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搭着强健有力的臂膀,贺持盈被迫半靠在他怀里。
温热的怀抱,令贺持盈僵在床上,沈偃仿佛习以为常似的,单手揉捏着她的手腕。
“你笑什么?”贺持盈见他唇角绽出笑意,忍不住问道。
“皓腕凝霜雪,如今才知道,书中诚不欺我。”
她的手臂纤细白嫩,在他宽大的手掌里,实在是有很强烈的视觉冲击。
“其实并不酸的,不用捏了。”
贺持盈不自在的从他手中挣开,知道是一回事,可她是未成亲时的她啊!
“怎么了,平日里我替你捏手腕,你不是觉得很舒服吗?”
沈偃问道,将被子拢了拢,盖到两人身上。
平日?平日里也是这样?
他们俩的关系这么好吗?
想想也是,沈偃完完全全的符合她的择偶标准,没有哪里不满意的,自己应该是很乐意同他亲近吧?
“没,我就是想早些睡觉,明日还要去寺里呢。”
贺持盈自认为不是什么矫情人,既来之则安之,这人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同床共枕兴许会不适应,但不会扭扭捏捏。
她往下一缩,躺下来,将被子蒙在脸上,第一次与男子睡在一张床上,怪羞得慌的。
贺持盈没看到,她将被子蒙在脸上后,沈偃无所顾忌的笑了起来,当然,是无声的笑。
他想,她真是可爱的紧呢,不枉自己步步为营,谋划来的一切。
这样的画面,是他痴想了无数次的,能和贺持盈躺在一起。
沈偃也躺下,挨着她身边,切切实实的大活人就在身旁,散发着热气儿,熏的人脸颊绯红。
他一把将贺持盈捞入自己怀中,贺持盈的脸颊贴在沈偃的胸膛上,那么坚硬和滚烫,贺持盈手掌堪堪的撑在他的胸前。
内心跟打鼓似的,万分紧张,天啊,不会要同她行夫妻之事吧?
她只听说过,可没有做过啊!
虽然贺持盈觉得,已经成亲一年,两人合该有个孩子才好,可真叫她上,她心里虚得很。
到底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呢!
“绷着做什么?”
沈偃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摩挲着她的发丝,感受到贺持盈整个人都处于紧绷状态,他有些想笑又怕惹恼了她。
“没有。我想自个儿睡。”
“不行。”
立马就遭到了沈偃的无情拒绝。
“为什么?你这样抱着我不舒服。”
“一会儿就舒服了,你在我怀里,我才能安心。”
沈偃像哄小孩儿似的,轻轻拍着她的背。
这一幕他朝思暮想了多少年,如今好不容易实现了,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的。
倒也真的有用,拍了一会儿,贺持盈也就逐渐习惯了,反正这是她的夫君,是去年的她还是今年的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就当自己提前享用了吧!
第二日醒来,身边早已没了沈偃,只留下了余温。
“谷雨,主君呢?”
贺持盈没想到,这一夜她会睡的很安稳,原以为一觉醒来,这个荒诞离奇的梦就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