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幸与夫子同游,也是想向请夫子请教一番。”千应臣开口道:“听闻夫子是打算娶朱小姐的,这还算不算数?”
结果刚踏进房间,就看见宁钰轩在桌边饮茶。
但是他们说这些,朱玉润也就插不进话了,只能坐在一边眼巴巴地看着千应臣。
那场大雨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她了。就算知道她如今在这里,但是天天看着那张男人脸,他也没什么真实感。直到现在她变回原来的样子,他心里所有压着的情绪才又统统翻卷了起来。
抵抗了好一会儿,还是没能抵抗住晕眩的感觉,宁钰轩闭上眼靠在季曼的肩头上,沉睡了过去。
将宁钰轩的身子摆正了,盖上被子,季曼将印鉴塞进衣袖里,然后重新戴上纱帽,出门对门口的鬼白道:“侯爷说要让婉主子来伺候,在下在此不太方便,就不久留了。”
季曼微微一笑,走过去坐下,看着桌上的千层糕:“难为侯爷一直惦记着我,今日也是良辰吉日,我便夜而奔之,与侯爷再续一次前缘如何?”
季曼捞着他的身子,费了点力气将他扛上床去,然后松了口气,开始满屋子的翻东西。
彭家姑娘万分无奈地站着,心情像是很不好,只微微屈膝算是跟季曼打过招呼,而后就自己上了旁边的船。
晚上回去的时候依旧没有找到合适的人,有些泄气地回到房间,打算明天去问吴庸要人算了,反正他跟个人口贩子一样什么人都能找来。
季曼无奈,总归给好好上完课之后就没什么事,也便允了。
“听闻你今天兴致很好,去青楼了,所以我来看看你今晚还打不打算回来。”宁钰轩淡淡地道:“若是没回来,明天也就不用教好好了。”
“怎么?”宁钰轩看着她这装扮,微微挑眉:“倒还戴上纱帽了?”
反扣上门,季曼伸手将纱帽摘了,朝他笑道:“若是不戴,那可就完蛋了。”
但是她前脚刚出门,身后就有家丁跟上了她,季曼浑然不觉。在青楼逛了许久也没找到合适的人,这些姿色的姑娘,宁钰轩会多看一眼才怪了。
“嗯。”季曼应了,站在门口了会儿呆。幸好温婉来得快,她很快便脱身,连夜出府将东西送去了长郡王处,之后返回,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回屋睡觉。
一连三天,季曼都没有再看见过陌玉侯,长郡王那边倒是给了她很多奖赏,赵辙看她的眼神,也显然更信任了。
季曼皱了皱眉。
“侯爷?”
背上一凉,季曼连忙讨好地靠过去,斟茶倒水:“在下只是有些好奇那地方的姑娘长什么样子,没有其他想法。”
宁钰轩看了她几眼,道:“今天朱姑娘在千府大闹了一场,应臣把她关去柴房了。”
果然在情爱里,谁爱得多了,谁就输了。
千应臣笑容淡了些,看了朱玉润一眼,转身上了船。
自己安慰了自己一番,季曼跨进北苑,进了陌玉侯的房间。
说着话,两人之间的氛围就没有最开始那么紧张了。陌玉侯讲了几件朱玉润的事情,便道:“突然想起,我房里还给你带了些点心回来,是千府厨娘最拿手的东西,你要不要去尝尝?”
宁钰轩慢慢撑起身子,呆坐了一会儿,突然冷笑出声:“婉儿,我是不是很傻?”
几人商量在接天湖边汇合,季曼早到了一些,远远地就看见一辆马车缓缓朝这边而来,马车后面,一个圆滚滚的胖子正小步走着跟着。
千应臣被朱润玉烦得快疯了,拉着彭家小姐要一起踏春,朱玉润觉得自己势单力薄,死活要季曼也去。
千应臣对季曼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毕竟宁钰轩看重的人,都不是什么一般人,所以也没拒绝,反而还甚为欢迎。见状,朱玉润就差整个人吊在季曼身上了:“季夫子,我的终身大事就靠你了!”
季曼有些惆怅,她和朱小姐这亲成不了了,她的粮行可怎么办?虽然朱侍郎已经说了要用长郡之米做贡米,可是没娶过门,人家会不会赖账啊?
陌玉侯脸上的表情很是镇定。
季曼轻笑一声,很是乖巧地靠在他的怀里:“侯爷。”
“桑榆。”
书房没有暗格就算了,季曼将整个房间翻了一遍,卧房竟然也没有暗格。果然电视剧都是不靠谱的,害她还将地砖也都敲了一遍。有些泄气的时候,季曼扭头就看见了一边的红木台子。
这人是个妖精,她的笑容很假,没有多少真情实意,也不是真的因为想念他而来的。陌玉侯心里清清楚楚地知道这些,然而看着季曼这张脸,他还是没忍住,将她拉过来,轻轻吻了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