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江蓠道，“我详细询问过，是她拉你过去那圈子的吧，也是她惨兮兮的装绿茶吧？这你都看不出来？”
“那是……”
沈筝想找借口。
其实她不是毫无察觉。
今天付倾雅所做的一切，都太刻意了。
但想到她借给自己的五十万，想到她当时在沈峰和客户面前对自己的保护，她不想往这方面想。
疲惫地垂一下眼，她道：“付倾雅帮助过我，无论这次是不是她故意的，我都当是意外。”
江蓠恨铁不成钢。
但想到沈筝很快会离开凌墨衍，最后也没说什么。
她安抚道：“我去给你拿衣服，你在这里等等我。”
江蓠匆匆离开，又匆匆回来。
她身材娇小，但日常服装都很宽松，穿在沈筝身上也合适。
两人走出休息室，到一楼时，忽听一墙之隔传来对话声。
“我的祖宗，你怎么才来？我不是叮嘱过你，今晚必须到场，不能迟到吗？”
“哪里迟到？”
懒洋洋的男人声音传来，透出股不羁：“距离我露面，不是还有十分钟？”
“祖宗，这晚会都开场两个多小时了！”
“关我屁事，我又不参加晚会。”
“行行行，你来了就行，赶紧准备吧，马上要公布你的代言了。还有，以后手机能开机吗？”
“……叫声大爷我就开。”
“禹月大爷！”
那人毫不犹豫、且中气十足。
禹月嗤笑两声，赏脸面地“嗯”了句。
两人渐行渐远，声音也渐渐远去。
江蓠呼吸放得极轻，紧紧抓着沈筝手臂，激动道：“刚刚他们说什么？！”
沈筝无奈，笑一声道：“是禹月，你的新晋男神。
不是想要签名吗，你过去吧，我自己回去就行。”
江蓠犹豫一下，却没动。
“算了算了。”她摆摆手道，“以后还会有机会的，我先陪你回去。”
“真的不去？”
“不要诱惑我啊，我都下定决心陪你了。”
两人说说笑笑地走出大厅，沈筝心里轻松不少。
可回到清冷的公寓里，她独身一人时，落寞感却再度涌上来。
洗漱后躺在床上，回想着今晚发生的事情，她紧紧闭上眼，眼皮却渐渐发烫。
她真的死心了，凉得透透的。
……
清晨醒来，沈筝看见了侦探发过来的消息。
趁着午休，她约在餐厅和对方见面。
“沈小姐，你委托我的那张医院检查单子，我已经调查过了，结果可能很遗憾。”
“……查不出来？”
侦探摇摇头，目光里满是无奈：“相反，查到了，是本地医院产出的，而且……是一份造假的单子。”
沈筝一僵，手脚倏然冰冷。
“……什么意思？”
她被沈峰骗了，是吗？
那天她几近绝望，受尽屈辱，却只是沈峰想要钱的手段？
沈筝觉得这很荒唐。
侦探眼眸里闪过怜色，尽职地继续道：“如果是这样，那他当时告诉你的、所谓第二天才能见过您母亲，可能也是谎言。”
沈筝闭闭眼，苍白脸庞透出几分疲惫：“……辛苦你了，让你白白辛苦这几天。”
“其实也不是一无所获。”
侦探忽然转了话锋，“沈小姐，或许我手中掌握了能帮助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