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站在门口如一尊瘟神,射出不友好的眼神。
这个男人从头到尾都写着倔强,倔强得不分黑白。
傻柱冷笑一声,“以为你是来上班的,结果你是来讨债的。”
“不欠,也就没有债。”
“谁欠你了?你说棒梗倒你自行车上,谁做证?四九城可不兴张口就来?”
王一昊摸不清棒梗撒泼耍赖学的是贾张氏,亦或是傻柱,或者两者都有。
“如果我撞了棒梗,自行车有刹痕。”
这点小知识难不住王一昊,关键傻柱不讲知识,“我说你就是撞人也不刹车,你就是万恶的坏人。”
“你说不刹车,你也找一个证人,我就认。”
傻柱眼一瞪,“我就是证人,我亲眼看见你骑着自行车把棒梗撞倒了。”
睁眼说瞎话。
王一昊也不稀罕和这种烂人打交道,“行,我去报警,让警察来断一断。”
“警什么警,我们没警察,只有公安。”傻柱不屑地损他,“傻不拉叽的,还大学生,你说你身上哪一点像大学生,头发还是脚趾头?抹个窗户纸都不利索,还大学生。”
噢,六十年代称之公安。
王一昊的两颗脑子混淆一起,时不时就出岔。
“得,我也不和你多说,我去派出所报公安。”王一昊抓起皮夹克。
一看王一昊来硬的,傻柱从裤兜里摸出一沓票子,从最上面抽出一张炼钢工人,在他面前左右晃了几下,然后啪地按在桌子上,面无表情地说,“还你了。”
傻柱挺直胸脯刚走,隔壁的秦淮茹不请自来,敢情她一直关注着自己这屋的动向。
只见她伸手一把抓起桌上的五元钱,“我没有追究你伤人罪,你还有脸要钱。不知谁给你的胆。”
王一昊心想,你丫的,你找抽就休怪我。
他正想上前夺钱,秦淮茹一把塞进胸脯,“你有本事,就来拿。”
忒他妈的不要脸。
他退后一步,微笑地看着秦淮茹,秦淮茹狠狠地唾他一句,“不要脸的臭流氓,想睡老娘,没门。”
“老子也负责任地告诉你,你儿子再敢来惹我,老子一不小心弄死他,至多就是防卫过度,不信,咱们走着瞧。”王一昊露出凶相,倒是吓得秦淮茹一怔。
这声音也把王一昊吓一跳,说这话时,王一昊的脑子里竟然出现一副画面,一双大手掐住棒梗的脖子,棒梗努力地挣扎,最终窒息而死,成了一具软塌塌的尸体。
这场面,让他浑身一打颤,猛地惊醒过来。
娇滴滴的秦淮茹咬牙切齿,眼神绞杀他,嘴巴奚落他,嘴角还在嘲讽他,揣着五块钱扬长而去。
说真的,女人就是自信得接近自负,以为自己有点姿色,所有的男人就会想和她滚床单。
她看不上老子,老子还没看上她,听到她说“睡”字,备感恶心。
有这样的家风家教,也难怪棒梗和小当不成材。
艺高人胆大。
他清楚,以秦淮如和棒梗,以及贾张氏的段位,自己和她们比泼皮无赖,连打个平手的机会都没有。
但这种人有一个共同点:得寸进尺。
要想人灭亡,先让他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