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大漠中。
沈月如服侍了母亲洗漱歇下了,此时的江时湛还在军中未归来。
她细细摩挲着父亲交给她最后的玉环,她习惯对着玉环倾诉每日来发生的事情,告诉父亲母亲和她很好。
她举起手中的玉环,在月光下玉环隐隐发出透亮的光泽,只是中间有一段小小的阴影,她从前从未发现的。
她仔细打量着玉环中的阴影,突然她想起了父亲临终前的话,她将玉环扔在地上,玉环碎,露出里面一小截纸片。
里边的纸上赫然写着“燕昭谋害江氏”的字样。
就在此时江时湛推开了门,沈月如慌乱中将纸条塞进衣袖。
江时湛小心翼翼捡起地上碎成两半的玉环道:“怎么这么不小心?我明日带去城中的铺子问问能不能修好吧。”
沈月如收拾好自己脸上的表情,温柔问道:“今日怎么这么晚?”
“军中有些事情……”
话还没说完,外面有人来报:“王爷大事不好,京中传来消息,陛下薨逝,传位燕太师。”
江时湛慌忙往外跑去,沈月如捏着字条胆颤心惊。
沈月如追出来,拼死拦下江时湛的马道:“阿湛不可。”
江时湛只当沈月如是害怕,安慰道:“我与圣上是自小的情谊,我定要回去看看。”
沈月如知道江时湛是至情至性之人,只能换种说辞:“陛下已驾崩,王爷你现在回去陛下也不可能死而复生,如今京中慌乱,若是王爷回京想必要引起轩然大波,燕太师与王爷是姻亲关系,体恤王爷必会下旨宣王爷入京的。”
江时湛细细思索了一番,觉得沈月如说的有些道理,便下马写了封信给妹妹,希望她能让燕昭宣旨准他回京祭拜先皇。
皇城内,白条挂满了到处。
江时梨身披素服,跪在燕陵的灵柩前已经三天三夜不曾开口说过话了,也没有进食,只是在离绒离烟的哭求下喝了点水,燕昭担心,只好站在门外徘徊,江时梨并不让燕昭进来。
“姑娘,你已经三天三夜油米不进了,你本来就在牢狱中待了三个月,如今身体怎吃得消?”离烟哀求着,江时梨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
江时梨将燕陵赐她自由的遗诏摊在膝前,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燕昭听着里面只有离绒离烟的哭泣声,再也忍不住,下令皇家侍卫打开了守在门口的江家侍卫,强硬地进了殿。
“你还要跪到何时?”燕昭的语气甚是不悦。
燕昭没有得到回应,上前将江时梨抱起,江时梨奋力想要打开燕昭的手,但是如今的她怎还有力气?离绒离烟见状想上前帮江时梨,但却被团团围住的皇家侍卫将她们与江时梨隔绝开来,
燕昭将江时梨抱回寝殿放在榻上,端过一碗白粥喂给江时梨,江时梨却并不张口,目光呆呆地望着帐顶。
燕昭有些恼了,将白粥喂进自己嘴里,又掐着江时梨的后脖子逼她靠近自己的唇畔,强硬的撬开江时梨的唇,将白粥喂了进去,江时梨狠狠咬下,燕昭吃痛地啧了一声却并未松开江时梨的唇,反而得寸进尺的疯狂深入。
江时梨无力地拍打着燕昭的胸脯,燕昭反手抓住江时梨的手,舌尖反而更不安分地向深处探去,血腥味在二人的口中弥漫开来。
燕昭将江时梨按在榻上,肆意扒下她身上那一身他看不顺眼的素服……
此日的江时梨在浑身酸痛中醒来,燕昭正支着手细细瞧着她,唇畔似有笑意。
江时梨厌恶地闭上了眼睛不再看燕昭,此举将燕昭激怒,他掰过江时梨的脸命令道:“朕命令你,看着朕。”
江时梨好似没有听见,燕昭确实奈何不了她,只能甩了甩袖子起身前往前朝,特意吩咐了侍卫看护好江时梨,不准她踏出寝殿半步。
“太师,继位大典都已经准备好了,定在一月后。”青松来报。
燕昭细细想了一下道:“阿梨的王后礼服,准备的怎么样?一定要细致些。”
“是,都是按着夫人之前的喜好来的。”
“那就好,”燕昭满意离去前往朝堂处理政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