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想起上次的事,她还有些不能释怀:“上次朱侍郎母亲大寿,本还想问侯爷我是否要同去,结果侯爷带着那夫子去了,半句也没问过我。”
季曼擦了擦额角的汗,从朱小姐身上,真的可以看见男人的影子。这哪里像个女人了?怀着身子还不消停,也不怕孩子有事。
“朱小姐。”陌玉侯微笑着开口了。
季曼趁着花好月圆的良好氛围,将朱玉润的事情告知了陌玉侯。宁钰轩看她的眼神有点奇怪:“你若是想要什么,为何不同我说,还要牺牲自己去娶妻?”
“这……”鬼白打量了一会儿,将茶放到一边,抿唇道:“这位姑娘不是侯府的丫鬟吧?面生得很。”
说罢,千应臣抬步走到门口:“有人吗?”
朱玉润挣扎了两下,看着千应臣道:“我知道你只是一时之间无法接受,也明白我的做法是过分了一些,我们只是缺一些相处的时间,相处久了,你也是会接受我的。”
“这是妾身亲眼所见。”温婉红着眼睛道:“原以为进来只是教世子的,没想到是只男狐狸精,还会勾引侯爷!”
“侯爷,应臣的喜帖,择日就送上府来。”千应臣深吸一口气道:“至于这位姑娘,还请侯爷帮个忙,让她离我远一点。”
“恕在下直言。”千应臣打断她,站起来道:“我不会娶一个没规矩不知廉耻的女人,当初是你强迫我,你这孩子不管是谁的我都没有要娶你的打算。别说妾室,你就是去我府上当丫鬟我都不敢要你。”
方才那般旖旎的亲吻,转眼就被季曼抛到了脑后。宁钰轩有点无语,还有许多话想说,统统都堵在了喉咙里,最后只得叹一口气。
揉揉太阳穴,千应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半年前的事情本身就是个意外,非他所愿之事,他讨厌被人强加到头上。
眼睛亮了亮,季曼就差摇尾巴了:“想要什么侯爷都可以给吗?”
朱小姐想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道:“要不然你娶我当妾室也是可以的,总不能让你的孩子就这么没了爹啊。”
“我快要成亲了,喜欢谁都与你无关。”千应臣冷笑一声,扫了一眼她的肚子道:“你该不会是要说你怀的是我的孩子,所以我就必须娶你吧?你这样的女人,难道不该送去浸猪笼?”
温婉凑近她耳边说了两句,柳寒云睁大眼睛,摇头道:“不可能!”
千应臣快被烦死了,虽然他知道一般这种情况下男人得负责,可是朱玉润实在是他的噩梦,他一眼都不想多看她。此刻鬼白手松开,她就又像八爪章鱼一样黏了上来。
鬼白一愣,松了手,朱玉润瞬间就跟一个弹力球一样蹦回了千应臣身边:“我会画画,可以每天安安静静地陪着你不吵不闹,还能给你生孩子,多好啊。”
柳寒云正拉着曦儿教他说一些漂亮话,外头椿皮就禀告说温婉来了。
温婉听着,心里更凉,捏着帕子轻声问:“侯爷多久没来夫人这里了?”
提起季夫子,柳寒云表情也不太好:“我从哪里了解?自从他进府教世子功课,侯爷就常常与他在一处,连曦儿都没来看上两眼。”
“你丢的人还不少?”千应臣嗤笑一声,鬼白已经将她扶了起来,双手押在背后。
“和夫子在院子里怎么?”柳寒云看着她这表情,有些好奇。
柳寒云看了她一眼:“你还能不知道么?”
这头北苑里,千应臣已经冷笑着将朱玉润推开,睨着她道:“在下从未见过你这般惊世骇俗的女人,客栈之中对在下施以迷|药不说,身为女儿家,竟然还做那般的事情。”
柳寒云扶着桌子,深吸了好几口气才道:“我不信这样的事情,你且先回去,等明日天亮了,我去找侯爷问个清楚。”
千应臣一愣,转头嫌恶地看她一眼:“还敢冒充侯府丫鬟?既然不是府上的,那就移交官府处置吧。”
朱玉润半跪在地上,嘟着嘴巴道:“人家喜欢你嘛。”
千应臣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上下扫了她两眼,摇了摇头。
有人愿意当出头鸟,温婉自然是乐意的,揉着帕子就告退了。
朱玉润扁扁嘴,抱着他的胳膊道:“都说了你不要忙着成亲啊,给我们彼此一点时间,你会爱上我的。”
季曼干笑了两声,朱玉润立马摇头:“我找到你了,那与季夫子的婚事就可以不作数了。我跟你回去!”
第三次被推开,朱玉润好像老实了些,终于站在原地不动了,只是一双眼睛,还是眨也不眨地看着千应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