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玉侯轻笑一声,叹了口气道:“也罢也罢,交由二皇子处置可好?”
“没什么,只是最近可能都不会去看你,你在非晚阁,也莫要有什么动作。”宁钰轩友情提示了一句。
陌玉侯毫无损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下面跪着的她。
侧头看了旁边的人一眼,宁钰轩微微抿唇:“他要将罗绮提做姨娘,听说孩子都好几个月了。”
“舍不得?”赵离侧头问。
宫里花园比外头自然好看得多。季曼和宁钰轩一起站在明湖边,黄昏正好,虽然没什么话说,但是站着也觉得不错。
这一天早晚得来,皇帝病重,太子就要急立。一旦立了太子,朝中形势明朗,那么自然有大批人要牺牲,另一大|波人又会上位。中间牵扯的,都是家族人命。
宁钰轩垂了眸子,很是轻巧地道:“早在两年之前,我就想休了聂桑榆了,二皇子如今不是正好给钰轩一个这样的机会么?至于沉鱼,我有些舍不得,这该如何是好?”
没过多久,宫里有消息传出来,说是皇帝病重了。
季曼点头,打算找日子去水记说这事儿。
季曼呆呆地点头。
“正好顺路,不如捧月与钰轩,咱们带上她同行吧?”
宁明杰如今的立场很是微妙,看起来像是依旧归顺于三皇子,然而与三皇子之间因着一个恭亲王郡主,却是始终有些隔阂。三皇子不以为意,觉得花些时间精力,慢慢拉拢就好了。
朝中打点,钱自然是少不了的。季曼从水娘子那里将积蓄都拿了来,说是尔容给的。
不过三皇子登基,季曼的好处是多多的,新帝的表妹,那就是郡主之流。聂向远也受了恩旨,打算回京继续当官。
齐思菱嘴角带着胜利的笑意,却是仰视着二皇子,没有看她。
不过来的不是侯府的人,是官兵。
古代男人不都这样么?季曼莫名其妙地看宁钰轩一眼:“那又如何?”
季曼看见院子中间的那把轮椅,以及轮椅旁边站着的捧月的时候,不知为何反而有些心安。
季曼听陌玉侯的话,在侯府老实呆着。聂沉鱼估计是没收到什么消息的,感觉有皇贵妃撑腰,她便可以再蹦跶个三百回合,于是跳舞引诱,下药春宵,什么招数都往宁钰轩身上用了。
季曼没那么神通广大,她只能坐着等。聂青云来往奔波,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季曼也只能给他送些银票,还以的是尔容的名义。
“嗯。”季曼点头,情理之中啊。
“哦?”赵离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轻笑道:“我是不喜欢三弟的人的,钰轩你也该知道。聂桑榆这里你要休那也就罢了,毕竟是你的妻。可是聂沉鱼只是个侍妾,钰轩也要护着?”
皇后一党与皇贵妃一党正式干上了,一个是正宫皇后,说要立长子,一个是一直受宠的皇贵妃,说手里有先皇遗诏。
“聂氏桑榆,你可知罪?”
季曼心里凉了凉,看了旁边的齐思菱一眼。
陌玉侯深吸一口气,摇头:“只是马车太挤了。”
两天之后灯芯才从外面得知了消息回来,说是二皇子造反了。
“侯爷想说什么?”季曼眨眨眼看着他。
季曼莫名就被拉了出去。
二皇子赵离天生残疾,最幸运的事情,就是娶了玉珍国的公主捧月。捧月不仅帮他要到了王爷的位置,如今更是替他向玉珍国借兵,要诛杀赵玦这样杀父夺位的不仁不孝之人。
宁明杰在人群之中终于松了口气,余光里看着那人走远,脸上神色倒是更自在了一些:“三皇子与皇妃感情甚好,明杰就敬三皇子与皇妃一杯,祝白头偕老。”
宁钰轩轻声开口:“聂桑榆没有那么聪明的脑子,她只是将钱给了聂青云,这件事聂青云也是供认不讳。若是按二皇子所说,要株连她的九族,那么钰轩是跑不掉了。”
结果聂青云死活不肯收,还逼问季曼为何尔容会有这么多钱。编不下去的时候,季曼就只有把自己做生意的事情给聂青云说了。
季曼笑着问:“这次的罪名是什么?”
聂青云脸色很苍白,捏着她的肩膀道:“银票我收下,你快断了与那掌柜的一切联系,其余的东西,都当送给她也好,保全你自己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