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女人,还可以抢一抢,若是男人,那该怎么抢?
季曼点头,凡事有利有弊,要把长郡通往京城的大路打开,在收好处的时候,定然会有代价。长郡除了大米之外盛产的就是铁石,因着盛产,长郡之兵,铠甲刀剑都是极好。
丫鬟带着荷包从花园经过,径直去了柳寒云那里。
“想必夫子出去一趟也知道了事。”温婉皮笑肉不笑地道:“晚上待侯爷回来,就需要夫子与婉儿多配合了。”
他没有遇见过这样的女人,所以完全不知所措了。明明有大业未成,更值得他担心,他却每天想的是这些东西,也不知是不是魔障了。
丫鬟吓了一跳,连忙端起旁边的水盆,装作收拾房间。朱玉润直接推开门,看见她疑惑地问:“夫子呢?”
你当我白痴吗?季曼心里冷笑,她万一没引住,陌玉侯一个转身,那死的不就是她了?
季曼嘴角抽了抽,这位爷是当她神偷呢还是特工啊,陌玉侯那防备心极重的人,印鉴之类的东西说不定是藏在暗格里的,她现在以夫子的身份,房间都不太好久留,还怎么偷?
“季夫子。”温婉笑着朝他行礼:“听闻夫子要成亲了,婉儿还没来得及道喜。”
季曼微微皱眉,从方才千应臣的反应来看,怕是恨死了朱玉润,怎么肯再纳她为妾?她总觉得朱玉润这样的傻姑娘,不太适合在情场里纠缠,下场不会好了去。
宁钰轩还没有回来,他没回来的时候,他的书房和卧房都是有人看守的,无法靠近。
柳寒云将东西还给那丫鬟,示意她放回去,转头看着温婉嗤笑道:“如今这府里都没什么人了,就剩些自家人,我还以为可以安稳度日了,结果又来个男人。”
很想跟她解释他打开城门引二皇子之兵入城的经过,很想问问她是不是在恨着自己。可是她只是个女人,就算知道当初情形是如何,也不会原谅他的行为吧。而他就算想求得原谅,对上的都是她一双无波无澜的眸子,连一句对不起都说不出来。
平静地下了马车,置办完东西季曼就回去了侯府。
夫子也是很忙的啊,朱玉润想了想,还是自己去千府吧,昨晚上一直睡不好,总担心她的画中人出什么问题。
“你不用担心,必要的时候有人会协助你。实在拿不到,你也先保全自己。”赵辙摆了摆手,一副我没有在你身上寄托太大希望的表情。
“长郡之路一旦修好,铁石必会被军器所征收,此事你可知道?”
教完好好,季曼出府了一趟,打算还是先将聘礼给置办好。虽然宁钰轩说了要帮朱小姐,但是她有预感,很不靠谱,还是先准备着,大不了到时候不成,就把东西都收回来。
松开她转身回房,宁钰轩暗暗在心里誓,明日要进宫与朝臣商议大事,断不能再挂心在她的身上。
“多谢。”季曼朝她拱了拱手。
“好主意,就这样吧。”想了想,季曼却是应了。
季曼哭笑不得,这就是儿子跟着爹久了,事事以爹为先了啊。不行,她还得多给他讲两个世上只有妈妈好的小故事,洗脑就该从小做起。
“在下能做什么?”
“应臣要娶的是彭太傅的孙女。”陌玉侯微笑道:“彭小姐温柔贤惠,知书达理,是很适合应臣的人。”
宁钰轩点头:“应臣虽然讨厌你,可是你毕竟有了他的孩子,你也说你们缺的是相处,我还可以给你们一些相处的机会。”
温婉打量了一番他的脸,分明是脸色苍白没血色,看起来有些病弱的书生,哪里比得上她容貌秀丽?
“多谢侯爷!”朱小姐大喜,挺着大肚子都给宁钰轩跪了下去。
一般人是做不到的,多多少少都会带着无法释怀的情绪,眼底不会清澈,这也是大多数人不会直视自己讨厌的人的原因。
“这东西有什么意思?”柳寒云看了看那同心结和同心环,抿唇道:“那季夫子不是要成亲了么,兴许是与别人的定情信物呢。”
“在下明白。”
但是没在街上走两步,一辆马车就在她旁边停下来了,车帘微微捞起,吴庸轻唤了她一声:“季兄。”
季曼也回去了自己房间,临走的时候宁钰轩伸出手拉住了她,季曼回头,脸上都是无邪笑意:“侯爷晚安。”
正犯嘀咕,门外却传来朱玉润的声音:“季夫子你起了吗?”
眼眸亮了亮,朱玉润几乎是没犹豫地就往坑里跳:“侯爷愿意帮玉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