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装,你喝一杯黄酒就醉了,你糊弄谁呢?”
他看着三大爷,原来梗在此处。
“贾张氏来我家,咬死说我喝多了,倒水在庭院,才结了厚冰,我就说黄酒度数不高,别说一瓶,两瓶也不会醉人,扯来扯去就扯到王一昊喝得少,我喝得多。”三大爷连忙站起来解释,然后,讪讪地说,“不过,有的人酒量浅,半杯也醉的。”
这一下,王一昊听明白了。
敢情三大爷怕贾张氏纠缠,把祸事推给了自己。
“一杯黄酒就喝多了,瞎扯蛋嘛,”许大茂哪壶不开提哪壶。
以前,他是傻柱的灾星,嘲笑傻柱没爹没娘,现在,拿自己开涮了。
不捡一个对手,他还过不去了。
“废话少说,你们不是刑侦,没破案的本事,报案找公安解决。”王一昊提起椅子就走。
这会开来开去,就是想把自己套进去。
言多必失。
只要贾张氏揪住一丁点的纰漏,都可以捕风捉影把自己说成谋害犯。
贾张氏霍地冲过来,肥胖的身体挡住他的去路,“破不了的案比牛毛还多,你少糊弄我,今天不说个清楚,你别指望躲得过去。”
“你怎么知道破不了案?”
贾张氏脸上的横肉抖了好几下,咧着嘴角,露出一颗让人恶心的蛀牙,“我说破不了就破不了。”
聋老太太站起来,佝着腰,“贾张氏,少拿你家的破事来缠人,你不就想讹点钱嘛,小伙子给你家出了二十块,你还人心不足蛇吞象。”
“老不死的,你不要咄咄逼人,不要让我揭你的老底,”贾张氏咬牙切齿的样子格外彪悍。
奇怪的是,平时聋老太太耳不聪,总要傻柱当翻译,今天傻柱当后爹不在院里,聋老太太好像不聋了,笑得露出稀稀拉拉的牙齿,“好呀,你揭我的底,我就端你的锅,老祖宗我大半截身子都埋土了,还怕你不成。”
贾张氏明明恨不得把聋老太太撕了,还是闭紧了嘴。
聋老太太有把柄在贾张氏手中,贾张氏也有把柄在聋老太太手中,貌似贾张氏的更摆不上台面。
王一昊有了主意。
有聋老太太搅局,有王一昊抵制会议,也没人稀罕理睬贾家的破事,纷纷喊天冷地冻,强烈要求散会。
一大爷喝令贾张氏休得胡闹,贾张氏恨恨地瞪着王一昊,鼻孔往外泄着大气。
许大茂得意地冲王一昊呸了一声,“和老子斗,让你生不如死。”
突然一道霹雳击中王一昊的头顶,整颗脑袋麻麻酥酥,耳畔总是重复着狰狞的声音——我让你生不如死。
“我让你生不如死!”恶毒的声音开始哈哈大笑,笑得他的头皮脸皮都发麻。
贾张氏猛地撞了一下王一昊,王一昊踉跄一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墩了一下,才从混沌中清醒过来。
他顾不上拂袖而去的贾张氏,看着不远处的许大茂,站在中院尾部,马脸露出恶魔般的笑容。
“哈哈,吓傻了吧,怂货。”许大茂指一下王一昊,沿着墙边走回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