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是你。”凌墨衍淡淡道，“你不会做这么蠢的事情，就算做，也该利落点。”
沈筝轻“呵”一声。
不知道是该为他的这句话而高兴，还是更难过。
“付倾雅需要礼服参加活动，她是凌氏的代言人，不能出丑。”
这是他的解释。
所以就不顾她的尊严？
沈筝平静地看着凌墨衍，藏住所有情绪，问：“除了这两点，还有别的原因吗？”
凌墨衍顿一顿，没什么迟疑地回答：“有。”
沈筝听见了心碎的声音。
说白了，他就是要护着付倾雅。
什么代言人，什么需要参加活动，都是借口。
明明以他的能力，足够保全两人的，却选择偏袒付倾雅。
凌墨衍看着她，再度道：“知道你受委屈，我再送你一套新礼服，配着包包和首饰。”
沈筝唇角溢出点自嘲，胸腔处愈发凉透。
在凌墨衍眼中，她的颜面只值一套礼服。
“不需要。”
她冷硬开口，保留自己最后一点尊严。
“以凌总和付小姐的关系，你保护她是应该的。
我有自知之明，不用您买这些东西。”
话语里的冷，让凌墨衍微微蹙眉。
他冷声道：“不用和我这样阴阳怪气，你胃不好，不老老实实休息吃东西，跑那里去做什么？”
这是在怪她自作自受？
沈筝胸膛微微起伏，挤出点恼意：“是您的心上人拉我去的。”
“她拉你去，你就去？”
“那要我怎么拒绝呢，不如凌总你教教我。”
她欠付倾雅太多，实在无法拒绝，难道要她自命清高，冷冰冰地拒绝吗？
不等凌墨衍再说什么，她就冷淡道：“算了，在你眼里，她当然一点错都没有，是我活该。
既然走秀结束了，我是不是能走了？”
“想走就走，我没拦你。”凌墨衍冷冰冰道，“从前不见你听话，现在倒是乖。”
话音落下，他就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别和我耍脾气，有本事就让自己强大些，别遭人欺负。”
听着他走向门外的脚步声，沈筝忍不住脱口而出：“如果是她被欺负呢？”
凌墨衍脚步顿一顿，侧眸看她一眼，冷淡道：“你和她不一样，不要和她比。”
说完，就拉开门走出去。
“……诶。”
江蓠正要推门入内，险些和凌墨衍撞上。
他皱一下眉，不着痕迹地侧身，从她身旁路过。
江蓠收回目光，走进房间。
一眼就看见失魂落魄的沈筝。
“……你还好吗？”
江蓠走过来，心疼地看着她：“大厅里发生的事情，我刚刚听说了。”
她只恨自己不在，管她是什么大小姐，谁敢欺负沈筝，她就冲上去揍谁，哪能让沈筝这样受委屈。
“……没事。”
沈筝勉强笑笑，抬起苍白的脸看她：“抱歉，我没能看你参与设计的舞台。”
江蓠“嗐”一声：“又不是什么大事，道什么歉呀，等以后我亲自设计舞台了，你再来看不迟啊，这次我也就是打打下手而已。”
她在沈筝身边坐下来，看着她身上制服觉得很碍眼：“一会儿我拿衣服给你，你穿我的吧。”
沈筝轻轻“嗯”一声，没和她客气：“谢谢。”
江蓠叹口气，神色复杂道：“看来你确实需要尽快离开凌墨衍了，那位付小姐都已经向你出手了。”
沈筝一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