愿意,那你便是我唯一的妻子,大寰的太子妃,将来的皇后!”
燕桁说的声音极低却极坚定。
沉浸在悲痛中的江舒窈被这句话吓了一跳,顿时停了哭闹,抖着唇不知道说什么好。
燕桁……居然是这样的心思。
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居然在这样的情形下从他嘴中说了出来。
江舒窈又喜又悲,喜的是燕桁的心意,悲的是自己命不久矣,此生都不能和他光明正大站在一处了。
这念头犹如一盆冰水浇灭了她火热的心。
整理好内心情绪后,江舒窈淡淡地推开燕桁。
“殿下不必作此诺言,我早已说过了,回京后,我与殿下便什么关系也没有了。”
燕桁早就做好了打长期战争的准备,闻言也不生气,只是依旧依着江舒窈。
“没关系,我只是想让你知晓我的心意,非你不可,非你不娶。”
他轻轻扶着江舒窈乌黑的秀发,想到激起今日之事的红拂,咬牙切齿道。
“红拂此人,只是我想用来对付姚家的棋子,哪知她心思这么花哨,硬生生折腾得你我为了她吵成这样,等用完她,我便将她好好打发了!”
他话语里净是森然的杀意,听他这么一说,江舒窈的注意力便转了过去。
她诧异地问:“为何能用她对付姚家?”
燕桁思索了一会,捧着她的脸亲了亲,眼里多了一点笑意。
“红拂此人,恐怕是姚大人流落在外的亲孙女。”
“啊?”这下江舒窈脑中的情情爱爱可一下子全没了。
她顾不上燕桁还偷偷亲着自己,连忙坐直了身体,震惊地转过身看向他。
“她原本不是江南官家的女儿吗?怎会与京城的姚家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