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曼觉得很头疼。
宁钰轩显然和她是一个想法,所以没有多说,只是将她送回了凌寒院,又让丫鬟奶娘去熬药。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查的。”宁钰轩走过来,轻轻揽住柳寒云的肩,顺带看了季曼一眼:“咱们先回去,给曦儿弄药。”
几个月的战争,时间不长,死伤却不知道是多少。不过就战报来看,宁明杰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暂代元帅之位,行兵布阵却是让一众老将都心服口服,据说是军心归顺。
“曦少爷据说是被奶娘喂了点糊糊,糊糊是从厨房里拿的我家主子的,我家主子准备给好好少爷断奶吃的,结果被凌寒院的丫鬟拿错了。”春风委屈地道:“她们自己拿错了东西,还怪我家主子,哪有这样的说法。”
宁钰轩将事情经过听了一遍,皱眉看着柳寒云道:“云儿,回凌寒院吧。”
“你何苦与夏氏为难。”陌玉侯走在前头,揽着柳寒云的腰道:“等曦儿长大,我也会给他安排好将来。”
灯芯一听就知道没个安生,已经去取了季曼的斗篷来。春意料峭的,还是有些冷。
裨将沈伯仲乃大皇子妃沈幼清之叔伯,此次也居功至伟,皇上为此还夸奖了大皇子妃,连带着也让赵辙参与了一部分军政之事。
宁钰轩带着柳寒云往外走,季曼也就跟在后头出了采莲阁。
曦儿正嚎啕哭着,大夫在一边验食。夏氏有些无措地抱着好好站在一边,柳寒云的眼神凉凉的,死死地盯着她。
聂家一直出事,陌玉侯作为聂家女婿,自然是要在其中出力的。只是聂家人实在太多,只能保部分,却保不了全部。因着聂家的事,皇帝对陌玉侯也有些意见,大皇子的意思,是让陌玉侯疏远聂桑榆和聂沉鱼一些。
丫鬟打了帘子,季曼便进去,脱了斗篷看向屋子里的人。
季曼也点头:“各个奶娘都仔细些,再出这样的乱子,那可就不是今天这么轻松饶过了。”
回非晚阁的路上,宁钰轩侧头对季曼这么说了一句。
虽然是好事,不过不知为何,她心里总是有些不安。大皇子与三皇子的竞争日渐激烈,聂青云这个时候顶上去,是不是也就成则一人之下,败则尸骨无存了?
两个奶娘都点头。
结果她想错了,柳寒云和夏氏可能才是命中注定的八字不合,撕逼起来,简直是没完没了。
心里咯噔一声,季曼站起来问:“怎么了?”
过了元节,宫里的封赏也就下来了。皇后对于各家皇妃以及命妇,多多少少都有些恩赐。去年季曼也收到不少,但是今年,不知为何,竟然只下来两封雪纹银。
“夫人,云主子落水了!”
谁家四五个月的婴儿能自己爬去误食东西啊?季曼皱了皱眉:“奶娘要是照顾不好,那就换一个。”
“夫人。”柳寒云收回了眼神,过来行礼。夏氏则还是委委屈屈地站着,抱着好好看了季曼一眼道:“夫人来了。”
谢谢你啊。季曼翻了个白眼,伸手回抱了他一下:“桑榆相信侯爷。”
“你哥哥最近好像也很是辛苦。”宁钰轩伸手握住了季曼的手:“不如明日请了他来府里,最近朝中职位也有空缺,我替他谋划一番,也让其他长辈轻松一些。”
夏氏不服气地顶嘴:“说得你跟个单纯人似的,这院子里头哪盏灯省了油?”
季曼听着,也难免觉得是柳寒云有些咬着不放了。夏氏除了说话直接一些之外,也没有做什么多余的事,傻傻的倒是很容易被人陷害。所以她和陌玉侯才会一直护着。
灯芯点点头,刚将柜子给合上,就见夏氏院子里的春风急急忙忙跑来:“夫人夫人,您快去救救夏主子啊!”
“明杰不久之后就快回来了。”
季曼挑眉,加快了步子往采莲阁走。
春风眼睛都红了:“云主子无端地跑来了采莲阁,说是我家主子害了曦少爷。天可怜见,我家主子最近可是连门都没出去过。”
“你……”柳寒云咬牙。