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省了请人来做事的费用。
宁钰轩怔在了原地,看着那张许久未见的脸,一时竟然没能说出话来。
季曼颔,在门口站定:“侯爷怎么来了?”
“千大人先请吧。”季曼伸手扶了朱玉润一把:“我们后面跟上即可。”
季曼一愣,抬头看了他一眼。
季曼飞快地移开了眼睛,转头看了看,将宁钰轩身上也搜了一遍。打开他随身带着的锦囊,果然印鉴是在里头的。
传说中的因果轮回,难道就是这个样子的?
她不在意身体,男人和女人是平等的,肉体上的欢愉也是相互的,没必要太矫情。如果宁钰轩对她身体实在感兴趣,那也正好,她亲自上阵完成温婉未完成的事情便是了。
千应臣笑着道:“夫子请。”
“我打算劝他先将朱小姐纳了妾,给朱侍郎一个交代之后,再迎彭家小姐。”宁钰轩道:“彭家小姐本身就是个不太想嫁人的,好不容易让我撮合了,可别在朱玉润身上崩了盘。”
说起朱小姐的事情,季曼忍不住就坐了下来:“怎么回事?”
这种事情非专业人士果然是不靠谱的,还是得换人上,于是季曼收拾好出门,直奔青楼而去。
“她说应臣是喜欢她的,只是不肯承认,然后彭家小姐上门去探望,她把人家堵在门口不让进去。”宁钰轩抿唇道:“也真是能闹腾,应臣本来伤不重,被她气得一口气没缓上来,直接晕了。”
“嗯。”
“没什么。”宁钰轩转头看了看一边丢着的衣裳,那锦囊瘪瘪的,显然什么都没有了。
季曼回头看着那小胖子,这一群人都是完全忽略她的,怪不得她要拉着自己来了。
那是放玉佩等饰品的地方,上头打开的锦盒里放着不少琳琅玉翠,满目璀璨之中,倒是见旁边还有一个普普通通的同心结,并着放着的,还有一枚廉价的指环。
“没事没事,我肚子大,马车坐不下,走着来也行。”朱玉润擦擦额头上的汗水,摆着手道:“夫子不用担心,我身体好着呢,可比其他怀着孩子的人要结实多了。再说千府离这里也就几步路的功夫。”
季曼没忍住笑了两声:“朱小姐也是厉害。”
这是不是自作孽呢,曾经他倚仗的是聂桑榆的喜欢,无论怎么对她,都觉得她还会爱着自己的。而现在,自己竟然控制不住,先缴械投降,自动将所有防备都卸下,任她宰割。
船上空间不大,四个人面对面坐着,还好季曼会调节气氛,跟彭小姐和千应臣不断说着话,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气氛也算融洽。
她决定给宁钰轩请个鸡回来,哦不,艺妓。
这人一点都没变,眉梢浅痣,朱唇艳红,一张脸笑起来媚气横生,却看得他喉头微紧,心里也跟着一阵阵地疼。
谁骗了谁,谁又利用了谁呢?
温婉拉着被子坐起来,有些怯生生地看着他:“侯爷怎么了?”
他必须控制她,不然就会被她控制。宁钰轩知道这个,可是当季曼的唇吻上来的时候,他终于还是放弃了挣扎,闭上眼,吻上她那满是迷|药的嘴唇。
“季夫子。”千应臣下了车,朝季曼笑了笑,季曼拱手行礼,抬眼又见车上下来个端庄的姑娘,大概就是彭太傅的孙女。而朱玉润正挺着个肚子,嘿咻嘿咻地从后面跟上来。
“回来了?”他抬眼看了看她。
“好。”犹豫了一会儿,季曼点头道:“那侯爷先走一步,在下换一身轻便一些的衣裳。”
“千大人。”看着朱玉润这肚子,季曼皱了皱眉:“朱小姐不管如何还怀着身子,为何要让她跟在后面走?”
一觉到天亮,宁钰轩睁开眼睛看着旁边躺着的女人,眸子里的黑暗翻涌上来,将温婉吓了个半死。
就算有想法,也没那功能。
陌玉侯走了,季曼关上门,看着台子上的匣子了会儿呆,而后去换了一身白色的长袍,将脸上的面具取下,从枕头底下翻出一小包迷|药,混着红支一起涂在了嘴唇上。定了定神,戴上纱帽便往北苑而去。
鬼白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烦劳夫子在此伺候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