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季曼不解。
“名声是什么?”宁钰轩一把将她从水里捞了起来,湿淋淋的溅了他满身也不在意:“我什么时候在乎过那个东西。”
新帝的脸色很不好看,宁钰轩本想劝他忍过这一阵,等藩王回各自领地之后再继续修建也可,但是不知为何,赵离像是钻了牛角尖了,非要继续将望月阁修完。
“至少不是合法关系。”季曼干笑两声:“侯爷给的休书,在下还一直珍藏着。”
夜色降临,季曼又是晚归,一回房就累得让丫鬟准备浴桶要洗澡。她脸上的人皮面具也戴了十天了,再不取就该满脸痘痘了。
季曼一路上都在暗想该做些什么,会不会有什么忌讳。陌玉侯靠着车厢打了个呵欠,倒是漫不经心地道:“朱侍郎家有一子,与好好同岁,只是顽劣不堪,颇为让他头疼。你去,他应该还是挺欢喜。”
开什么玩笑?季曼飞快埋回水里,她刚刚明明锁了门的啊,就这么被人推开了是怎么回事?
宁钰轩对于新帝的这个决定表示很不满,一看就是小孩子任性之下的决定啊。但是没办法,人家是老大,老大的决定,他也就只能下达,令户部拨款。
柳寒云叹息了一声,转头回自己院子。
“知道啊,原来是这件事,不是很正常的么?皇上也该允了。”季曼笑了笑道:“新帝刚登基不久,总不能就给众藩王落下个苛待兄弟的印象。一条路罢了,也费不了朝廷多少银子。”
陌玉侯以户部资金不足为由驳回了长郡王的折子,然而此事一出,望月阁也不得不停工。说资金紧缺,那就什么都别修了。
分明是在胡扯,为什么还能这样理所应当的?陌玉侯颇为无奈地看了她许久,随后转身打算离开。
季曼皱眉:“侯爷,在下是季满。”
宁钰轩顿了顿,侧头道:“长郡王上书请求修长郡与京城之路,你能不知此事?”
望月阁,望月阁,也真是不负捧月当初助他的一片真心。
“妇人之见。”陌玉侯轻哼了一声:“这条路不能修。”
微微一怔,季曼转头看他,这人是在帮她的意思么?
看了看一脸呆滞的宁钰轩,季曼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就知道说了你也不懂。”
身上都没穿个东西,季曼咬牙:“让人知道侯爷闯世子夫子的房间图谋不轨,侯爷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看着她,陌玉侯有一瞬间的怔忪,倒是没听见她说什么,只呆呆地伸手过去,碰了碰那许久未见的脸。
“嗯。”季曼随手拿了一件床上的衣裳穿上:“天色不早了,侯爷还是早些回去吧。”
“他不喜人话多,你自己注意便是。”宁钰轩扫她一眼,撑着头闭上了眼睛。
“哦?”宁钰轩冷哼一声放开她:“什么书?你倒是说来听听?”
卖个米都能这么忙碌,还请什么官吃饭,她难道不知道,户部也是在他手里的?
关了窗锁了门,取了面具脱了衣裳,季曼将脸埋在水里再起来,长长地松了口气。
季曼抵着他的胸口,认真地道:“约炮就是两个没有感情的陌生人上床,释放内心欲望的一种方式。”
果然工作压力再大,回来一个热水澡也就解决了。
宁钰轩淡淡笑了笑,转身离开了房间。
季曼这个感恩戴德啊,家里有尊大佛还是有点用处的。虽然万一宁钰轩哪天要是知道了她真正想要的东西,估计是不会继续帮她的,但是现在能为她想着,带她来走后门,也是能让她有些感激的。
第二天傍晚,宁钰轩的马车在正门等着,季曼将好好哄着去休息了之后,麻利地就跟着跳上了马车。
“侯…”柳寒云正走到门口,本想说今日有宴会,她作为正室,是不是也该跟着去?结果陌玉侯根本没有打算带上她,竟然就带着好好的夫子去了。
季曼就差摇尾巴了,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宁钰轩道:“多谢侯爷,在下明日定当等着侯爷一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