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寂以为没什么,但是当那些药流入喉咙,顺着血管循环运转起来,她的身体自发的颤缩。
好吧,是有点感觉,不过没那么严重。良寂有点冷淡的蹙起眉,思考着该怎么做。
那些男人的反应……她回忆着,男人碰到的她的反应。
他们瘫痪在地上仿佛破开脊骨的野狗,大腿颤抖,脸颊肌肉不停紧缩,癫狂的像被注入浓重腐烂的罂粟。
这样的男人实在太丑了,良寂做起来比他们好看。
“药,我,要药。”良寂坐在椅子上,昂起的头颅仿佛饥渴到濒死,雪白的指尖张着触摸灼热的脖颈。
皮肤泛起了一层又一层独瘾般的绯红。
艳丽的薄红透过皮肤,好像冻死前身体本能的发热。
药给她带来凌乱的,神志不清的感受。
“真的,要吗?”秦依笑容隐秘的看着她,缓缓朝她张开了猩红潮湿的口腔。
她从来不会发烧,良寂的身体从来不发烧。
除了曾经做过的人体实验,她的身体再也没有出现过这种状况。
秦依的手掌按在了两侧,身子缓缓前倾,张开的吐息像蛇灼热的信子。良寂喘息着能看到她逐渐放大的口腔。
“有人找你。”
突兀的声音。
秦娄站在楼梯下方,冷冷的注视着她。
按在椅子上的手指一下狠狠扎进手心,秦依瞳孔布满血丝,宛如生硬的鬼一点一点转动脖子看向他。
“他叫卞霄,你认识的。”
“知道了。”秦依慢慢转过头,声音有一种特别的平静。
“哈……”
身上的阴影骤然消失,良寂不停喘着气,手指徒劳的掐着脖颈,薄薄的汗像露水渗出细腻的肌理。
秦娄的步伐很平稳,扶着扶手缓慢有条理的进入走廊。
他一下抱起她,把她的身体放进怀里。牢牢的全部的塞进身体里,然后伸手从口袋里掏出另一瓶东西。
小小的瓶身是空白的,没有贴任何标签。
“这是解药,”良寂本能的伸手去拿,秦娄低低的笑起来,倒进自己嘴里。“不过我不给你。”
“你,”良寂的声音有些颤。
汗水把睫毛打湿,良寂费力的睁开眼睛,看着粘腻汗水后他模糊不清的脸。
她像痛苦的瘾君子,难受的从他身上跌落,在地上不停滚动。
“我愿意跪在你身边,不是因为我比你弱小。”秦娄缓慢的走到她身边,慢慢跪下去,把她的身体扶进怀里。低头,手指轻柔的抚着她的头发,“只是因为我想。”
这是他跟朋友学的,对,就是那个开精神病院的院长,温全。
“知,知道了。”良寂瞳孔颤了一下,仿佛心弦被撩动。
秦娄紧紧盯着她,喉结不自觉滚动。
看着她透出艳色的皮,心脏以一种前所有的速度跳动着,放在她头发上的手指紧张到几乎抽搐。
他在长长的红色的走廊里,手指扭曲的捧起她的脸。
良寂顺着力道抬起头,丝毫不会反抗的,安静的看着他。
“我吃过很多东西,数不清的药。”良寂的声音让他手指一滞。
她胳膊慢悠悠的撑在地上,像条蛇,身体缓缓下伏,“无论什么时候男人都比野兽恐怖,有时候我会觉得,他们是无理智的伥鬼。”
是的,想到秦依,想到弋离巡,还有其他人。现在不是时候,他还不能这么做,不能!不能!!!
秦娄理智骤然恢复,猛然掐住自己的脖子,喘息着自己站起身,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直到砰的一声关上门。
弋婧怡。弋婧怡!!弋婧怡!!!他喘息着,死死的瞪着眼睛,脑海仿佛利刃一般凶恶的刺出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