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这些小打小闹还摆不上台面,还不能一招毙命。
不知为何,他又想起贾夭夭,如她真的是贾夭夭的祖奶奶,他完全可以断定贾夭夭还未失去对老王的攻势,这一家的脸皮,不可小觑。
大意了,应该请私家侦探调查贾夭夭。
可惜,自己远在1962年,真的是鞭长莫及,整整61年啊。
他决心不和烂人纠缠,吃的亏,都是交的学费,总有功成名就的时候。
虽然,两世都没有真正地走入社会,但实习期的经历已是很多人平生都不曾有的经历。
只有成为轧钢厂独一无二的人才,才能碾压这些烂人,就像捏死一只秋后的蚂蚱。
工作时间,他一心一意地学着钳工知识,马师傅有太多的不懂,他就找其他工友询问一下,其他工友支支吾吾不肯说,他就回学校图书馆借有关钳工的书籍。
应了那句老话:徒弟学到手,师傅去做狗。
谁不想好好做人,要去做狗哩。
话说得冠冕堂皇,事实上,师傅们都留一手绝活,徒弟学不到精髓,渐渐,一代更逊一代,技艺只能失传。
他还未真正领悟钢的美妙,从早到晚沉浸在不会说话的钢材中。
早出晚归,中午多打一个馒头,晚上将就一餐,没有机会去小资,更没机会和横肉贾张氏和泼皮小太保棒梗过招。
周末工作完,也要早早回部队大院陪家人和和乐乐吃一顿晚饭,听王解放老爹灌输爱国思想,次日再早早到工作岗位。
以前他颇为反感老爹,动不动就是:把感恩之情转化为推进社会稳定和长治久安的强大动力!
现在,他极有耐心地听老爹宣传党的方针,更喜欢听爷爷讲述长征老故事。
时光慢慢流淌,他也渐渐找到了工作的乐趣。
谁知,他想安静过日子,贾家人不想。
甜头吃多了,停不下来了。
他被硬生生占了两回大便宜,在众人眼里,就是一个熟得不能再熟的软柿子,在贾家人眼里,他甚至连软柿子都不配,只配是泥地里的一滩柿子浆。
这天已经很晚,他一边骑着自行车,一边啃着硬梆梆的馒头。
棒梗突然在黑黝黝的路口跳出来,张开双臂拦住他的自行车,小小年纪居然挂着一脸不怀好意的坏笑,“你上次撞了我,我的头今天开始疼,疼得很厉害,肯定有后什么症。”
“厚脸皮症。”他一只脚踩在地上,索性啃起了硬馒头。
“不对,不对,不是这个症,”棒梗挠挠脑袋,突然醒悟王一昊嘲笑他,恼羞成怒,上前抓住他的龙头,凶凶地说,“你赔我五毛钱,我去买点止痛药片什么的。”
“行,让你奶来找我拿。”他嘴里还嚼着硬馒头,拔开棒梗,推着自行车往前走。
棒梗硬是双手拖着他的龙头,“停,停,我告诉你,我奶奶要,就不是五毛钱了。”
“你奶要多少都行。”
他确实想看一看,贾张氏的脸皮能有多厚,也算涨一点知识。
“你,你就是不知好歹,”棒梗想和他硬杠,还差了整整九年的修行,武斗不过王一昊,开始了文斗,“你不给我钱,你就是故宫里插柳条竖(树)不起来。”
“老子竖不竖得起来,你小兔崽子还管不着,”他不稀罕和小太保吵架,有失身份,骑着自行车哼着小调进了小巷子。
“王一昊摸大姑娘奶-子了,王一昊摸大姑娘奶-子了……”棒梗拢着嘴在巷子头大喊大叫。
忒他妈的遭打。
都说恶人有恶报,王一昊暗暗想,这种小瘪三,没有恶人来收他,自己必须充当一回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