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渐渐回神，一个接一个的附和。
“对，就是她！”
“好好说着话呢，我们不过是多夸了雅雅几句，她就忽然发疯，说什么雅雅这样就没有她好看了。”
“对对，是这样的。”
沈筝眼眸里闪过凉意，苦笑一声，没有争辩。
众口铄金，她一人之言没什么意义。
“不是这样！”付倾雅忙道，“是我自己不小心……”
“雅雅，你不要再护着她了！”
红裙子的女人挽住她手臂，幸灾乐祸地看着沈筝，“她刚刚还讽刺你呢，而且哪有不小心能泼成这样的。”
“你们……”
付倾雅欲言又止，左右为难，似乎是谁都不想伤害。
凌墨衍冷眼看着她们，目光缓慢落在沈筝身上：“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沈筝抬眼看他，很平静：“我说不是我，你信吗？”
付倾雅心头微微一紧，注视着凌墨衍的脸庞。
沉默片刻后，他冷淡道：“不重要，先让付倾雅去换衣服。”
沈筝眼眸里微弱的光暗淡下去。
“可——”
付倾雅小声开口，柔弱地躲在凌墨衍身侧：“我没有带多余的礼服换。”
“那就……”
“那就把沈助理的给雅雅好了。”
红裙女人打断凌墨衍，恶劣地看一眼沈筝。
“本来就是她做的这件事，她应该负责。
而且我听说，她这裙子本来就该是雅雅的，她捡漏了而已，现在也该物归原主了。”
沈筝没有看她，只盯着凌墨衍。
他没有半点犹豫，冷漠道：“你和她一起上楼去换。”
心头苦涩蔓延，几乎都已经麻木。
她甚至觉得自己有些下贱，明明都知道答案，却还一次次地期待。
“……好。”
极轻地吐出这句话，她转身向楼上走去。
付倾雅换上她的礼服，她则穿了员工送来的临时制服。
“抱歉呀，我没想到会这样的……”
付倾雅歉疚道：“可能是阿衍觉得，一会儿我需要看走秀，和他一起参加活动，这才觉得换衣服更好。”
沈筝敷衍地“嗯”一声，没有理会她的心情。
“时间差不多了，我先下楼了哦。”付倾雅柔声道，“我会让阿衍补偿你的。”
她走出休息室后，沈筝没有再强撑着情绪。
将脸埋在掌心里，她静静消化着心里的酸涩和疼痛。
不知多久，外面传来巨大的音乐声和欢呼鼓掌声。
即便是隔着门，她都能听见外面此刻的热闹。
本来还想着，看看江蓠参与的舞台设计。
结果她现在却只能孤零零地坐在这里，品尝着心疼的滋味。
外面每一声喧闹，于她而言好像都是折磨。
在音乐声渐渐熄止时，她的房门被打开。
凌墨衍走进来，冷淡道：“走秀结束了，你可以回去。”
沈筝清冷着脸庞，没有理会他。
她应付付倾雅已经很累了，不想再去管他。
下颌忽然被抬起，让她被迫迎上凌墨衍的目光。
“怎么，不高兴？”
沈筝极冷漠地扯动唇角：“凌总觉得，我该高兴吗？
不过我解释再多，你估计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