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妹的帕子!京兆伊那边怎么说?”
贺岑觉是荣安伯府的长子,也是整个伯府里与贺持盈最亲近的人,他拿着帕子,心里的不安又多了几分。
下人看着他的样子,心里有些怯意,这话,还敢说吗?
“大公子…………,京兆伊的人说,在山崖上发现了这手帕,一路上还有散架的马车,恐怕是撞到石头上撞散的。”
贺岑觉越听越揪心,急切的抓住下人衣领,“三姑娘呢?我要听的是三姑娘的消息!”
“三,三姑娘人没找到,下面是悬崖,正在派人找,恐怕是………………”
恐怕是找不到了,但下人不敢说这话。
“悬崖?持盈的帕子是在悬崖边儿上找到的?那我的持盈,还有活路吗?”
柳姨娘刚收回去的眼泪,又不要钱的往外流。
“不,不会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再派人出去找,三妹一定还在等着我们去救她。”
贺岑觉不信,一个好好儿的人会这么没了,他不愿意相信。
“别胡说,再派人去找,来人,扶柳姨娘回去,三姑娘没找到之前,不许再胡说什么。”
荣安伯发了话,才将哭哭啼啼的柳姨娘打发走,府中因为贺持盈消失的事儿,气氛都不太松快。
贺岑觉跟在伯夫人身后,待到只有二人时,伯夫人有些不满的看着他。
“持盈的事,你这么急干什么?没见你对你亲妹妹这样关心过。”
贺岑觉心里焦急,他还得出府去找人呢!
“母亲,三妹妹也是我妹妹,你知道的,她从小就与我关系好。”
“行了,不想听这些,前些日子那个齐家的姑娘如何?与你做正妻倒也合适,能定下便早些定下吧,你也到年纪了。”
贺岑觉瞪大了眼睛,“母亲!三妹还生死未卜,我怎能?”
我怎能不管不顾,去操心这些事情呢?
“怎么?要是一辈子找不到贺持盈,你便一辈子不娶妻?
我早就想说了,你和贺持盈未免太亲近了些!对我这个当娘的,你都不见得这么关心,男女大防啊!你还有没有点儿数?”
荣安伯夫人恨不得揪着他的耳朵问,明明有嫡亲的妹妹,偏要对姨娘生的妹妹好,惹得亲妹妹不快。
哪有这样做哥哥的。
“母亲,儿子知道,眼下三妹妹还没找到,别的事情都先搁一搁吧,人若没了,还谈什么男女大防?”
贺岑觉低垂着头,敛去眼中的情绪,行过礼便要离开。
他不相信贺持盈会跌落山崖,也不愿意娶任何旁人。
荣安伯府上下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远在汴州的贺持盈却浑然不知。
今夜,她要面临和沈偃同床共枕的局面,她怎能不紧张。
贺持盈靠在床上,沐浴后的沈偃穿着未系上带子的寝衣,月白色的寝衣里露出他健壮的肌肉。
一个月白,一个呈麦色。
色彩的对比,让贺持盈看了第一眼就不敢再看第二眼。
老天爷呀,原来婚后的她吃的这么好吗?真是羞煞我也。
沈偃一回头,就见贺持盈怀里搂着被子,靠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些出神的盯着他看。
他眼神一暗,那地方,该是他的位置才对,倒让个被子给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